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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動能定理你忘了?小許,你這思維定勢有點厲害啊,身在高能物理研究所,卻連基本的物理定律都忘了?回去好好補補?!?/br>“質子刀技術有沒有未來,確實有待商榷,但我沒能從這本實驗方案中看出問題來,所以這項技術有資格進入我們高能物理研究所,有資格用我們的設備,至于能否成功,交給寫這本實驗方案的人。”付盛林教授突然想起來,他還沒仔細看這本實驗方案是誰寫的,便翻到最后的作者簡介頁上掃了掃,親自打開郵箱,給周誠留下的那個郵箱里回了一封郵件。回完郵件之后,付盛林教授才同他的助理許宴說,“被你嫌棄了那么多遍的HOS,就是這個申請人搞出來的,他做出很多東西來,希望質子刀也能成功來。如果你不太看好質子刀項目,那我就安排一個博士來協(xié)助他完成實驗,如果你能保證自己的基本素質,那就由你來協(xié)助。”助手許宴尷尬道:“您放心,就算有情緒,我也不會帶到工作中來,肯定會協(xié)助好這個研究員的?!?/br>然而,周誠需要他的協(xié)助嗎?由許宴帶著熟悉了實驗室設備的基本cao作之后,周誠又啃了一遍那臺‘鋼鐵巨獸’一般的設備配備的使用說明書,然后便親自cao刀實驗。做實驗所需的石墨烯材料是由花粉集團送來的。周誠以質子發(fā)射器作為發(fā)射源,不斷地調整相應的實驗參數(shù),成功收獲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許宴覺得自己的直覺還是挺準的,如果不是付盛林叮囑他不要隨便叫停周誠的實驗,他都打算讓周誠盡快寫一個實驗報告,然后趕緊離開高能物理研究所,把實驗機會讓給其它有準備、也有把握的人了。最讓許宴感到絕望的是,周誠貌似也絕望了。他依舊每天都會到實驗室,但多數(shù)時間已經(jīng)不再使用設備了,而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推理,在電腦上計算那些一長串一長串的公式。漸漸的,許宴就不再來盯周誠的實驗了。陳向陽院士偶爾會問周誠一兩句研究進度,但他覺得周誠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有什么突破,也不會問得太勤,倒是程遠會日常同周誠聊聊學校里、課題組里、醫(yī)院里發(fā)生的事情,順帶著確定一下周誠是不是還活著。-------------------------------------周誠在高能物理研究所待了三個月,就如同和外界完全斷了聯(lián)系一樣,就連付盛林教授對周誠的評價都從‘這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變成‘這是一個很有毅力的年輕人’。京城已入十一月,天氣還不算大寒,但已經(jīng)下了兩場薄薄的雪,程遠給周誠寄了同城快遞,送來了羊毛衫和薄棉衣。隨著時間的推移,周誠的研究進度也熬過了山重水復,熬到了柳暗花明。其實他的研究并沒有遇到太大的瓶頸,許宴與付盛林院士認為他遲遲沒有做出成果來,這也是九成九的誤解,之所以耗費這么長的時間在高能物理研究所,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質子刀在穿越石墨烯的時候,會發(fā)生軌跡改變,故而臨時調整了芯片的基底材料,然后又因為質子刀在基底材料上留下的軌跡更為立體,周誠重新設計了芯片結構。這世界上的主流技術還是將芯片越做越薄,從毫米級做到了微米級,再做到了納米級,也從蝕刻機做到了光刻機。而質子刀技術的成熟與問世,直接將芯片的厚度從納米級推進到了皮米級。同樣是一片5nm厚的芯片,用質子刀技術加工后的芯片,在整體性能上要遠超硅基芯片,散熱性能更是甩了硅基芯片不知道多少條街。周誠利用新找到的材料不但構建立體芯片結構,借助質子刀在碳材料中自如地穿梭雕刻……技術不斷精進。直到他精進到自己覺得差不多了,才拿著成品去高能物理研究所做了一個掃描電鏡測試,測試結果相當喜人。他用一天時間撰寫完實驗報告,然后便向付盛林院士提交了離所申請。付盛林院士看到呈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結題報告,端起來的茶杯過了很久都沒能放下。“質子刀技術……成功了?”付盛林院士問周誠。周誠先是點頭,隨后又搖頭,“勉強算是成功,接下來還需要和科工集團那邊聯(lián)系,將質子刀刻機研發(fā)出來,然后從花粉海斯實驗室選一批設計好的芯片來進行流片實驗,如果流片實驗通過,并且能從設備性能上檢測到依賴于這種技術而生產(chǎn)出來的芯片的優(yōu)越性,才算是成功。如果稍微放寬一點點要求,能同目前國際上最頂級的那些芯片持平,也算是成功。”付盛林教授放下茶杯,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腕,問周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你的cao作?我想再親眼見你復盤一下實驗過程?!?/br>“自然可以?!?/br>這樣的實驗周誠已經(jīng)做了不下千次,做起來的成功率相當高,他將cao控質子的軟件連接上自己的電腦,由電腦中已經(jīng)預設好的程序來發(fā)射質子移動指令,不到七秒鐘的時間,一片多通道芯片就已經(jīng)誕生了。周誠一連做了二十分鐘的實驗,在付盛林院士面前秀了一波cao作。付盛林教授看得瞠目結舌,等周誠結束cao作之后,付盛林教授才想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你電腦上這個軟件是……建模用的?你能不能在芯片上造一份地圖出來,要是能留這么一個東西作為紀念品,我們所肯定會增色三分?!?/br>“沒問題,您稍等?!?/br>質子刀刻出一片芯片需要七秒鐘的時間,但想要設計一枚新的芯片外觀卻至少需要十分鐘,周誠找到官方給出的花國地圖后,建好矢量化模型,然后便調動起了質子發(fā)射程序。熟悉的紋路在碳材料上一點一點勾勒出來。那是九百六十萬山河的輪廓。☆、白澤芯片‘質子刀’技術的突破,并沒有太多人知道。周誠自己知道,付盛林院士知道,除了他們倆之外,就連許宴都不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只知道周誠這個‘釘子戶’總算從高能物理研究所走了,貌似還做出來一點東西。這件事情不可能瞞得住,也沒必要瞞,只是搶占一個先機,僅此而已。付盛林院士深知‘質子刀’技術背后所擁有的的戰(zhàn)略意義,不敢有任何的耽擱,他生怕周誠也輕視了這項技術,立馬建議周誠擬定一份技術報告,聯(lián)合花粉集團、高能物理研究所一起向國家科技部報告。周誠想著自己寫論文的時候也會詳細地復盤‘質子刀’技術,便答應了下來。海斯實驗室的負責人杜威在接到周誠的電話時,整個人懵了有三十秒鐘。在那三十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