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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走過去,禮貌地打斷談話:“伯父好,爸,媽?!?/br>于父聞聲轉過頭去,聽見楚然打招呼笑瞇瞇地點頭應聲。他一直覺得楚然年輕有為,做事果斷,自己兒子身上缺的就是他那份沉著冷靜,因此很欣賞他,也很高興兩人能成朋友。楚父態(tài)度沒什么太大起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相比之下于父倒是更加熱情,加上許久沒碰到過楚然便順勢噓寒問暖了兩句。楚然一一耐心地回答之后才說:“我上樓去換套衣服,伯父,你們慢聊?!?/br>說完他才轉身向樓梯處走去,臂彎上還搭著進門時脫下來的西裝外套。他們原先點了點頭,又繼續(xù)之前被打斷的談話??墒浅徊抛叱鋈刹?,又被于父叫住。“哎,小然,”于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中斷話題,轉過頭來叫楚然,他也沒等楚然反應過來就自顧自地往下說,“你和于粲關系好,最近要是見著他了就幫伯父多勸勸他?!?/br>楚然條件反射地停下腳步,雖然還背對著其他人,卻聽得出于父表面苦惱實際高興的語調。于父說:“你也知道,他馬上要訂婚了,但就是不生性、不上心,訂婚禮的事情人家婷婷一個女孩子盡心盡力地籌辦,他倒自個忙著工作,這像什么話不是?”“他要是能有你半分穩(wěn)重,伯父也就放心了。你就看在伯父的面子上,多勸他兩句?!?/br>事實上,于父說的話不止這些,總之是夸得楚然處處都好,對自己兒子又嫌棄這又嫌棄那的,雖然他心里自然不是這么想,說的大多是些場面話,但話里話外透露的一樣信息總是沒錯的。于粲要訂婚了。于父說了那么長一段話,楚然一句都沒聽見。單單開頭那句“訂婚”兩個字就足以讓他頭腦里嗡的一聲,振聾發(fā)聵,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像僵死的樹樁一樣筆直地栽在原地,動彈不得,連喉嚨都瞬時失聲,什么也說不出來。他想說,我一點都不知道于粲訂婚的事情,他一句都沒有和我說過!他想問于父,訂婚……是什么時候決定的事情,于粲又是什么時候同意的?但是最終,他只是愣了半晌之后,轉頭應下來:“伯父,我知道了。”說完他就匆匆地上樓去,再也沒有下過樓。這大概是楚然最失禮的一次,和人說話甚至都不曾整張臉轉過去。如果他有回過身來答于父的話,那么所有人都會看到此刻楚然的臉上毫無血色,呈現(xiàn)幾乎接近病態(tài)的蒼白。第7章現(xiàn)實,確實是楚然一直以來有意無意回避掉不想考慮的問題。這條路太難走,道德倫理、世俗眼光、流言蜚語等等等等,要面對的實在是太多了。無奈他本就是個理性而現(xiàn)實的人,所以常常怕自己靜下心來細想,就沒有勇氣和于粲繼續(xù)走下去。可是每次,當于粲看到他的時候,臉上就會綻開燦爛的笑,笑容那樣真實地印到眼睛里去,像有什么魔力一樣蠱住他的所有理智,繼而驅使他陷入一個甜暖的美夢里,半點兒都不想要清醒,不想要離開。所以楚然索性逃避,逃避很久,不敢想。他知道,在最初是自己頭腦一熱答應了于粲的追求,但這不代表他不在乎這段感情。相反,他很在意,也是認真的想和于粲在一起,所以才會答應。至于那些什么身份、地位、性別的問題,楚然放縱自己躲了五年,只是想要和于粲繼續(xù)在一起,一直在一起。當然,他還留存著理智,知道終有一天是要面對這些問題的,而他也在努力的積攢勇氣,希望未來他可以和于粲一起去面對,手牽手度過所有難關。平時,楚然便不是太擅長表達自己的人,分析起工作來或許還條理有序井井有條,在感情上卻不善言辭。所以他從來不會說那些好聽的話,但至少,他很清楚自己心里要的是什么。哪怕身敗名裂,至少在一起。這五年的時光里,楚然設想過很多次這一天的到來。在一邊甜蜜,一邊擔憂的日子里,他想象到千萬種結果,唯獨沒有眼下這種——于粲要訂婚了,而且瞞著他。對他來說,不論如何,讓這段感情蒙上陰霾的現(xiàn)實一面,都不該以于粲要訂婚作為序幕拉開,這是他不能夠想象的無比糟糕的開始。那天,在楚宅吃過飯回家后,楚然就和于粲吵架了。準確地說,是楚然心里悶著火,所以“無緣無故”地和于粲冷戰(zhàn)了。吃過晚飯后時間不是很早,等楚然開車回到家樓下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他帶著一身疲憊打開家門,看到于粲。于粲正坐在客廳里,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他回來。聽到玄關處的動靜,男人轉頭看過來,恰好和楚然對視,一邊笑著叫他:“回來了?”然而這一看,于粲就是一怔。只見楚然臉色很不好,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以后,又轉過去背對著換下鞋子。“怎么了,然然?回去吃飯不開心?”于粲不解,關心地放下手里的遙控器走向楚然,從身后摟住他。楚然才聽到腳步聲,緊接著就感受到那人熟悉的氣息將自己包圍,動作頓了一下。于粲他爸的叮囑忽然就在耳邊響了起來。從前膩歪在一起滿心歡喜,如今只覺這股氣息像尖針,密密麻麻從背后刺向他。等到換好鞋子,他才在男人懷中轉過身去,看著他,視線對上于粲的。隨即,楚然抬起手,先后推開于粲圈住他的兩只手。于粲察覺出楚然的抗拒,被推得身體一僵,臉上的笑容霎時淡去幾分,但嘴上他還是問:“到底怎么了?誰惹你不開心了?”楚然沉默了一下,語氣是不同以往的陌生和冷淡:“于粲,我現(xiàn)在很累,不想見到你?!?/br>其實他想問問于粲,有沒有話要跟他說。也不知道,如果他問了,于粲會不會告訴他訂婚的事情。可是那些字句滾到嘴邊的那一刻,他忽然沒有勇氣問出來了。他聽見自己的喉嚨發(fā)出聲音,腦海里卻只有一個念頭——如果于粲是真的要訂婚,怎么辦?楚然心里暗潮洶涌,面上卻冷淡疏離。于粲聽著一頭霧水,但這并不妨礙他因為楚然的話本能地心中一沉。可是楚然好像并不打算解釋他為什么這么順話,于粲再問他話,他也不搭理。楚然進了里屋,自顧自去換衣服、洗澡。吹干頭發(fā)之后,他去到主臥拿了自己的枕頭和被子出來徑自進了客房,將門反鎖。整個過程,于粲一直待在客廳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因為他嘗試和人搭話但得不到回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