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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激進的法子,你別說。就幾個小時之內(nèi)我外公對我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天翻地覆,這種感覺就跟玄幻了一樣,要不是爺爺在旁邊老瞪我,我都想捏自己兩把看是不是在作夢!”李元羲被逗的忍俊,一見他笑了賀芝蘭心里松了口氣,越發(fā)說的起勁,道:“等我外公好一點了絕對會請元羲哥上門做客,到時候有謝禮診金之類的你千萬別客氣,來者不拒!我外公是正兒八經(jīng)的書香門第出身,手上好東西多到壓手,隨便一件都是有價無市的珍藏寶貝,一倆件嫌少,三四件不嫌多,總之多多益善哈!”要是賀老在這估計又要拐杖上身了,蔣老爺子的珍藏寶貝就是他這么掂記的?!賀芝蘭一幅眼熱的模樣看的李元羲又是好笑,當即點頭:“如果有我一定收下,到時候回來就給你?!?/br>“上道!”賀芝蘭對他堅拇指。倆人啼啼咕咕掂記蔣老爺子的珍藏寶貝,而老爺子這邊正被新鮮熬出來的藥汁苦的懷疑人生,能讓他這個歲數(shù)的人懷疑人生,可見這藥真真是苦的出奇,苦出極限,苦到恨不得摔藥碗了。方外婆笑他:“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怕吃藥,也不怕小輩們笑話?!?/br>老爺子一張老臉都皺成疙瘩,藥汁喝下去都覺著整個人升華了。“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要覺著不苦,你試試?!?/br>蔣舅舅哭笑不得:“爸,這藥哪能亂喝?!?/br>老爺子苦的哆嗦,捂著嘴一幅還沒緩過勁來的模樣。“那你試試。這一滴兩滴的,不防事?!?/br>方外婆抬抬下巴:“你爸讓你試試你就試試,瞧瞧究竟苦成什么樣。”蔣舅舅不疑有它,心想不就是一碗藥么,能苦成什么樣?也不嫌棄老爺子喝過的藥碗,就著最后一倆滴仰頭倒進嘴里,舌頭一舔。然后?沒有然后了。蔣舅舅苦到狠狠哆嗦三下,滾到廚房漱口水都用了三大碗,總還覺著五臟六腑還是泛苦的。方外婆一臉驚愕:“真有這么苦?”蔣舅舅點頭,一臉心有余悸:“媽,這是真苦。比我以前喝的中藥都要苦十倍都不止,單吃黃蓮估計都沒這苦?!?/br>方外婆心疼老爺子:“那要不找李先生換個方子吧,這藥苦成這樣,也難以下口呀。你們不好意思說,晚間建成會過來,到時候我托他提一句,”老爺子側(cè)目:“建成不是在外任職嗎?這又不是雙周日,怎么回來了?”聞言,方外婆沒好氣瞪他眼:“這么重要的事,他不回來一趟像樣嗎?也就建成這孩子實誠,要換旁人,老早打死不相往來了。”老爺子訕訕頂了句:“我這不是病了么?成了成了,這換藥的事就別提了,我多漱口見次就是。對了,晚上多做兩個建成愛吃的菜,把我珍藏三十年的好酒拿出來,”方外婆撥高聲音:“你還想喝酒?!”“你這老婆子急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把酒拿出來,讓他們姨舅倆好好喝一杯,我就不陪了,有些累了?!?/br>老爺子這一幅不想?yún)⑴c的模樣讓蔣舅舅愕然不已,方外婆不豪氣戳穿他:“怎么?這是打算臨陣脫逃啦?我跟你說,這事少誰也不能少你!罵了建成這么多年,你還好意思讓他到床前跟你說好話不成?你要累了也行,趁現(xiàn)在時間還早,到床上躺倆小時,等建成到了,我再叫你。”“我說你這老婆子怎么,”“別我怎么怎么的,這事就這么定了。來,扶你爸到房里去躺著?!?/br>老爺子被兒子強硬架回房里躺著,可硬躺著又睡不著,隔三差五爬起來要問一回賀建成到?jīng)]到,把方外婆問煩了,一句話懟了回去:“我說你之前不是不想見么?這會又急起來了?那飛機又不是建成開的,他能想快就快不成?再說了,下飛機總要先回去一趟吧?你以為就你重要了?賀老那可是親爸,怎么也要先問候一聲吧?”老爺子抬高下巴:“我是他老師,怎么就不重要啦?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失信于我,那怕是把我以前教他的都丟狗肚子去了!”方外婆揚聲就要懟,‘你現(xiàn)在記得人家是學生,以前罵人的時候怎么就不記得了?’,是蔣舅舅拽了把:“媽,爸也是高興,你就隨他去吧。誒爸,您先休息哈,我讓文銘問問芝蘭,看他爸到哪了?!?/br>躲在旁邊偷笑的蔣文銘一迭聲應(yīng)了,掏出手機撥通賀芝蘭電話,而電話那頭賀芝蘭接了電話就跟救命似的起身:“爸,文銘打電話過來了,我去接一下?!?/br>賀建成氣質(zhì)看似儒雅,但威懾力不可小覷,眼臉輕輕一抬就把偷偷要溜的賀芝蘭盯死在原地?!熬驮谶@接?!?/br>老子要訓兒子,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所以賀老訓起兒子來自然也不手軟?!霸趺??在我這里擺官威呢?芝蘭你去接電話,我跟你爸聊倆句?!?/br>“唉?!辟R芝蘭憋著笑溜了。賀建成無奈:“爸,芝蘭就是太嬌慣了!這么縱著他遲早闖禍,”“你少給我來官場那套忽悠的路數(shù),芝蘭現(xiàn)在奮發(fā)圖強好的很。這樣,你是跟我去書房說兩句還是在這里說兩句?”“我跟爸去書房吧。”賀建成揉了揉臉,在書房好歹能留給顏面。賀芝蘭接完電話回來,抿唇偷樂,悄聲摸上二樓,耳朵貼著賀老書房門偷聽,隱隱約約聽不是很清楚,但只字片語就夠讓他樂不停了。門內(nèi)聲音停了,賀芝蘭忙轉(zhuǎn)回到樓梯口,佯裝噔噔的剛上來,對剛好開門出來的賀建成道:“爸,文銘想問你什么時候過去,說是外公已經(jīng)問過好幾遍了?!?/br>賀建成瞪他:“臭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聽,”后面賀老接了句:“臭小子罵誰‘臭小子’呢?”賀芝蘭偏開頭忍笑忍的肩膀直抖。“爸,”賀建成無奈。賀老就笑了:“自己惹的事還讓做兒子的給你解決,做老子的也不嫌丟人。”一句話把賀建成懟的氣勢全無,末了嫌棄道:“成了成了,那邊估計等你吃飯,你們師生倆二十多年沒好好聊過,要是太晚了就在那邊過夜吧。對了,老爺子身體才剛剛祛除沉疾,你自己注意分寸。”滿臉無奈的賀建成只得點頭應(yīng)是,轉(zhuǎn)首賀芝蘭:“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走?”憋笑憋到臉抽筋的賀芝蘭怔?。骸斑€要我去?”賀建成看著他好笑:“那是你外公家,你不去誰去?”不想賀老也是看著他好笑:“你去就可以了,還讓芝蘭去干什么?看著你們師生倆抱頭痛哭?要走趁早走,就說我說的,芝蘭陪著我吃飯。”有賀老護著,賀建成算是明白他動不了賀芝蘭半根指頭,隱晦的丟個‘以后收拾你’的眼神,只得一人前去蔣家。賀老看兒子背影,想起當初師生倆的親密勁,不無唏噓道:“有時候我也想,如果當初沒讓你爸跟你媽結(jié)婚,那這么多事就是不是不會發(fā)生?本來親密無間的師生,親上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