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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氣氛之中坐如針氈,一到目的地就飛快的下車了,留下虞喬和阿昭面面相覷。虞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男人,男人一反常態(tài)一言不發(fā),盯著少年不說話。僵持的氣氛維持了很久,直到酒勁慢慢上來。今天的酒是老釀,威力非常。剛剛喝的酒勁兒一上來,虞喬的頭就有點昏昏沉沉的了,心里壓抑的情感擺脫了理智的束縛,一陣一陣的冒上來。他覺得好委屈啊。世界上不稱心如意的事情那么多,遂了一方的意,就要和另一方為敵。這沒有辦法,不能兩全其美。虞喬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就不該反悔,也不該拖泥帶水。可他還是很難過。他不應該難過,因為他是個狠心的人。他羨慕楚寧玉和白少謙,卻無法做到他們那樣。如果阿昭是世家出身,事情會不會簡單很多呢?如果他和孫楯一同出自有名望的家族,那他們之間的阻力會不會小一些呢?虞喬忽然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嘲笑自己的癡心妄想。如果阿昭是世家出身,同門的嫡女自然是上上之選,要是虞喬當初和孫楯相好,年紀一到,他們便會各娶良妻美妾,只當是做了一場年少輕狂風花雪月的夢。何況,以孫楯的性格,是萬萬不會違逆族里的。千說萬說,想要的東西太多,貪得,就什么都不能得。“……”虞喬輕輕道:“要是你是我一個人的,就好了。”阿昭一直在關注著他,此時聽到他說這樣的話,眼瞳不由一縮,握緊了拳。他在說誰?白少謙嗎?你就那樣喜歡他嗎?他道:“白少謙和楚寧玉在一起了?!?/br>虞喬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不懂男人為什么突然要說起這個。“我知道,所以呢?”“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阿昭拔高了聲音。“我能有什么感覺,少謙還是少謙啊?!?/br>白少謙還是白少謙,無論他喜不喜歡你,你都喜歡他。憑什么???那我呢?。?/br>阿昭閉了閉眼,忽然提起了另一個話題。“喬喬,你覺得當今太子如何?”虞喬漠然道:“不是一路人,何必提起?虞家與皇室之間,必有一方敗亡,我到時進入朝堂,必然會與此人對上,到時候再說吧?!?/br>“我不是問這個?!卑⒄淹A送5溃骸澳恪矚g什么樣的人?”他的聲音又輕又柔,哄的少年昏昏欲睡,只能憑著本能答道:“溫柔,聰明,強大?!?/br>就像你這樣。阿昭品味著這三個詞,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他低低道:“虞家不愿與皇室聯(lián)婚么?”“不可能,除非瘋了?!庇輪痰?,一點都沒有掩飾語氣里的嫌棄,他本來對皇室就是不屑的,醉后更無所顧忌:“我這一代沒有嫡親的姐妹,有也不可能,太子品德欠佳,不堪為夫,何況受的教育不一樣,談都談不到一塊去?!?/br>這樣啊。阿昭琢磨著他的話,品德欠佳啊……和如同美玉一般剔透的白少謙比起來,恐怕真是如此。他是在尸海里長大的人,只知道掠奪,不知道包容,善良的品德不能讓你在戰(zhàn)場上更好的活下去。所以被早早拋棄,他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對待敵人毫不留情面。在熱辣的八月,壓著俘虜筑建城墻,將當?shù)卮笞宓念^一顆顆砍下,不顧母親的哭求孩子的慘叫。將那些和他作對的,為敵的,輕描淡寫地一筆抹去。本該這樣,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懂琴棋書畫,不懂風雅之物,甚至不好詩詞歌賦,不知道虞喬和白少謙討論了半天的詩句出自哪個朝代哪個書生妙在何處。這些他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卻也不妨礙他將高高在上的世家狠狠踩在腳下,逼得目中無人的家主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不會這些,有什么要緊。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比任何世家子弟差,也不曾看得起世家中人,直到他遇上虞喬。脆弱的,美麗的生物。明明長著那樣美麗動人的臉,卻有著和外表截然相反的鐵石心腸,這種鮮明的對比讓他迷惑,也讓他從第一眼起,就無法自拔。虞喬是冷漠而驕傲的,阿昭知道,少年不可能被不喜歡的人打動,他只會含著一抹看似含羞的笑意,干脆利落地拒絕。無論被拒絕的人怎么想,他都只會輕輕一笑。而以情動人,從來都不是男人能做好的事。阿昭覺得,他不可思議的耐心已經(jīng)維持了足夠久,事實證明,他不擅長溫柔待人,他還是應該以他最擅長的方式去掠奪,去爭搶。亂世之中,半塊饅頭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情場之上,一時不察就會變化莫測。今天就是最好的時候。車至虞府時,虞喬靠在車中的軟墊上,莫名覺得口干舌燥,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臉頰彌漫上紅暈,下身無法控制地熱起來,很熱……好熱……是因為喝酒喝多了的緣故嗎?身體開始不受控制,頭腦昏昏沉沉,整個人燥熱的不行,想要找個冰涼的位置待一會兒??捎腥藥е藷岬臏囟瓤窟^來,將他抱緊。虞喬不舒服地掙扎了幾下,卻被越抱越緊,他生氣了,狠狠咬了對方的手臂一口:“放開!”“這可由不得你。”阿昭的眼眸太深又太亮了,像是野獸終于露出了獠牙,將獵物吞吃入肚。他輕而易舉地抱起少年,進入了他的房間。房中燃著幽深古老的香味,引發(fā)著人們骨髓里的野性沖動,欲望在這一刻被無限的放大,可以為所欲為,又無法逃脫。虞喬被放在柔軟的床榻上,烏發(fā)散開,衣領松松垮垮,露出精致的鎖骨,雪白的肌膚。阿昭壓在他身上,扯開他的衣領,咬住了他的嘴唇。“唔——!”少年的眼睛終于睜大了,盡管里面還帶著夢一樣的迷茫,他似乎明白了男人想要干什么,所以拼命掙扎起來,可是無濟于事。對手太強了,死死將他壓制住,不留下一絲喘息的空隙。他帶著驚怒望過去,對上男人幽暗的眼睛。“喬喬。”阿昭輕輕地說:“我心悅你?!?/br>我是如此的愛你,無法容忍你和他人在一起,白少謙不行,任何人都不行,我要占有你,從現(xiàn)在,到最后。他沿著少年的鎖骨一路吻下,帶來快意,安撫,以及疼痛。欲望和侵略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的大腦,以至于他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說完那句話后,少年忽然就停止了反抗,只有不斷起伏的胸膛能證明他還醒著。纏綿的吻沒有持續(xù)很久,兩具身體緊緊交疊著,虞喬被狠狠地進入,他的眼角泌出了淚水,嘴唇卻死死地咬住,不肯發(fā)出一點聲音。他越是如此,男人越是用力。情事到了最后,似乎成了一場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