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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了氣息,她立刻丟下剪刀,渾身發(fā)抖,跪在地上。虞喬對她阻止噪音的行為十分滿意,淡淡道:“你替本宮擔了罵名,本宮也會信守承諾,從今日起,趙貴人行刺太后后被侍衛(wèi)誅殺,死于宮中,你從這個門出去。自會有個新的身份,再有人帶你去與你娘相會,但你要記住,如果你說出一句不該說的話……”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揮揮手,讓人扶起已經癱軟的趙呂燕離開。他自己在宮里轉了一圈,并不在意一地血腥。下人請示道:“殿下,要我們收拾么?”“可以。收拾一下吧,反正該知道的也知道了?!庇輪痰?,他走出宮門。外面難得晴空萬里,沒有烏云。首戰(zhàn)告捷,卻還不能夠放松。因為他接下來要面對的,是與他對峙了五年之久的老對手。大齊丞相,虞長笙。第64章端王一派的人,很倒霉。造反這個事情,本來就是成功率極低死亡率極高的,他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萬萬沒想到,還沒等到造反開始,就一臉懵逼地從家中被黑衣衛(wèi)捉拿,送進了大牢。說好的晚上逼宮呢?說好的誅殺皇后清君側呢?你是在逗我?。?!大臣們也一臉懵逼,還沒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結果第二日朝會,許久不見的虞皇后上朝,輕描淡寫地宣布了幾件事。第一,端王意圖謀反,端王妃大義滅親,將事情揭發(fā)。誰知蒼天有眼,端王時運不濟,沒等朝堂出兵自己就不慎院落走火被燒死了,既然如此。念在兄弟情分上,就不再追究此事,加封端王王妃吧。第二,昨日在后宮中,趙貴人喪心病狂,刺殺太后,得逞后被侍衛(wèi)制服,現在已經拜拜了。第三,趙家男子因為貪污軍餉,皆斬。當擁有著一張美麗柔弱,天真無邪面龐的皇后用談論天氣一樣的語氣講述完畢這幾件足以令人腦補八十集宮斗劇劇情的事后。朝野上鴉雀無聲。端王造反的事情,大家真的都不知道?未必吧。可能不知道具體時間地點行動方式,但對他這個司馬昭之心,那是路人皆知啊。任誰都以為要斗上一斗,搞上一搞,可特么的,一夜之間,竟然全結束了!我感覺我錯過了一個億!更多的人為皇后的手段而膽寒,虞喬溫和儒雅的太久,使得他們忘了,這個人,畢竟是世家頭一號的虞一郎,要是沒點霹靂手段,怎么好坐穩(wěn)位置?虞喬無視下面敬畏的眼神,盤弄著手上的指甲,他淡淡道:“虞相掌了這么多天的權,也該交還本宮了,本宮眼神不好,虞相也沒好到哪里去啊?!?/br>安靜如雞。虞長笙神情漠然:“娘娘說的是,是我有眼無珠,得需娘娘重新掌權?!?/br>朝臣們面面相覷,這次端王事件中,牽扯出來的人物可有不少虞長笙那邊的世家官員,虞長笙之前以賑災白銀做文章,逼皇后退位,誰知不出半個月,自己卻狠狠栽了跟頭,不得不心甘情愿,物歸原主。多尷尬啊,那天斥責虞喬的話說的有多冠冕堂皇,今天打在自己臉上的巴掌就有多響亮,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虞喬輕輕笑了一下,竟然毫不理會他的示弱,咄咄逼人道:“虞相不止一次犯這種錯誤了,當年在徐州也是如此,人老了,記憶力都不好了,虞相也該還朝回家,將位置留給年輕人了!”滿朝大嘩!誰能想到皇后竟然直接撕破了最后一層遮羞布,明目張膽地暗示他,你老了,本宮看你不順眼,快滾,讓位給本宮的人。那可是把控朝政十余年,說一不二的虞長笙?。?/br>那是他的親生父親??!不過大家細細想來,想想虞相之前的作為,好像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啥父子情深,其實虞家父子不合早就不是秘密了,不然為什么兩方勢力都勢同水火?利益面前,談感情都是天上的浮云。虞長笙面無表情,不顧孫太尉再三朝他使眼色,平靜道:“皇后說的是,臣已經年老體衰,頭暈眼花多時,比不了年輕人身強力壯腦子靈活,出錯也是難免,既然皇后如此認為。臣便退了吧。”這下,已經不是沒有人出聲說話的問題了,所有人都傻逼了,他們剛剛聽到了什么?他們是活在夢里吧?虞長笙,虞老狐貍,要致仕?之前斗的那般兇狠,那般激烈,今天,就這么退了?“你瘋了!”孫太尉顧不得周圍其他人,忍不住喊出了聲:“你干什么???”“我這一生,是為了朝野,既然朝野不再需要我,我致仕也是理所當然。”虞長笙對著虞喬從容行了一禮,在滿堂寂靜中離去。虞喬擺弄指甲的手停了一下,他扯了一下嘴角,心中思緒萬千,面上卻風平浪靜:“既然虞卿如此,那本宮也就罷了,接下來,匯報近幾日的事務?!?/br>各大臣這才反應過來,又是恨又是惱,顧不得虞長笙的詭異行為,為自己站錯了隊擔憂起前程來,皇后才是好大腿,皇后才是真絕色,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一定會選擇緊緊抱住皇后的大腿,一萬年!……草原軍營。“帶進來?!?/br>穆深坐在案前查看這幾日摸索出的據點地圖,對著外面頭也不抬的說。之前,他讓顧昭去找那幾個埋伏在金人之中的臥底,可時間過了那么久,生存環(huán)境又惡劣。想要堅守本心談何容易,要么就熬不過草原的氣候病死了,要么就已經叛變,投了金人懷抱,找來找去,也只找到今天這一個。其實穆深對此也不報太大希望,不過當一陣輕微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響起時,他還是抬起了頭。一抬頭,他就微微一怔。來者裹著厚厚的裘皮,但從露出的手臂依然能看出他身姿十分纖細,黑發(fā)梳成金人的發(fā)式,頭低著,露出一段過分白皙的脖頸。就是那段脖頸,讓穆深瞇起了眼睛。那種膚色,對于每日要在草原上接受風吹雨打的人來說,白的太過了,連顧昭都沒那樣白。他沉聲道:“抬頭?!?/br>對方聞言,抬起了頭。露出一張極為年輕,仿佛少年一般的面容。他的長相其實只能說是清秀,鼻小唇薄,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原人模樣。可唯有那雙眼睛,波光粼粼,楚楚動人,像是含盡了一江春水,生的實在是驚為天人。對著那雙眼一望去,就好像望進了一池春水,欲語還休,欲迎還拒。穆深的眉頭挑了起來。“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輕輕一笑,笑容帶著三分春花秋月,三分風花雪夜。“在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