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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抬,看他推開房門之后,只是站著不動,不覺微微一笑道:“你站在門口、可是不敢進(jìn)來么?” 祝靖冷笑道:“我還當(dāng)自己走錯了房間呢?!?/br> 黑衣人緩緩站起身來,說道:“你沒走錯?!?/br> 祝靖舉步走入,目光直注對方,哼道:“那是朋友走錯了房間了?!?/br> 黑衣人道:“我也沒有走錯。” 祝靖道:“此話怎說?” 黑衣人道:“因?yàn)槲以诘饶恪!?/br> 祝靖道:“你等我有什么事?” 黑衣人眨動眼睛,深深地注視著他說道:“我要和你談?wù)?。?/br> 祝靖道:“你要和我談什么?” 黑衣人一笑道:“你好像懷疑我來意不善吧?” 他這一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這和他那張冷酷的蠟黃的臉孔,太不相稱了。這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若是生在女子口中,這女子必定會是個絕色佳人,只可惜這副細(xì)致潔白的牙齒,竟生在冷酷蠟黃的男人臉上,那真是生錯了地方。但祝靖并沒注意到他生硬的笑容,也忽視了他笑的時候那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只是冷冷說道:“就算你來意不善,又能怎樣?” 黑衣人顯然沒有惡意,他又深深地盯了他一眼,說道:“這是你的房間,我來找你,至少是你的客人,瞧你這般模樣,豈是待客之道?” 祝靖似已感到不耐,雙眉微攢道:“你有話就請說吧。” 黑衣人道:“我想你對我這副裝束,應(yīng)該不陌生吧?” 祝靖道:“不,這是我次看到這種裝束?!?/br> 黑衣人驚異道:“你是不是有兩個朋友去了北峽山?” 祝靖道:“在下沒有這樣的朋友啊?!?/br> 黑衣人驚異地道:“那么我是弄錯人了?” 祝靖道:“看來是這樣了。” 黑衣人舉手一把摘下包在頭上的黑布,但見一堆烏云似的秀發(fā),立時披散下來。祝靖驚異地道:“你是女子?!?/br> 黑衣人展齒一笑,又從臉上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這下由蠟黃而冷漠的面子,登時變成了少女嬌美的粉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嬌羞不勝,欲言又止。 祝靖望著她,驚異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少女脈脈含情地道:“我叫黑玫瑰。實(shí)不相瞞,我原是百花幫的人,被派在黑龍會,目前我任務(wù)已了,就要回去了?!彼淮>竼栐?,接著又說道:“本來以為是相公兩個朋友,前去北峽山,已被黑龍會知道,黑龍會用飛鴿傳遞消息,一日千里,他們只怕還末趕到北峽之前,早就張網(wǎng)以待。沒想到弄錯了人,打擾相公,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br> 她在說話之時,迅快地挽起秀發(fā),包上黑巾,倏地站起身來,接著說道:“好了,我要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也該走了,相公玉體珍重?!痹捖曇宦洌彶捷p盈朝處走去。但她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過頭來,這一瞬工夫,她已經(jīng)覆上了蠟黃面具,只有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含著無限情意,望了祝靖一眼,轉(zhuǎn)身疾奔而去。 祝靖看得暗暗好笑,心想:“這小娘兒大概對我動了情了。” 黑玫瑰飛身上屋,出了客棧,就飛身落地,一路朝南奔行。剛到三宮殿附近,就見前面不遠(yuǎn)處,似有兩個黑幢幢的人影,口左一右站在路旁。要是沒有月色,黑夜里不走到近前,絕難發(fā)現(xiàn)前面有人,但今晚正是月半,也就是朔望,月色大佳,那兩幢黛影,既不是樹,自然是人了,黑玫瑰為人何等機(jī)警,一見前面有人,伺立路旁,敵友不分,她哪肯自己送上去?腳下立時停了下來。她方一停步,卻發(fā)現(xiàn)對方兩個人影,已經(jīng)緩緩移動,朝自己逼來。黑玫瑰依然站著沒動,但她右手已暗暗握住了劍柄。這緊原是一瞬間的事,那兩個人影已如鬼魅般到了自己面前。黑玫瑰這下看清楚了,這兩個人一色黑布勁裝,一個臉如黃蠟,另一個臉如死灰,黑沉沉的,看上去有些陰森。黑玫瑰一眼就認(rèn)出站在前面的那個黃蠟?zāi)?,正是和自己同來的黃字二十七號。此時忽然見他和灰臉人同時在這里出現(xiàn),不覺暗暗一驚,慌忙躬身一禮,說道:“屬下黃字二十八號,見過巡主?!痹瓉砟腔夷樔私凶鲅仓?,巡主敢情是黑龍會的職稱。 灰臉人陰側(cè)側(cè)道:“二十八號,你知罪么?” 黑玫瑰心頭一震,但她臉上戴著面具,自然絲毫不動聲色,只是惶恐地躬躬身道:“屬下不知犯了什么罪?” 灰臉人冷冷一哼道:“大膽丫頭,在我面前還想抵賴么?” 黑玫瑰道:“巡主明鑒,屬下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么?觸犯了會中的哪一條規(guī)章?” 灰臉人沉哼道:“你真的不知道么?好,二十六號,你告訴她?!?/br> 黃蠟?zāi)槤h子應(yīng)了聲「是」,冷漠地笑了笑道:“屬下此次臨行之時,奉有郝堂主密令,認(rèn)為二十八號頗有可疑之處,要屬下隨時注意你的行動……” 黑玫瑰道:“我又不是郝堂主的手下,他如何會知道我可疑不可疑?” 黃蠟?zāi)槤h子道:“你是水堂主手下,郝堂主這道密令,自然是受水堂主委托的了?!苯又f道:“九號服毒自裁之后,我故意說要跟蹤兩個小子下去,其實(shí)咱們在金神墩有人,根本用不著我跟蹤,我那么做,只是為了看看二十八號的行動,有無違紀(jì)之處……” 黑玫瑰冷笑道:“我哪里違紀(jì)了?” 黃蠟?zāi)槤h子陰笑道:“令晚你去高升客棧作什么的?” 黑玫瑰冷冷說道:“我看那人有些可疑,想去睬踩他的盤子,這有什么不對?” 灰臉人道:“你不必再辯了,放下兵刃,隨我去見水堂主?!?/br> 黑玫瑰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右手緊握劍柄,說道:“既然巡主不信屬下之言,我自己會去面見水堂主的?!?/br> 灰臉人一雙死灰色的眼睛,注視著黑玫瑰,徐徐說道:“二十八號,你敢抗命么?”說著話,從懷中取出一條黑色細(xì)鏈,鏈子上還有一個精制小巧的鐵鎖,當(dāng)?shù)囊宦?,往地上一擲,喝道:“你自己戴上吧?!?/br> 黑玫瑰眼看對方取出刑具,心知分辯無用,不由得后退兩步,冷笑道:“巡主硬要入人于罪,咱們回堂去說好了?!痹捖曇宦洌D(zhuǎn)身欲走。 灰臉人大喝一聲道:“大膽賤婢,你想逃么?” 黃蠟險漢子不待吩咐,刷的一聲,竄身而出,攔住了黑玫瑰的主路。黑玫瑰眼看事已至此,說不的只好硬闖了,心念一動,口中輕哼道:“你要和我動手?” 手字出口,緊接著叱道:“讓開?!弊笫忠惶В虅Τ銮?,一記「春城飛花」,幻起一片劍花,朝黃蠟?zāi)槤h子當(dāng)胸卷去。她這下?lián)屜劝l(fā)動,劍光飛灑,辛辣無匹。 黃蠟?zāi)槤h子沒料到她竟敢當(dāng)著巡主面前,搶先動手,一時不敢硬接,足尖一點(diǎn),飛退數(shù)尺。同時掣出長劍,咳目喝道:“賤婢,你真敢動手?!眲庖活潱毕蚝诿倒鍝鋪?。黑玫瑰不待對方欺近;嬌叱一聲,劍發(fā)如風(fēng),接連刺出八劍。 這八劍,劍勢連綿,劍劍俱是殺著,數(shù)尺方圓內(nèi),盡是錯落劍花。 黃蠟?zāi)槤h子一著失去先機(jī),除了封架,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心頭大是駭異,一面招架,一面大聲說道:“巡主,你看這賤婢使出來的,是什么劍法?”口中喊著,人已被逼得連退了四五步之多。黑玫瑰志在脫身,下手自然絕不留情,接連幾劍,把黃蠟?zāi)槤h子逼退,哪還停留?雙足一點(diǎn),乘勢掠出去一丈來遠(yuǎn)。但就在她第二次縱身掠起之際,突然身軀一顫,砰的一聲跌坐地上。 只聽灰臉人一陣嘿嘿冷笑,舉步走了過來,陰側(cè)惻說道:“賤婢,憑你這點(diǎn)能耐,逃得出鄢某手下么?快說,你是什么人派到會里臥底來的?”一手從黃蠟?zāi)槤h子手中接過長劍,劍尖振動,連拍了黑玫瑰身上六七處xue道。黑玫瑰身落人手,索性閉上眼睛,一語不發(fā)。 灰臉人冷哼一聲道:“鄢某面前,你想裝死,那是自討苦吃了?!笔种虚L劍忽然倒了過來,用劍柄朝向黑玫瑰胸口敲落,這下敲得不重,但手法顯然和一般點(diǎn)xue不同。只見黑玫瑰身軀一顫,口中同時悶哼出聲。 黃蠟?zāi)槤h子詫異地望望灰臉人,說道:“這賤婢倔強(qiáng)得很,讓屬下給她個厲害……” 灰臉人微一擺手,陰側(cè)側(cè)笑道:“不用你動手,不出一盞茶功夫,本座不怕她不招?!秉S蠟?zāi)槤h子將信將疑,不敢多問。 “唔?!被夷樔艘皇滞兄掳停高怼沽艘宦?,續(xù)道:“你去把她的面具揭下來,她已經(jīng)不能算是本會的人了,不能再戴本會面具,本座先把她的罩子收回來再說?!秉S蠟?zāi)槤h子躬身領(lǐng)命,走上前去,伸手從黑玫瑰臉上揭下了面具。這一揭下面具,他發(fā)現(xiàn)黑玫瑰一張輪廓俏麗的粉靨,此刻已是一片蒼白,額上綻出一粒粒的汗珠,心中暗暗驚奇,慌忙把面具雙手呈上。 灰臉人把面具揣入懷中,神情平靜地在路旁一塊大石上緩緩坐了下來。這一陣功夫,黑玫瑰臉上的汗珠兒,已經(jīng)愈來愈密,像黃豆般綻出,不住地從臉額上滾下。同時她整個身軀也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顫抖,滿口銀牙,咬得格格作響,顯然她是正在以最大的忍耐和一種撕心挫骨的劇烈痛苦掙扎。沒有呻吟,更沒吭半聲氣。只是咬緊牙關(guān),默默的忍受。她身份既已暴露,就橫上心認(rèn)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這一瞬間,竟然被折磨得獰厲如鬼。黃蠟?zāi)槤h子目光投注在黑玫瑰的臉上,心頭也不禁暗暗凜駭:“不知鄢巡主使的是什么手法?竟有這般厲害。” 灰臉人靜靜坐在一側(cè),簡直是鐵打心腸,他好像看了黑玫瑰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感到十分滿意,陰森一笑,緩緩站起身子,又倒握著劍尖,用劍柄在黑玫瑰左乳下部位輕輕點(diǎn)了一下。這下敢情是解除手法,只見黑玫瑰坐著的人,突然機(jī)伶伶一顫,就軟軟地癱瘓下去,委頓于地?;夷樔朔粚λ阑已劬Γ偃坏溃骸岸颂?,你嘗到滋味了吧?告訴你,這不過是本座先教你試試一點(diǎn)樣品,好的還在后頭,本座倒要瞧瞧你究竟有多大的耐力?!?/br> 黑玫瑰嘶聲道:“你殺了我吧?!?/br> 灰臉人陰笑道:“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你不招出什么人派你臥底來的?本座不會讓你死?!?/br> 黑玫瑰又緩緩閉上了眼睛,沒再作聲?;夷樔撕叩溃骸氨咀幌嘈拍闶倾~澆鐵打的身子,你再不說,那就別怪本座心狠手辣?!?/br> 三個指頭拈著劍尖,又緩緩地朝黑玫瑰胸下點(diǎn)去。就在此時,突聽右側(cè)一棵大樟樹后面,有人嬌哼一聲:“住手。”這聲嬌喝,聲音又清又脆,一聽就知道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年輕女子!灰臉人伸出去的劍柄,果然停住了,他那雙死灰眼睛,轉(zhuǎn)向朗喝聲來處望去。 大樟樹,足有數(shù)人合抱,覆蓋如傘,這時從樹后出現(xiàn)了兩個苗條人影。前面一個約莫十八九歲,身空一件藕絲衫,玄色長裙,一張清麗絕俗的粉臉,在月光下,更顯出她美得不帶人間煙火氣。稍后一個是青衣少女,額前覆著劉海,胸垂兩條烏黑有光的長辮,看去是個使女,卻也同樣生得秀美伶俐。灰臉人看清來人只是兩個小姑娘,不覺陰森一笑道:“看來你們是一伙的了,那就正好,自己送上門來,免得本座多費(fèi)時間了?!?/br> 藕絲衫姑娘柳眉一挑,叱道:“你胡說些什么?我只是路過這里,看不慣你用惡毒的手法,對付一個已無抵抗能力的始娘?!?/br> 灰臉人翻著死灰色的眼睛,陰惻惻地笑道:“就憑你們兩個小丫頭,看不慣又待怎樣?大爺偏要你看?!笔种械钩謩Ρ?,隨著話聲,又緩緩朝黑玫瑰胸前點(diǎn)去。 青衣少女一手叉腰,怒叱道:“好個賊子,在我家小姐面前,你還敢撒野?!?/br> 灰臉人道:“大爺有何不敢?!?/br> 藕絲衫姑娘一雙清澈如水的鳳目中,隱含薄怒,清哼一聲道:“你只要再碰她一下,我就廢了你一條右臂……” 灰臉人大笑道:“小丫頭,大爺要是隨便給人唬住,那也不叫天狗星了,你瞧著吧?!彼c(diǎn)出的劍柄,去勢極緩,這時已快要點(diǎn)上黑玫瑰胸上了。 藕絲衫姑娘纖手就在此時忽然抬起,叱道:“你真要我出手?” 灰臉人右手劍柄,眼看就要點(diǎn)上,突然間,他感到不對,伸出去的一條右臂,竟然一陣麻木,再也遞不出去。心頭方自一驚,握著劍尖的五指一松,手中長劍「當(dāng)啷」一聲,跌落地上。黃蠟?zāi)槤h子同樣吃了一驚,低聲問道:“巡主,你怎么了?” 灰臉人駭然失色,低喝一聲:“走?!币活D雙腳,身形掠起,電射而去。黃蠟?zāi)槤h子一見巡主負(fù)傷而逃,哪里還敢停留,緊隨著灰臉人身后,飛掠而去。眨眼工夫,兩條人影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青衣少女哈的笑道:“沒用的東西,一下就嚇跑了?!?/br> 藕絲衫姑娘正容道:“你別小看了他們,這兩人身手極高,我只是趁他不備,才能得手,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我們只怕不是人家對手呢。”接著說道:“我們快過去瞧瞧,這位姑娘不知傷得重不重?”蓮步輕移,走到黑玫瑰身邊,俯身問道:“這位姑娘不知傷在哪里。是不是被他們制住了xue道?” 黑玫瑰委頓在地,睜著雙目,有氣無力地道:“多蒙小姐賜救,只是我…… 我不行了?!八劬φ又H,忍不住滾落兩顆晶瑩淚珠。 藕絲衫姑娘輕輕唉了一聲,道:“你究竟傷在哪里,快告訴我?!?/br> 黑玫瑰微微搖頭道:“小姐不可動我,我是中了那廝的歹毒暗器……” 藕絲衫姑娘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