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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她接回去了,說不舒服?!?/br>12班班主任:“能舒服才怪,剛接的新班,開學才幾天啊,就被學生當面給難看,生氣不說,在其他學生面前也丟人,以后還怎么管理班級?”老師乙:“你們說趙主任這一早上了,都還沒來辦公室,是不是那學生家長來學校了?”老師甲:“沒準,可能在教務處?可早上晨會也沒看見許老師啊,她是請假了沒來上班嗎?”其他人:“不知道啊?!?/br>當天費辛有課,上午第四節(jié)19班,18班的課在下午。上午第三節(jié)下了課,19班課代表也不來辦公室拿作業(yè),費辛等不來他,只好自己抱著那摞練習冊去教室上課。化學課代表俞仲夏,在教室里奄奄一息。他手上的傷情況惡化,創(chuàng)可貼只能防污染并不能消炎。早晨到學校以后,他覺得不太行,再硬漢也不能諱疾忌醫(yī),就去了趟校醫(yī)務室,那里鎖著門沒人,門上貼著“外出學習,周一見”。回來后他就趴在桌上不動了,不想找班主任請假,請假就得解釋傷是怎么來的,班主任再看手上這慘相,沒準還要給俞明打電話,不如忍到中午放學再出去找個診所。他就這么在桌上趴了一上午。費辛抱著作業(yè)進來,請第一排同學發(fā)下去,向最后一排看了看。這都還沒開始講課,課代表就睡了?這節(jié)課學生們精神頭明顯就不如第一次化學課,上午最后一節(jié)了,大家都既困且累還餓。文科班藝術生對化學沒興趣,部分學生對化學老師還比較有興趣。費辛今天穿了件純色淺藍的襯衣,轉(zhuǎn)身在黑板上寫字的時候,手臂用力,襯衣貼在肩背上,腰線流暢地被扎進皮帶里,背影身形充滿了越過少年到青年的獨特帥氣感。俞仲夏在上課后反而因為周圍太安靜而醒了,換了個方向繼續(xù)趴著,左手拿了手機出來,在桌肚下面刷朋友圈。我靠,這個好好看……這個也好看……沃日這個最好看……統(tǒng)統(tǒng)都是我的老婆……他對著球鞋代購發(fā)的最新照片,口水直下三千里。可是昨天剛給了俞季陽五百塊,這個月已經(jīng)買不了新老婆。“玩手機的同學,把手機收起來?!敝v臺上的費老師突然說。俞仲夏:……但當他抬頭看講臺,卻發(fā)現(xiàn)費辛并沒在看他,而是對著教室另一邊說這話。其他同學有發(fā)出笑聲的,俞仲夏的同桌也笑了。俞仲夏也想看熱鬧,低聲問:“怎么了怎么了?”同桌小聲答:“江楚用手機偷拍費老師,忘關閃光燈了?!?/br>俞仲夏心想,江楚是誰?他還沒認全他的新同學們,不知道江楚是哪個女生。費辛這變態(tài)長得倒確實是還行。其他同學私下里討論過新來的化學老師,多數(shù)同學都從“可靠渠道”得知,費老師是潁城大學的學生,本學期來七中實習,甚至還扒出了費辛三年前高考成績?nèi)械诙男侣劇?/br>但這些八卦都沒傳到俞仲夏耳朵里,他跟藝術生們以前就不熟,這學期開學時間還短,他又霸名在外,別人也不主動往他面前湊。他就只把費辛看做一個平平無奇的師范院校畢業(yè)生,二十五六歲,跑來平平無奇的七中上班,唯一不平凡的地方:費辛是個連高中生都不放過的死基佬。講完了課,又是習題時間。費辛下來繞場一周,到俞仲夏桌邊的時候,他低頭,俞仲夏抬頭,兩人對上了視線。費辛:喲,沒睡啊我的課代表。俞仲夏:跟你很熟嗎?笑得就像個變態(tài)。費辛回到講臺上,有個學生就拿著練習冊上來,問他題目。就是剛才用手機偷拍他那個學生。上節(jié)課來問高一知識點的,也是這個學生。費辛把他問的題目講了下,然后說:“有問題在座位上舉手就行,不用每次都上來?!?/br>那學生:“費老師,你昨天晚上為什么沒來上自習?”費辛:“換課到今晚了?!?/br>學生開開心心地回了自己座位。俞仲夏右手整個不行了,他小心地把創(chuàng)可貼全撕了,手指還好,手掌上的兩處傷口分明就是發(fā)炎了,都有點要化膿的意思。熬到下課鈴響,終于放了學,大部分學生中午都不回家,在學校食堂解決午飯,或者結(jié)伴到校外吃過再回來。俞仲夏得去校外看醫(yī)生,起身就想走,費辛卻在講臺上叫住他:“課代表?!?/br>俞仲夏:“……”他皺眉大步過去,在講臺下站定,抬頭看費辛:“干嗎?”費辛:“麻煩你,晚自習之前幫我把作業(yè)收起來,可以嗎?”俞仲夏:“……可以?!?/br>費辛把書拿好,客客氣氣地說:“謝謝,晚自習見。”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俞仲夏剛也要走,聽見有人說:“江楚,吃飯去了。”他循聲看過去,想看看這位被費辛顏值蒙騙到的花癡女同學長什么樣。那個名叫江楚的同學坐在最邊上靠墻的座位,正扭著身子對別人說:“不去了,我要減肥。”……怎么是個男的?☆、第8章一個男生,偷拍一個男老師。怪事年年有,最近格外多。這就好像,平時并沒發(fā)現(xiàn)穿某種款式衣服的人很多,等自己買了以后穿著出門,一上午能和別人撞衫三次。自從發(fā)現(xiàn)弟弟俞季陽喜歡男的,一夜之間,俞仲夏身邊的基佬和疑似基佬,猶如雨后春筍,biubiubiu地全花枝招展地冒了出來。難怪開學幾天,在這個新班級里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莫非就是因為自己不夠變態(tài)才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俞仲夏像一朵遺世獨立的冷漠直男,面無表情地從教室出去,到校外找診所看手去了。下午兩點上課,他從診所出來已經(jīng)一點了,就近買了個麥當勞,拿著回學校。教室里有些同學趴在桌上睡午覺,安安靜靜沒一點聲音,他就沒進去,在門外圍欄前,單手扒開紙袋子吃漢堡,可樂隨手擱在圍欄邊的臺子上,手機放在可樂邊上,戴著耳機刷抖音。剛看了兩個短視頻,旁邊一只手伸過來,把他可樂拿走了。他轉(zhuǎn)頭,是18班楊柯,馬上警覺地向18班門口看。楊柯邊喝可樂邊說:“別看了,萬朋鳥停課回家了?!?/br>俞仲夏把耳機摘下來一個,說:“他又干什么缺德事了?”楊柯:“你們班沒人說起嗎?昨兒晚自習鳥哥跟我們班主任吵架。”俞仲夏沒聽別人說起,他睡了一上午,別人也不來煩他。“該,萬朋鳥欠不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