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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會被這玩意兒給放倒了。他理順了一下氣息,逼視著江瀾的眼睛,聲線有若刀鋒一般沉冷:“你見過那個未知的遺留者?!?/br>“哈?!”江瀾頭上冒出大大的問號,目光關(guān)切而毫無閃躲,“原珀,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你要不休息一段時間吧?或者去看一下心理醫(yī)生?”原珀呆了一下,默住了。他看著江瀾這不似作假的疑惑,心下不由自主地開始打鼓,這事和江瀾難道真的沒關(guān)系?——也是,原家家大業(yè)大的,這么多年過來,得罪的人必不可能少了,如今的窘境不一定就是他招過來的。原珀只覺背脊冰涼,冷汗已是再一次冒出來了。“……對不起,”他連忙道歉,“最近壓力是真的大,我這腦子亂得就像是漿糊似的,什么不過腦子的話都冒出來了,看來回去是得看看醫(yī)生。”“嗯,我還有事,忙去了,”江瀾也站了起來,“有病,就早點治哦。”說完他徑直回到工作間里坐了下來,沒有送客。原珀腳趾緊摳著鞋底,一步一步,往玄關(guān)處走了。盡管江瀾還是禮貌地給他丟了個臺階下,但原珀清楚,兩人之間的交情,實際上已經(jīng)到此為止。原珀悔得腸子都青了,原家正在風(fēng)雨飄搖的時節(jié),他怎么就一波cao作,把江家家主的公子給得罪了?當(dāng)時就不應(yīng)該心虛多想,若是時光倒轉(zhuǎn)回去,他無論如何也不會來登這個門。——當(dāng)然,時間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倒轉(zhuǎn)的。原家大廈將傾,處境是一天不如一天,無論是過往得罪過的,還是全無干系的,甚至是相交不錯的……各方勢力紛紛聞訊而至,落井下石,恣意掠奪。原家哪會心甘往日積累一朝盡失,宛如溺水之人一般,拼命想要抓取救命稻草,發(fā)向江家的救援遭了江家家主的冷遇,原珀沒有辦法,只好再次腆著臉來找江瀾當(dāng)說客。江瀾面無表情聽他求懇半天,最終點了點頭。原珀眼睛里瞬間亮起了一點光芒,哪想江瀾緊跟著便道:“看在過往交情的份上,我保證,我家絕對不會落井下石,至于別的,就不用想了。以你們眼下這副情境,投進去必定是虧的,你能理解吧?都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原珀無法反駁,但他聽得牙根兒直癢癢,你家不就是做慈善的?大把大把的錢,寧可撒給那些蠢如豬狗的舊人類,都不愿意稍稍幫一下相交這么多年的老朋友。原珀恨恨地回家了,南南驚懼萬分地捏緊了衣角,準(zhǔn)備迎接他的風(fēng)狂雨驟。原珀揚起了手。不過,在空中僵停了一會兒,他把手緩緩地又放下來了,原本狠戾的神情也漸轉(zhuǎn)柔和。“以后日子要難過了,不過你放心,但凡有我一口吃的,也就有你一口吃的?!?/br>南南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直給嚇得頭皮發(fā)麻。然而原珀說到做到,手頭雖然變緊了,甚至大房子也換成小房子了,但對他卻是反而比之前還要好了。南南最初心里小慶幸,覺得原珀大概是沒錢再出去浪,所以決定和他好好過日子了,直到這天神直鬼差地看到了原珀的終端界面,這才知道,這家伙是打算讓他養(yǎng)好身體,好把他給賣了,畢竟他的相貌身材都是很不錯的,能賣出非常可觀的價格。不過許多天過去,南南倒也沒有被賣掉。原珀沒敢。法律是禁止人口'交易的,這在過去對他這種層次的人也形不成什么約束,然而現(xiàn)在不同,現(xiàn)在原家是被人給整了,暗地里必然有人盯著,原珀若真敢賣,鬼知道那買家是不是釣魚執(zhí)法的,保管直接就把他給送進去。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原家每況愈下,最終,徹底倒了。南南在這一天,見識到了一個近乎變成了瘋子的原珀。因為還存著把他賣出一筆巨款的心思,原珀倒是沒怎么動他,屋子里能砸的東西,全被砸完了(反正這些都是后來置辦的,也不是多么值錢)然后坐在一片狼藉里,對瓶吹的姿勢大口灌酒。他灌著灌著,眼睛就紅了,滴滴咕咕語無倫次地自言自語:“那么多的錢,寧可撒給那些崽種,都不能投一點兒到我家……”原珀喝酒喝了一宿。南南當(dāng)然也睡不著,在房間里躲著,瑟瑟縮縮地同樣熬了一宿。次日清晨,他離開房間,給原珀做早餐,卻見原珀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換上了一身齊齊整整的衣服,屋子里簡單清掃了一下(雖說還是很亂),待他早餐做好,也沒少吃飯。具體原因南南不知道,也不敢問,默默地收拾了餐具,眼睛余光看著原珀到了沒受波及的書房里面,取出通訊終端,點點戳戳。過了一會兒,響起了來訊呼叫提示音。原珀掩上了房門。只是眼下兩人所住的已是一處非常一般的小房子,房門沒有多少隔音效果,南南因而得以隱約聽見,里面響起了一個干練強勢的女聲:“你好,請問你是原珀先生嗎?”“是的,沒錯,”原珀的聲音是帶著幾分興奮的微微顫抖,“我就是原珀?!?/br>“你所說的那四個年輕人,是從阿方索州的援救站回來的?!迸攒姽僬f道,“你應(yīng)該知道阿方索州與德里曼卡區(qū)的距離,是不是哪里弄錯了?”“是,是挺遠的,但他們有非常先進的艦船,自己跑了這么遠也不是沒可能?!?/br>原珀認同,但緊跟著又說道:“他們聽德里曼卡區(qū)項目暫停之后,可是非常關(guān)切,說一定要到那里看看,畢竟那邊很快就要到冬天了。“你們來我這里做過調(diào)查,我也因此知道,我們在德里曼卡區(qū)遇上的高危生物,其實是一個遺留者。”“他們很可能和那遺留者有過接觸……雖然四個人都回來了,說沒去過那邊,但我覺得不可信。他們當(dāng)時表現(xiàn)得那么關(guān)心,不可能因為一點不祥的預(yù)感,說不去就不了。“誰也不知道那個遺留者是怎么性情,他們畢竟年紀(jì)小,而且始終親舊人類,過去就是為了做公益給舊人類送物資的,所以那個遺留者就放過了他們也未可知……”“好的,”精干強勢的女聲應(yīng)了一聲,“原珀先生,感謝您提供的線索?!?/br>“那筆錢……”原珀急切地提醒。“我們會核實,”另一端的女人說道,“屬實的話,賞金一定會發(fā)放給您的?!?/br>房門口不再傳出聲音,顯然通訊到此結(jié)束了。原珀笑了一聲,得意洋洋,但聽上去陰森極了。南南大氣都不敢出,輕手輕腳地,將擦拭干凈了的廚具在架子上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