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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升官發(fā)財在宋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0

分卷閱讀250

    辭在后世卻是見慣比這還狂浪得多的場合的,當然不會出現(xiàn)一些人希望看到的孟浪模樣。

而是一派清心寡欲,仍與書呆子般的宋綬有說有笑,甚至連一眼都不曾瞟向那香風陣陣的珠簾后。

他們耐心等了會兒,陸辭仍是如此,就讓他們沒了興致,默默收回了視線。

不知不覺間,已是酒過三巡。

隨著琴聲一滯,在簾后撫琴的六位歌女撥開了珠簾,紛紛露出了俏麗真容后,席間的氣氛頓時就變得更熱烈了。

宋綬壓低了聲音,熱心地告知陸辭道:“為首之女名笛姬,尤擅竹笛,柘枝舞亦是一流,都請得動她的人據(jù)說寥寥無幾。”

陸辭發(fā)自內(nèi)心地對此感到興趣缺缺,只微笑應(yīng)了聲“噢”了事。

見他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宋綬忍不住好奇道:“你究竟是眼里無佳人,還是心中有佳人?”

話剛說完,宋綬就自己找到了答案:“不過以你的這副相貌,也的確難瞧上別人了?!?/br>
陸辭:“……繼續(xù)喝你的酒吧。”

宋綬笑著端起酒杯,正要飲下,身后的女婢就小心走近,通過一張精巧的小桌,從陸辭空著的身子右側(cè),呈上一套簡單文房。

陸辭不知這是作何用意,也不直接問詢,只靜靜地看著她。

卻瞬間就將侍女的臉看得緋紅,極小聲地嬌羞道:“此、此為蟲娘懇請左諭德,賞面填詞侑觴用?!?/br>
宋綬見她的頭都快低得埋到胸口去了,便揮了揮手,打發(fā)她下去,再給對此一無所知的陸辭解釋道:“方才所奏曲目,你可還有印象?若你愿賞光依曲制詞,她便將當場譜入其中,于賓客前歌唱?!?/br>
既是歌女能接觸身份清貴的士大夫,從他們手里求些好詞的好時機,也是客人在其他人前一呈詩藝,順道得些‘艷福’的機遇。

畢竟在這一場宴席中,歌女只得六名,也只會求六首,賓客卻有數(shù)十名。

能被歌女挑中,軟語相求,在未被‘青睞’的其他人眼里,也給陸辭增添些榮光了。

陸辭卻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重復(fù)道:“蟲娘?”

……那不是柳七以前心心念念的那名歌妓嗎?

宋綬以為陸辭對那歌女起了興趣,不免覺得有趣,點了點頭道:“你若愿為她寫上一首,多半可受邀成為入幕之賓了。”

陸辭雖不知歌妓間的藝名重名率有多高,但完全不愿去親身驗證一番。

若說在知道對方名字前,他還不介意略解風情,為這些賣藝的美貌歌女助攻一把的話,現(xiàn)在就徹底沒了那念頭了。

陸辭客客氣氣地拒絕后,蟲娘仍覺得被掃了面子,不滿地瞪了陸辭一眼,抿唇挪開目光后,卻還不時向陸辭送去暗嗔的秋波。

陸辭淡定飲酒,看也不看她,而她所換求的人也欣然應(yīng)請,作了一詞后,蟲娘才終于不再看他了。

這場小小插曲后,編曲呈藝部分,就是全宴的高潮。

陸辭認真聽完,宴業(yè)已畢,盡興而歸的眾人紛紛告辭回去。

意猶未盡的宋綬看著一臉無奈的王曾,才恍然意識到不妥:“我是不是將你的活給搶去了?”

王曾好笑道:“你這才發(fā)現(xiàn)?”

宋綬不好意思地打了個哈哈,就聽王曾玩笑道:“我看你之所以遲遲不肯將陸攄羽引見予我認識,是舍不得,而不是真要挑個好時候吧?!?/br>
宋綬卻當了真,頗愧疚道:“的確怪我,那你們好好聊會兒,我先走一步了?!?/br>
話音剛落,他就訕訕地真放開陸辭,快步走了開去。

陸辭笑著看他心虛的背影搖頭,王曾卻道:“剛才雖是為了逗他為主,但我也的確有東西要交給你看。”

陸辭對此早有預(yù)料,不置可否,只有禮地頷首:“有勞王參政。”

王曾不急不緩地帶著陸辭進了書房,直接就拿起放在桌上的那一小疊文書,放入一布袋中,交到陸辭手里:“我從寇相口中聽聞,你近來自請了治水的職事。我偶有閑暇,便尋出早年于外地任職的一些資料,略作整頓,應(yīng)能對你有所助益,用或不用,就看你的了?!?/br>
陸辭微微一怔,王曾已不再看他。

他自顧自地坐在書案之后,懶洋洋地往后一挨,含笑看向灑落園中的夕陽余暉,自言自語道:“若想賦詩飲宴,就多趁此時吧?!?/br>
陸辭心念微動:“多謝王參政提點。”

王曾笑著看向他,卻道:“錦上添花,不必多謝。天色已晚,你不妨回去罷?!?/br>
陸辭從善如流地告辭了。

王曾:“……”

真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

這種酬答互動在宋時家宴上很常見的,被視作風雅事。且因為多是家妓,傳唱范圍不大,傳播意義并不明顯。

代表人物:晏幾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對王曾言語間所暗示的朝中將有大番波折之事,陸辭并未太過放在心上。

并非是不信的緣故,而恰恰是因為太信了。

陸辭心知肚明的是,朝中寇王丁三派混戰(zhàn)的局勢早已明朗,總有徹底決出勝負的一天。

決定性的那件事,隨時都會發(fā)生,且一旦發(fā)生,就絕對將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

作為區(qū)區(qū)一太子左諭德,陸辭頗有自知之明,過得很是安分守己。

早朝過后,白日主要是繪畫和講經(jīng),夜里備課之余,就是陪友人們閑聊。

連休沐日歷,也只是與柳朱晏幾人在京師內(nèi)游景喝茶,連城門都沒出過,免得被人彈劾個‘擅去官守’的罪名。

到天禧元年年末時,京中突然發(fā)生了一件很是荒謬的案子。

那是兩名巡查皇城的親從官,被查出夜宿長春門時,使用鋼刀撬開了由他們看護的玉清昭應(yīng)宮墻壁,順利進入后,便將慎重收于其中的‘天書’,以及各類‘法器’和金銀珠寶,都一并盜走了。

此事傳出,市井間眾說紛紜,既有對賊人的驚嘆,也不乏對‘天書’的好奇。

有些對天書一直便半信半疑的人,更忍不住想,若真是天書,定有神奇的地方,豈會輕易被賊子盜走?且賊子如此,就不怕招來報應(yīng)么?

官家聽聞后,即使對造神的熱度已降下不少,仍是勃然大怒。

得虧因這兩小賊落下破綻太多,不出數(shù)日,真相便被查明,二人被捉拿歸案。

未出數(shù)日,主犯便被判處砍去雙手,再示眾三日以作警示,最后正法。受到降職或罰銅處分的,還包括一眾監(jiān)管不力的皇城司官和將校。

因案破得快,處罰方式也極兇戾,一時間那些同樣對宮觀中擺放的名貴物件起了鬼祟心思的人,也徹底沒了膽子了。

若是虔誠的信徒,肯定不會有盜取‘天書’、只為拿在手里一探究竟的‘褻瀆’舉動。

而于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