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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現(xiàn)在他面前坐著的,正是他們這一家支系排行第七的小輩,陳慶。此人平日表現(xiàn)的極為紈绔,整日賞花玩鳥,游手好閑不務正業(yè)。是以家中耆老始終未對其起什么戒心,但誰知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竟然這般大膽,在關鍵時刻來了這一手,包抄了整個陳家!陳慶嘖嘖幾聲,搖了搖手上金線緞面的折扇,晃眼的很。他望著陳大人,語重心長地道:“伯父啊,我這是為你好啊,你這指令一下達,我們整個陳家都要面臨滅頂之災啊。你也一大把年紀了,怎么還這么看不清事兒呢?唉,沒辦法,一筆寫不出兩個陳字,也只能我這個小輩為你們這些不懂事的長輩擦擦屁股了,”陳大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做夢也沒想到有人能把如此厚顏無恥之話說得這般深情正義,他顫抖著手指,差點就要昏過去,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驚恐道:“你一直是皇后的人???”“這個話,您說的就不對了。”陳慶義正言辭地道:“我們身為大齊公民,本來就應該跟隨皇后的領導啊,皇后乃世家第一人,一直引領著我們年輕一代前進的方向,我不跟他,我跟誰?難道還能跟虞長笙那逆賊不成?哦天吶,伯父你快醒醒,造反可是大罪,要誅九族的!”陳大人整個人抖如風中秋葉,他渾渾噩噩道:“什么叫逆賊,你說清楚!”“這個嘛,您一直待在家里,可能不大清楚?!标悜c圓潤的胖臉上露出了一個親切的和藹笑容:“就在剛剛,朝中正式下達詔令,虞長笙勾連前朝余孽,意圖謀反,他的黨羽皆以謀反罪論處。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伯父啊,您就不要再掙扎了,來,自然一點,笑一個?茄子?”陳大人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過了會兒,陳慶悠然從屋中走出,手中拎著一份全新的公文,上面蓋著紅彤彤的印章,他步伐穩(wěn)健地走到幾個在外面等候的堂哥面前:“走吧,搞定了。”“真不知道陳老頭發(fā)了什么瘋,非要跟著逆賊干?!?/br>“這樣也好,要是他不干,我們怎么好名正言順地把位置搶過來,想想我就來氣,當年五哥明明就要升上去,可那群老不死怕他爬的太快,心不忠……”“這樣說來,還真得感謝虞長笙?!?/br>“感謝皇后娘娘?!?/br>幾人相視一笑,一掃多年不得不韜光養(yǎng)晦的苦痛,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陳家,去下達新的軍令!相似的事情,在不少世家中也有發(fā)生。羅家不受重視的庶子帶了一隊兵馬,干脆利落地奪了他的爹的公章,然后對著難以置信的羅大人直接道:“同樣是當狗,我為什么不能挑個有前途的主子?至少皇后從不以輩分壓人,不在意嫡庶之別!”這樣想的人不止一個,世家老一輩那些人占了高位太久了,干的事情太惡心了,被他們以各種理由死死打壓毀了前程的人太多了。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自己給自己制造了多少敵人。柳家殘疾已久的大公子坐在輪椅上,輕描淡寫以逆賊之名將他的幾個伯父處決,然后將那些曾經(jīng)欺壓過他,現(xiàn)在卻哭哭啼啼哀求不已的女人們關了起來。他看著府外逐漸井然有序的街道,贊嘆了一聲道:“我以為當年二娘弄壞了我的腿,我這一生就算是廢了,誰知道……虞一郎到底是虞一郎,目光之長遠,不是一般人可以臆測?!?/br>天下有幾個人,能這般因勢導利,撥亂反正,借著敵人的力量讓自己更上一層樓?虞喬到底是殫精竭慮謀劃了多久,才能如此算無遺策,好似每個意外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柳大公子越想,越是心悅誠服,他年少健全時曾經(jīng)和虞喬同窗過,當時他還對虞一郎的大名有一絲不服,現(xiàn)在早把那絲不服丟到九霄云外了。不說別的,能拿自己的親事做賭注,毫不猶豫嫁給皇家的這種魄力,他就沒見過第二個人有。當年以為是失誤的一步棋,現(xiàn)在看來,簡直是畫龍點睛之筆。柳大公子倒不覺得利用親事有什么不對,在他看來,這無疑是一場博弈,一場豪賭。而虞喬贏的相當漂亮,盆滿缽滿。這一局,細細推敲起來,實在是有太多不可思議,又天經(jīng)地義的地方了。他嘆了口氣,對一旁的管事道:“送我去書房,我要處理今日的事務,好稟告于殿下?!?/br>管事領命,兩人漸漸遠去,將那些哭喊咒罵落在了腦后。要是一直沉溺于仇恨,就不能繼續(xù)前行了。……長街上,吳辰已經(jīng)解決了幾條街上的兵馬,勝利天平逐漸偏向一邊。已經(jīng)有人有組織地開始發(fā)放物資,他目視著一隊隊人馬喊出“守衛(wèi)京城,清除逆賊”的口號,看著百姓激情澎湃地響應,忽然有點自嘲地笑了一下。“你笑什么?”他回過頭,正看到楚寧玉一身戎裝,眉心朱砂正紅,威風凜凜地朝他走來,她剛剛在關鍵時刻打通了全城關卡,以霹靂手段鐵血鎮(zhèn)壓了逆賊??膳舜藭r面容溫婉威嚴,如果不是身上的戎裝,很難看出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她走到對方身邊,道:“你看上去不大高興,怎么了嗎?“吳辰沉默了一會兒,對著這位同陣營的友人誠實道:“我們要贏了,可我卻有些畏懼?!?/br>“嗯?”“一直以來,虞長笙都是我們世家中天一樣的存在,他一直高高在上,深不可測,沒有人敢于挑戰(zhàn)他的威嚴,可是今日,我們做了,而且成功了?!?/br>“但我卻有些害怕?!?/br>“怕什么呢?我也說不大清。寧玉,你覺得我們做的是對的事情嗎?老一輩的那些人,也曾經(jīng)有過少年意氣的時候,也曾經(jīng)被百姓所擁簇,可今日,他們卻人人喊打,連街上的老鼠也嫌臭,可,如果有一天……”我們也落到了這樣的境地呢?楚寧玉凝視著街上的人群,淡淡地道:“我不會說什么大話,但我一直覺得我做的沒有錯,如果他們真的有為民做事,為百姓想過一絲一毫,那哪怕是在內(nèi)斗中輸了,也自會有人上街為其鳴冤,史官會以激昂言辭記錄他們遭受的不公,我也希望有,可是,沒有。”“我們之所以會上位,固然有原因是一部分人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才能更進一步。可更多的,是民心的選擇,是大齊需要我們這樣的的人,我們相信我們能把國家變得更好,這是目標,也是原則?!?/br>“如果有一日,我們自己違背了這個原則,那被新的一輩再次拉下來,也是情理之中。”吳辰聞言,無奈地道:“你可真是個理想主義者,不過.......”也許正是有你這樣的人,天下才能變得更好吧。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