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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升官發(fā)財在宋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6

分卷閱讀236

    材,完全稱不上名貴,但卻是昔日看顧他長大的密州父老親手準備的。

淳淳心意,只為他這徘徊在外、又素喜吃食的游子,能嘗嘗家鄉(xiāng)的好菜。

陸辭滿心溫暖,在耐心地逐一看過后,才讓人將這一份份真摯心意,好好地收入庫房中。

哪怕天天吃,這厚實份量,也夠他吃上大半年的。

——等吃完之后,就該是回鄉(xiāng)探親的時候了。

陸辭忙活完這些后,天色也暗了,他索性從任店叫了滿滿一桌子菜,就在自家廳中,給柳七擺了個很是豐盛的接風洗塵宴。

飯菜送齊時,陸辭就準備派人去喚醒柳七。

不料柳七剛好已經(jīng)睡足了,自己起身了。

只不過,他在剛睜眼時,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白底黑字寫的幾個大字——距離館職考試還有十三日——差點沒嚇出一身冷汗來。

他正要抱怨始作俑者幾句,就見了這色香味俱全、叫人食指大動的一桌子菜,不禁愣住了。

饒是他并不看重口腹之欲,也油然生出幾分倍受珍視的感動來。

陸辭笑道:“醒了?”

尤其一年多未見,燈下更是漂亮得整個人都在發(fā)光似,此時笑吟吟地朝他看來的陸辭時,更是被感動得眼睛發(fā)熱,視線模糊了。

陸辭雖不知他為何傻愣愣地站在那一動不動,只當是還未睡醒,也耐心地微笑著,溫和回視著他。

最后還是柳七醒神,倉促地錯開目光,感慨道:“就憑你我的交情,不必大張旗鼓,破費折騰這些虛的?!?/br>
陸辭莞爾:“無妨,我最近正巧樊樓吃多了,想換換胃口,剛巧你來了,那就干脆從任店多叫幾道?!?/br>
柳七:“……”

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個小饕餮犯饞時的順帶由頭后,滿腔感動就跟著煙消云散了。

他面無表情地坐下,手持筷箸,就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起來。

不是他愛失禮于人,而是這幾年的交情下來,就已告知他在吃食跟前,萬萬不能跟小饕餮客氣的。

別看此人身形纖細,進膳時一派不疾不徐,優(yōu)雅從容,但菜肴不見的速度,卻是快得叫人目瞪口呆。

陸辭見他泄憤般做出的餓虎撲食之態(tài),只笑著挑挑眉,就也拿起筷箸,慢條斯理地消滅起眼前的菜式了。

待盤子盡空后,兩人的狀態(tài),又是截然不同的了。

柳七因搶食時過于急切,不慎高估了自己,一口氣吃過了頭,這會兒撐得肚皮滾圓,只能軟軟地挨著椅子靠背,目光發(fā)散地一動不動。

比他的進食量多上兩倍有余的陸辭,卻還游刃有余地給自己泡了杯茶,捧在手里暖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他說著話:“房間還滿意嗎?”

柳七笑道:“攄羽的心意,向來都是最好不過的?!?/br>
陸辭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館職只試詩賦各一,這一直都是你的強項,我本是不需cao心的。就怕你得意忘形,揮灑下跑偏了題,來個弄巧成拙。”

柳七耳尖微動。

他自動忽略掉陸辭老氣橫秋的后半段話,只倏然領悟到未曾言明的意思:這回備考,會比貢舉時多半要松快許多。

柳七悄悄地松了口氣。

別看距那段艱辛難熬的歲月已一晃近兩年,陸辭面上溫柔帶笑地不斷施壓,日程安排之嚴格,別說去逛個花街了,就連瞄上一眼的閑暇都不可能擠出……這一幕幕對他而言,可都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要是再來一回,他恐怕受不了。

陸辭嘆了口氣,話鋒一轉道:“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你知一縣久了,再想逼迫你恢復一心著素冶學的狀態(tài),我也不敢指望。”

這話可就太不順耳了。

柳七皺了皺眉,直覺被小覷了,忍不住不服氣地反問:“怎么就恢復不成了?”

陸辭攤攤手:“雖比當年籌備貢舉要短上一些,唯得十三日,柳兄應也耐不住重溫清苦吧。”

“區(qū)區(qū)清苦,如何受不得了?”柳七不滿道:“那有何難!”

“好!”

陸辭干脆利落地一下拍板,直將柳七小唬一跳,展顏笑道:“不過我每日需上早朝,白日怕都是不在家的。這便意味著,在朱弟到來前,怕是無人督促得你……我且看看你獨自一人,能不能堅持個三五日吧?!?/br>
沒想到與柳七一隔兩年,人還是這么好激。

等愣愣的柳七終于意識到,自己許是因吃得太飽而思路不暢,才一個大意中了陸辭的激將法時……

狡猾的小饕餮已施施然地拋下他,笑瞇瞇地先行回屋了。

盡管為柳七和他所帶來的禮物折騰得頗晚才睡,以至于上朝時,陸辭難得地感到了些許睡眠不足,但心里卻是久違的滿足的。

也難怪人要講究先成家,后立業(yè)。

不然日日一身疲憊回到家中,除下仆外卻無人候著,偶爾想說說閑話,身邊也找不到人。

這樣的時日過久了,自然容易郁郁。

哪怕晏殊家只有一墻之隔,但離得再近,到底不比住在一屋來得親近。

現(xiàn)故友重逢,有柳七入住進家中,就要有滋有味多了。

再一想到過上幾日,朱弟也要來到,接著設想館閣考試如果通過,屋里就會長久地變得熱鬧起來……

陸辭的心情頓時就變得更好了。

更別提明年貢舉或許會開,屆時許久未見的李夫子、易庶、鐘元,甚至狄青都可能會來。

那些個空置已久的房間,就剛好夠?qū)⑺麄冄b下。

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晏殊自然瞧得出陸辭心情不錯,不由挑了挑眉,打趣道:“難得見攄羽如此歡喜,莫不是你密州的相好不遠千里地,專程來投奔你了?”

陸辭睨他一眼,哪怕知道他是故意調(diào)侃,還是澄清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晏殊忍不住追問:“是你總掛在嘴邊的朱弟,柳兄還是滕兄?”

陸辭莞爾:“是柳兄。再過幾日,朱弟應也要來了?!?/br>
晏殊故作失落道:“我從攄羽處聽聞他們名姓久矣,卻一直無緣得見,攄羽不打算為我們引見一二么?”

陸辭略作思忖,不免遺憾地婉拒了:“我雖早有此意,現(xiàn)在卻無論如何都算不上什么好時機。還是再候上半月,到時由我作東,于樊樓設宴,正式讓你們認識吧?!?/br>
晏殊對這安排并無異議,只好奇道:“為何要等上半月之久?”

陸辭理所當然道:“館職之試迫在眉睫,怎能分神到飲酒作樂上?”

尤其還是柳七這種給點陽光就燦爛,一去歌館就放蕩的類型,更不能冒一點風險,在關鍵時刻去沾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晏殊一臉的難以言喻。

他自問連對家里幾個小子的課業(yè),已算上心的了,但也不曾盯得這么緊過。

聽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