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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臉紅卻是因為我壓著你的腰。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你腰上敏感,一碰就有反應(yīng)。”事實確實是這樣,不過被太宰這張嘴說出來……聽起來怎么就這么怪呢?白木的性取向,太宰是早就知道了的,但這一刻,白木突然產(chǎn)生了懷疑:“太宰……再確定一次,你是直的吧?”“啊,這個么……你盡管放心?!碧讐旱土寺曇?,這個靜謐的房間一時只能聽到兩個人的竊竊私語,“我只喜歡美人……對了小白木,織田作知道你的性取向嗎?”等了一會,床上的人都不說話,于是太宰便知道了答案,繼續(xù)精準提問,“突然就感到了好奇,你是什么時候確定了自己只喜歡男孩子的?”他是高中時確定的性取向,但這個時間點說出來,實在是有些心虛的微妙。白木繼續(xù)沉默,太宰從這無聲的回答中,似乎猜出了什么,也在黑暗里擴大了笑容。在遇到白木,并且親眼看見他將織田作奇跡般的帶回人間后,太宰過去的一些想法,無聲無息的發(fā)生了一點改變。對于所珍惜之人,有朝一日必然會逝去的悲觀想法,他潛移默化的從白木身上,汲取到了一點希冀的力量。雖然最后的結(jié)局不會改變,但這個過程……是不是可以延長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并在漫長的數(shù)十年生命中,一直收獲這樣安穩(wěn)的幸福?或許只要足夠美麗強大,又擁有足夠的信念去守護時,就可以真的留住那些最重要的東西?其實不過是短短的半個月,但太宰自有記憶以來,這一生中有如此的心境。扎實的生活感,在意的人,溫暖真實的身體觸覺,讓太宰感受到了平淡且持久的喜悅。原來連他這樣的人,也可以懷抱希望,用這樣安穩(wěn)的方式將生命延續(xù)下去。白木在變化,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臉上的笑容變多了。而太宰自己,也在發(fā)生變化。他們都在慢慢變好,就這樣掙脫昨日的泥沼。太宰再一次堅定了他一定要留在這里的心愿。白木和織田作是一個家,暫時還沒有要分開居住的意向,那么太宰就明確了切入點——他不是來破壞這個家庭,而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但能長長久久待下來,加入這個家庭最名正言順的名義……不能只停留在朋友的程度上。他確實……只喜歡美人,這一次,倒是沒有騙白木。而白木這樣心思深的人,比起感情上的需求,他更看重彼此之間的信任。太宰在找到鬼化的白木,將他帶回來的那次后,就已經(jīng)獲得了白木這份極難獲取的信任。只要有這份信任……剩下的事情,太宰只需要看好白木,不給他其它感情變質(zhì)升溫的機會,他就有機會了。黑暗的床頭,手銬發(fā)出輕微的金屬響動,白木和太宰治的手腕相貼。他被太宰手腕處微涼的繃帶蹭得有點癢,不由得小聲道:“你連睡覺都要綁著繃帶嗎?”“當然了,繃帶才是本體?!碧谆卮鸬煤敛华q豫,可見他是真心這樣認為的。黑夜里看不見,太宰問:“你這樣,胳膊會麻嗎?”“其實……有一點?!?/br>黑暗中傳來躍躍欲試的聲音,“小白木,那要不我上去和你一起……”“不行,你……腿那么長,晚上睡覺的時候亂動,把我一腳踢下來怎么辦?”白木終于說出了真心話。以前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小白木和五個孩子一起睡過,結(jié)果他明明是最大的那個,晚上卻總被那五只睡著了亂動擠下來。安心的睡著覺,下一秒直接摔到地上的經(jīng)歷,給白木留下了無法忽略的心理陰影。太宰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床這么大,就是在上面滾兩圈,也很安全……你又不是蛞蝓那小身板,就是不小心踢了你一下,也不會掉下來的?!?/br>在黑夜中猝不及防的提到了這個名字,白木迅速的沉默下來,即使看不見,太宰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緒低落了。白木計劃的下一個要點,便是港口黑手黨。這些立場不同的朋友,無論平日里有多好的私交,未來都很難避開反目的那一步。雖然從來沒說出過口,但這件事讓白木感到很難過。他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因為沒必要,太宰這么聰明,一定明白他心里的真實想法。太宰聲音轉(zhuǎn)柔:“我說小白木,你還真是挺看重那個漆黑的小矮子的……他有什么好?”白木把臉埋進枕頭里,“……我朋友不多,靠譜的朋友尤其少,少一個算一個,以后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br>在一片黑暗里,太宰點亮了自己的手機,看著顯示屏上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24:00,頓時又高興了起來,“這一整天,中也是不是都沒對你說過生日快樂?這么干脆的忘了你的成年禮,真是過分啊,他不配當你朋友?!?/br>白木聽出了太宰的幸災(zāi)樂禍,“他兩個月前就記住了我的生日,應(yīng)該是真的有事才來不及……我說,你這么高興做什么?果然是你又使壞了嗎?”“這怎么能叫使壞呢?”太宰收住了笑,悠哉道,“昨天零點前,意大利那邊的勢力到了一些不錯的情報,搞出了點事情,中也收到消息,連夜離開了橫濱。你看,他事情那么多,把你忘了也是正常的,我就不一樣了小白木,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呢,你要看看嗎?”白木稍稍愣了,連忙回神追問道,“中也不在橫濱……他這一次能離開多久?”“兩天之內(nèi),他大概是別想動了,就憑蛞蝓那個腦子,他大概會在那邊忙得焦頭爛額?!碧茁朴频溃暗珒商熘缶驼f不準了。如果你的計劃往下走,你勢必會對上森先生,想把這條路上走通,就必須和中原中也交手……我明白的,這大概會讓你很難過?!?/br>太宰的聲音,在黑夜中少見地傳遞出令人安穩(wěn)的溫度,“避開中也吧,白木,別逼你自己。芥川我也有辦法把他輕松支開,我們直接去找森先生,用最快的速度,將一切塵埃落定?!?/br>白木嘆道:“你這個人啊……是真的太精明了?!?/br>太宰笑瞇瞇的商業(yè)互夸:“小白木,你也不差啊。你的設(shè)計很大膽,卻又非常謹慎巧妙,我只是推動者,能幫你完善細節(jié)……對了,看我這么疼你,你就讓我上床吧?”白木自動略過太宰的提議,思索道:“港黑總部大樓上次被我弄塌了,那個損毀程度,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就修好的,現(xiàn)在森鷗外的據(jù)點在哪里?”“也都給你調(diào)查好了,你想什么時候行動?”“夜長夢多,就明……不,按時間來算,今晚吧?!卑啄竟麛嗟淖龀隽藳Q定,回握了一下太宰的手腕,“能避開中也……不至于面對面弄得這么難堪,多謝你為我安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