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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下,里面每一個構成都在白木浩瀚的腦海中迅速瀏覽。……他沒想到興之所起的一試,居然真讓他這份懷疑落到了實處。他在一截繃帶的內(nèi)側,發(fā)現(xiàn)了一張與繃帶材質不同的紙條,紙條被太宰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疊起來后固定在了繃帶內(nèi)側,一直被他隨身帶著,卻因為天降橫災遭打后,才在昏迷時露出了破綻。白木鋪開更大范圍的異能,從走廊的免費宣傳書架上,抽出了一張單頁。他通過不斷改變物質釋放能量,讓紙張無風飛了起來,沿著避開行人視野且不被攝像頭拍到的路線,一路貼墻飛進了他的病房。普通的紙張被白木抓在手中,他用異能改變了紙上物質的組成方式,上面的文字逐漸消退,那些墨水浮出直面凝成墨滴。白木發(fā)動異能,如一臺人體3d打印機,將那張藏在繃帶中的小紙條重打了一份出來。做這些事的時候,白木一直沒有收回他異能的探測范圍,他看見敦已經(jīng)拿到了熱水,正在返回他的病房。這小紙條的質地和大小,都像是一張購物小票,白木抓緊時間,將有字的那面翻過來查看。……白木驟然屏住了呼吸,他極少會有這樣吃驚的時候。這是一張購物小票,上面有一筆不菲的消費。而紙條上印著的店鋪名字,正是太宰昨晚在他家中提到過那個珠寶店——“jewelryétrange”。消費小票一式兩份,這居然是一張“mertcopy”,是店家保管的存根??聪M日期,居然是四年多前……那個刺痛著白木神經(jīng)的日子。小票上的銀行卡號,才是讓白木感到震驚的所在——雖然中段被打了碼,但只看前后露出來的數(shù)字,就讓白木在一秒鐘無比確定了一個事實。這是織田作的卡。這張卡,平日里織田作用來儲存孩子們的學費,不到要緊關頭,他從來不拿出來使用。戶頭注冊信息,是一個虛假身份,也是織田作在歐洲托人開的海外賬戶,等閑不會輕易被人找追蹤到使用者的痕跡。這些年來,白木一直都沒有找到這張卡,他以為只是遺失了,甚至自己親自登錄過賬戶查看。白木驚疑不定,他記得當年從來沒有在銀行流水上看到過這筆消費記錄,若是真的存在,他不可能對jewelryétrange毫無印象。難道是他記錯了嗎?白木的心從來都沒有跳的這么快。……所以這次太宰治去東京,到底查到了什么?在敦推門進來前,他將3d打印的小票藏進了自己的袖子里,狀似隨意地靠回了病床上,一如敦離開時他的模樣。敦將水遞過來時,卻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伸手去摸了摸白木的額頭,“又燒起來了嗎?怎么你的臉色,好像突然就變差了這么多?”第25章?lián)Q裝作戰(zhàn)沒在怕的“我已經(jīng)感覺好多了?!卑啄緭u搖頭,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倒是敦君,你白天還要去武裝偵探社上班,這樣硬熬下去,再好的身體也撐不住的。”“回去吧敦,回去好好休息,我自己就是醫(yī)學生,該什么時候做什么,我都很清楚。在這里會有護士妥善照顧我的,我也會仔細對待身體,不要讓自己再生這樣的病?!?/br>這些話合情合理,敦看著白木臉上的笑容漂亮而陽光,他對自己的關心妥帖而不過界,明明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他卻無端的想到了他帶鏡花去吃湯豆腐時,在那家昂貴的店鋪里見到的一個冰封落雪睡蓮的裝飾品。雖然知道那是假的,睡蓮是不會開到落雪時節(jié),但這樣矛盾的兩個季節(jié)的產(chǎn)物,被搭配在一起時雖然好看,但總有一種微妙的不和諧。是錯覺嗎?敦覺得這一刻,他從白木的身上也感受到了這種細微的錯位感。可是再一轉眼,他已經(jīng)看到白木迅速的喝光了水,然后湊過去校對霧化裝置剩余的藥量,再將他剛剛自己暫停的吸霧咬嘴放回嘴里,重新啟動了霧化器。他這一套動作熟練得讓在外面想進來幫忙的護士都直接下了崗,白木自己縮回了被子里,在敦開口前搶過了話:“敦君,你現(xiàn)在畢竟還承擔著照顧太宰的重任,請你一定要回去休息。你若是硬要在這里守著我,我會因為過度的愧疚,而無法正常的恢復?!?/br>所有的話都被白木搶著說完了,敦好無奈的看著他,只好道:“我知道了白木,下班的時候,我會再過來看你?!?/br>白木乖巧的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可以接受這個選項。敦看著里面的人慢慢閉上了眼,似乎是十分困倦似的再次入睡之后,這才輕聲的將門關上,自己退了出去。因為還要給太宰先生去送藥,敦拿著太宰要求回收的繃帶和藥品,在離開醫(yī)院后,就趕時間的跑向了地鐵站。而就在敦進入地鐵站的時候,醫(yī)院的護士到了要做病房晨間例行監(jiān)察的時間,護士在敲門而入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白木的床上,已經(jīng)空蕩蕩的沒有人了。“這床的病人辦出院了嗎?”護士簡直以為自己剛剛出現(xiàn)了幻覺,又退出去查了系統(tǒng)記錄,這房間確實有病人入住了。只是……人呢?與此同時,白木在涼風中裹著自己的外套,成為了商場早上開門后的第一個客人。十分鐘后,白木已經(jīng)在試衣間換下了自己昨晚匆匆出門時穿的睡衣,而穿上了一套隨時可以出門的正式打扮。他隨意在商場里逛了一會,將所有需要的東西全部買齊,他的目標十分明確,沒有任何猶豫。然后從商場中搭乘地鐵,行動力驚人的直奔機場,到達機場后,白木購買了時間上最近一班飛往博多的機票。他給錆兔發(fā)了個短信,告訴他自己今天傍晚會到達博多,無論價錢,都會完成他們的工作。白木臉色很難看,強行脫離治療并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在知道這筆詭異的消費記錄后,白木心中有一種難以言明的焦慮。仿佛再不去,就真的要錯過什么。盡管有暴露的風險,但他一刻都等不了了。來到機場后,白木按照正常的順序檢票,過安檢,等他直奔登機口時,飛往博多的航班已經(jīng)開始登機。白木走到登機臺不遠處的自動販售機處,假裝自己在挑選飲料,卻將手中登機牌的二維碼和身份信息,與一位正在關口刷票登機的年輕男士的二維碼,在一瞬間互換。值班的工作人員打了個哈欠,不怎么仔細的刷過了票,放行了那位低頭盯著手機看年輕男士。沒人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然而“奈須白木”確認在橫濱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