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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蟬脫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來了這句話,他只是潛意識里覺得包廂里的人應(yīng)該是個重要人物,而被重要人物青眼相加的得先籠絡(luò)過來再說。

沈子焉剛踏出洗手池就有個人撞了他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

撞他的人帶著頂絨帽,底下頭光光的,二五身材,有點(diǎn)猥瑣,指甲縫里白白的,像是沾了面粉。

“沒事?!鄙蜃友呻S口回了句,就自顧自走了。

“怎么這么久?問出什么來了?”李同文抱著胳膊靠在走廊墻壁上。

“嗯,包廂里是個中國人,北京的?!鄙蜃友捎终f,“剛有一人撞到我,我覺得有點(diǎn)眼熟,但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br>
“差不多該回去了,等嚴(yán)明空下來,我們再來問他好了?!?/br>
李同文攬著他的肩準(zhǔn)備離開這。

大華飯店外的長街上靜悄悄的,兩旁的店面大門緊閉。打更人今天大概是打盹過了時間,沒了音訊。一團(tuán)烏云遮蔽了月色,盤旋呼嘯而過一陣夜風(fēng),卷起一陣風(fēng)沙,賣糖葫蘆的手藝人迷了眼,關(guān)了擺攤的小燈泡,吆喝著說要收攤了。

我真的對我的寶貝蘇靈珮藏了好多私心?。?/br>
包廂里發(fā)生了什么,我留白。

是不是真的喝不了酒,我留白。

因為里我會交代!至于金絲雀什么時候開呢?我看情況呀!

看最后一段文字,想必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預(yù)料到要發(fā)生大事了吧!

我最期待的三方會面要!要!要!出現(xiàn)了?。。。?!

下一場是槍戰(zhàn),我內(nèi)心深處期待的小高潮?。?!

可能明天或者后天更吧~

第十七章往生

17.往生

“李將軍要走了啊?!睆埥?jīng)理見他們兩個人衣服都穿好了,又說:“照顧不周,下次再來啊?!?/br>
“下次讓你們嚴(yán)老板親自來請我們吃飯。”李同文把軍帽帶上,攬著沈子焉踏出了大華飯店。

風(fēng)帶起一陣沙礫,來福在門口侯著,月光照下來沈子焉莫名地晃了眼。

月光柔和,怎么會晃眼?

“同文!小心!”沈子焉推了一把李同文,一顆子彈從他們耳邊呼嘯而過,“砰”地一聲巨響打進(jìn)后面的白墻里,留下黑漆漆的一個洞。

大華飯店門口亂了套,門童們開啟了緊急預(yù)案,匆匆忙忙地拉上了飯店大門。兩邊的大門因快速摩擦發(fā)出了刺耳的“刺啦”聲。

他們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進(jìn)去。但幸好沒進(jìn)去,二樓靠門衛(wèi)生間飛出一團(tuán)黑,“砰”地摔在地上,血色的花四濺開來,四下不規(guī)則地淌著,順著流進(jìn)了臟污泥濘的下水道。是個人,血rou模糊的人,已經(jīng)分不清鼻子、眼睛和嘴了,就是血糊糊的一團(tuán)rou。場面過于慘烈,饒是他們這樣見慣鮮血的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沈子焉扶著李同文干嘔了起來。

“子焉,你怎么樣,沒事吧?”李同文著急地抱住了他,警覺地搜尋來福的位置。

來福不見了,車也不見了。

沈子焉喘了口氣,邊嘔邊說:“別管我,嘔……,這個人剛剛在洗手間門口撞了我。你看他的臉,嘔……,不像是被摔的,應(yīng)該是被刀劃的?!?/br>
這得有多大的仇,才能下這樣的狠手?

李同文沒有來得及細(xì)想,此起彼伏的槍聲由遠(yuǎn)而近地響了起來。一聲又一聲都像在催命,他把貼身的手槍抽出來,是一把勃朗寧M1910,人們叫它“花口擼子”,是新式的手槍,比“馬牌擼子”和“搶牌擼子”還好上手。

李同文慶幸今天帶的是它,因為它輕便、小巧、“馬牌”射程過遠(yuǎn),今天大概率是近距離槍戰(zhàn),“馬牌擼子”就會顯得過于累贅。“搶牌”就更不用提了。但比起“馬牌擼子”不好的是“花口擼子”穿透力不夠強(qiáng),他們還沒摸不清對方有多少人。

“一共幾發(fā)子彈?”沈子焉也已經(jīng)拔出了手槍,準(zhǔn)備上膛。

“七發(fā)?!崩钔恼f。

“花口擼子”一共只有七發(fā)子彈,他們一共只有十四發(fā),如果一個不落地打中人,那最多也只有十四個。

急促的腳步身越來越近,“多少人?”沈子焉問。

李同文閉著眼,努力靜下心來判斷。

“一、二、三、四、五?!迸苓^來的有五個。

李同文把沈子焉側(cè)身拉進(jìn)反方向的小胡同里。他們兩個人背貼著背,屏氣凝神地聽外面的動靜。長街上鴉雀無聲,他們兩個人正要探頭出去張望的時候,有個男聲出現(xiàn)了。

“人呢?”

“好像在飯店里?!?/br>
李同文和沈子焉互相看了眼,難道不是來找他們的?

“阿偉呢?”

“死了,摔死的?!?/br>
剛剛死了的那個叫阿偉。

“媽的?!庇袀€男的罵了句,但伴隨他的罵聲的是另一聲槍響,說話的那個被一槍爆頭,血水飛濺在他后面那個人臉上。

“同文,不止一派。”沈子焉極力地壓低聲音,“一派肯定是地下黨,還有一派是誰?”

“是誰……”李同文像在自言自語,“看來是南京那邊的了。”

“怎么辦?”沈子焉頓了頓,“保誰?”

外面槍聲不斷,有在明,有在暗的。大華飯店里也沒好到哪里去,里面肯定混著兩派的人馬。頓時撕裂聲混雜著叫聲哭聲,浸染著上海的一角。

“先按兵不動。剛剛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想借機(jī)殺我們,還不知道是哪邊。”

混亂中李同文好像聽見有人說,“進(jìn)飯店,保將軍!”

飯店里還有一個將軍?如果是上?;蛘邉e的地方派了人來巡查他沒道理不知道。

“是那個神秘人?!鄙蜃友蓴嘌?。

李同文沉默了片刻,“看來是南京那位要滅我們”

他們不得不認(rèn)了,李同文戎馬十二年載,從跟著段爺開始,到后來穩(wěn)扎穩(wěn)打地駐扎在上海鎮(zhèn)守一方,政權(quán)更迭都沒有把他擠下去。他是有才能,新政府剛開始是需要他的才的,但他的才來路不明,還曾有過一位主人,他不夠清白,新政府不信他的忠,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合適的替代者,上海的權(quán)要易主了。

大華飯店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黃水晶門檻被踢爛了,沈子焉說的有趣的變色吊燈此刻碎成了一地玻璃屑,權(quán)貴們抱頭鼠竄,要么有被保鏢護(hù)送走的,要么就是被誤傷成一團(tuán)看不清的血塊的。

“子焉,我們要離開這一定要經(jīng)過長街,你聽好。”李同文按住他的肩膀,安撫他,“我先出去探風(fēng)聲,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我就引開他們,你管你走好不好?!?/br>
李同文眼里裝著一江湖水,水面上浪打浪,水底下藏著沈子焉。

但沈子焉是什么人?他是不甘于被藏著的。

“同文,我不要,你答應(yīng)過我的,去哪都要帶上我的?!鄙蜃友杉t著眼,拽著他的手不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