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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行頭,比中也一身黑披風黑帽子還要黑,在夜里給他描個邊,還挺廢眼睛的。這一刻,白木有點懷念打破他平靜生活的第一個人——港黑的梶井基次郎,至少他還知道穿個白色的實驗室大褂,在大晚上也挺顯眼。芥川手里拿著一個令人眼熟的筆記本,他的表情和夜色一樣冷酷,“你既然已經有了太宰先生,為什么還要和中也前輩糾纏不休?剛剛的所見所聞,在下會如實稟告給太宰先生?!?/br>聽了這段指控,白木甚至開始好奇銀的筆記本上寫了什么,為什么會讓芥川產生了他與太宰的“私情”上升到了“戀情”的錯覺?“……你到底是有多沉迷太宰治?那個男人有什么好?”白木簡直覺得槽多無口,怎么武裝偵探社里的不是人,港黑的卻一個比一個心思單純?看著芥川陰沉的模樣,白木隨口哄道:“去吧去吧,快告訴他。再不走,我連你都看上了哦?”芥川:“……”罵也罵不得,打也不名正言順,芥川被氣得掉頭就走,有幾分落荒而逃的狼狽。這一刻,白木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說話方式,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受到了太宰的影響。果然對付要臉的人的最好辦法,就是自己不做人了。雖然效果驚人,但白木想做人,所以必須克制使用頻率。鬧了一天,白木是真的累了,他嘆了口氣,站在廢墟邊開始分析各種混合的建筑廢料,發(fā)動了異能“物質重建”。細微到分子級別的顆粒,按區(qū)域恢復以成往排列的方式,已經不可修復的部分,白木就選擇就地取材,在土地和電路中抽取能量和物質,再轉換成了相近的分子構造,添加到了房子的組成中。五分鐘后,大功告成。他回過頭看著自己鄰居芥川家燈火通明的房間,看到了散著頭發(fā)的銀,正趴在窗戶上看著他發(fā)動異能,跟耍魔術似的表演了房屋重建。白木和她點頭作別,就回到了自己家里。家里的一切都煥然如新,看不出剛剛還四分五裂被肢-解的模樣。他動手把沒了動靜的綾木累,從他自己的蜘蛛絲繭中給刨了出來。累聞了聞他的衣服,認出了這股令他感到安心的味道,下意識蹭了蹭他的手,咕噥道:“……這個味道,我剛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然后累就枕著他的手,閉著眼睛逐漸沒了聲響,仿佛是睡著了。鬼也會睡覺的嗎?也是第一次以如此生活化的方式接觸鬼類的白木想了想,雖然不能確定這個現象是否存在,但還是把他抱進了客房的榻榻米間,將他小小的身體,放在了柔軟的被褥上。雖然夜晚狀態(tài)下,累會變得很危險,但白木今晚親自在家守著,他會在睡夢中鋪開異能保持織田作的身體狀況,那就不差再多鋪開一米,盯著旁邊屋子里的小屁孩鬼了。做出決定后的白木十分果決,并沒有反復猶豫,他就像對待人類那樣為綾木累拉好了窗簾,然后閉門關燈,放輕了手腳離開。在白木走后,躺在床上的綾木累睜開了眼睛。他沒有動,只是盯著天花板,側耳聽著白木的聲音。走出門后,白木的腳步有一刻的停頓。他剛剛驀然醒悟了一件事,剛剛他為累做過的,其實都是當年織田作為他做過的事情。他其實沾染了織田作的生活習慣,而這些痕跡會體現在他的生命中,從他的每一個呼吸間泄露。太宰治對待他的態(tài)度轉變,是不是因為他已經發(fā)現了自己都還沒留意的細節(jié)?或許等自己好好睡個覺后,應該仔細復盤一下他這兩次與太宰的交鋒過程,重新思考一下他如今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天色已經很晚了,白木身體愈發(fā)不舒服。這次生病爆發(fā)的源頭,是因為他在冰室里睡著后著了涼,但是病勢反反復復一直壓不下去,卻是因為他最近太過疲憊、睡眠嚴重不足、且高強度使用異能的緣故。如果說建筑方面的重建,只是消耗了他三分精力的話,那么脾修復的異能手術,其前后的練習和最后的實地實施,才是在短期內透支他身體的另外七分原因。極微觀處的物質重建,要比常規(guī)類使用異能時,多消耗三到五倍的腦力和體能。當年織田作就告誡過他,在他身體沒長成之前,或是疲憊沒有休息好時,都不要額外使用異能。發(fā)動異能時巨大的腦力運作,會給他的身體造成傷害性負擔。晚上的藥劑,白木是翻倍服用的,他需要盡快壓住病因,早日恢復健康。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去翻今天中午沒來得及準時查看的郵件。工作郵箱中靜靜躺著一封熟人的來信,是錆兔給他發(fā)來的一份工作委托。他與這位鬼殺隊劍士的認識實屬因緣巧合,但在這幾年間,兩人的關系卻一直這樣不冷不淡的保持下來。自從知道他八成是大正時代的人后,白木就對他一些做派產生了理解。比如說,錆兔身上有一種很難見到的舊時代君子風尚,而且他似乎不是很喜歡打電話,雖然有彼此的聯絡方式,但錆兔一直更青睞于用文字的形式來傳遞信息。這一次的工作委托,嚴格意義上來講不只是重建,而是“將一個老房子,在最短的時間內快速新建成一個用途嶄新的店面”,與以前工作不同的是,重建如果是只是照葫蘆畫瓢的完美復原,那么“新建”則包含了更多設計師的元素,集聚裝修風格、布局設計、甚至家具選購為一體。這是兩份工作,白木不會接。……除非他們出三倍的錢。而且錆兔趕時間,這一次的工作地點還不在橫濱,而是在博多市??磥懋a屋敷的產業(yè)版圖又在繼續(xù)擴大了,白木一直覺得他們這些在現代生活的鬼殺隊,居然轉型適應得都還不錯。白木最多可以離開橫濱兩天一夜,走之前要將織田作的身體維持在最好的程度,回來之后還要做緊急修護,時間若是再延長,那就不行了。平日里白木不會輕易離開橫濱,但近來發(fā)生的事……他突然覺得,若是能有一兩天的時間,能離開橫濱喘口氣,不去看眾人誤解他和太宰之間關系的震驚臉,其實也是件不錯的事。于是白木回了信,提出了自己的要價,青色彼岸花尾款的三月之約,依然是他的工作重點。雖然他很想立刻跑去把這一單做了,但他還是個學生,只有周末才能拿出空閑的兩天一夜,前往博多赴約。喝過藥后,白木熄燈就寢。可是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甚至是十分痛苦。大概是在凌晨三點的時候,是累把他推醒了。白木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難受得幾乎想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