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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嘴,勉強同眾人笑了笑,低聲道:“沒事了,我先走啦?!?/br>可他喝了那么多酒,口齒都有些不清了,走路搖搖晃晃,邁出兩步便險些要摔倒,裴君則匆忙扶助他的胳膊,心中倒著實有些說不出的無奈。張小元莫名有些內(nèi)疚。若是真說起來,蕭墨白落得如今這境況,多少有一分緣由,是因為他與大師兄。他覺得蕭墨白可憐,心中難免有愧,再見蕭墨白如此落魄,忍不住小聲開口,與蕭墨白道:“蕭公子,佘家之事……你看開一些。”蕭墨白是真喝多了酒,他連話都多了,聽張小元這么說,他還吸了吸鼻子,道:“無……無妨,只看臉的人,本來就不得長久?!?/br>說到此處,他忽而深深嘆了口氣,許是因酒醉而心中不再設(shè)防,心中所想全部化作字跡表露在頭頂,讓張小元看了個清楚。「可這世上又有哪個人是不看臉的?!?/br>「都怪這該死的破系統(tǒng)!」咦?前半句張小元還明白是什么意思,后半句他可就徹底看不懂了。見他們都不說話,裴君則輕咳一聲,道:“既然大家遇見了,不如一同坐下來吃個飯?”張小元不知該如何拒絕,他是真的餓了,哪怕碗里的面已經(jīng)糊了,他也還是想將碗里的面吃完再走,于是張小元點頭答應(yīng),甚至主動將他與陸昭明的碗筷都搬了過來,同裴君則他們坐到一塊。邢妍不知何時又消失不見了,這桌上便只剩下了他們四人。蕭墨白仍醉醺醺地自斟自飲,見他二人過來,甚至還主動為三人斟酒,要與他們碰杯。裴君則見他傷心至此,也算是順著他的意思,將那杯酒一飲而盡,蕭墨白便轉(zhuǎn)過了頭來看張小元與陸昭明。張小元會喝酒,他自認酒量還算湊合,一兩杯酒算不得什么大事,他直接喝了,而后轉(zhuǎn)頭去看陸昭明,卻見陸昭明似乎有些猶豫。張小元這次想起……他好像還未曾見過陸昭明喝酒。哪怕是眾人相聚,甚至是梅棱安壽誕之時,他杯里的,也只有水與茶。他有些無措,抬頭看了看張小元。張小元輕咳一聲:“我大師兄不大會喝酒,我來替他吧……”蕭墨白趴在桌上,喃喃道:“無妨……嗝……我不強迫你們的……”他話音方落,張小元回頭,卻見陸昭明已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這酒初嘗味道寡淡,倒是后勁十足,陸昭明第一口不曾嘗出酒味來,他微微皺眉,見面店的酒杯本就極小,至多也就是一口的量,他皺一皺眉,干脆將那杯中酒全都喝了下去。他神色平靜冷淡,面無表情,不過撐了眨眼功夫,還是忍不住捂嘴咳嗽了起來。蕭墨白在一旁笑:“陸……陸少俠!豪氣!好酒量!”他醉得手都在打顫,卻仍提起酒壺,為幾人斟滿,傻乎乎笑道:“不醉不歸!”張小元:“……”張小元怕陸昭明第一次喝酒真的被灌醉了,他壓著聲音小聲同陸昭明說:“大師兄,你稍微抿一點,意思一下便好——”陸昭明已將第二杯酒一飲而盡了。他放下酒杯,才聽見張小元的話,對張小元眨了眨眼,問:“意思一下?”張小元嘆氣。他在心中想,習(xí)武之人大多內(nèi)力深厚,酒量好像也會跟著變好,至少他爹爹和阿姊都是千杯不醉的。大師兄武功那么高,喝一兩杯酒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大問題,他放下心,只是同陸昭明說:“大師兄,注意些,不要喝醉了?!?/br>裴君則不免一笑,道:“你們師兄弟的感情還真好。”陸昭明又啜飲了一口酒,低聲道:“是甜的?!?/br>裴君則哈哈笑道:“看來陸少俠還真有一副好酒量?!?/br>張小元莫名有些慌。以往大師兄吃了甜食,他也不見大師兄說出什么“是甜的”這之類的話來啊?蕭墨白正對著他們傻笑,說:“果酒當(dāng)然是甜的嗝。”陸昭明抬眼看了看他,忽而又開口,說:“這世上總有人不會在意外貌的?!?/br>蕭墨白拍了拍桌:“我不相信愛情了!”陸昭明:“那只是你還未遇見?!?/br>蕭墨白:“我都二十好幾了,再不遇見……嗝……那還得等到什么時候?!?/br>陸昭明:“也許緣分未到?!?/br>蕭墨白:“可能我這輩子都沒有緣分了吧?!?/br>張小元:“……”裴君則:“……”196.裴君則將椅子往后搬了搬,到張小元身邊,小聲道:“小元,我記得以前陸少俠沒有這么健談!”張小元:“……我也沒見過他這么多話?!?/br>他二人對視一眼,好似已然明白了。陸昭明很可能……是有些酒意上頭了。那才幾杯酒啊?三口有沒有?大師兄也太差勁了吧!張小元按住陸昭明想再去拿酒杯的手,朝裴君則使一個眼色,裴君則輕咳一聲,扶住軟倒幾乎要滑倒桌子底下去的蕭墨白,道:“陸少俠,我先送蕭公子回去——”蕭墨白一蹬腿:“我不回去!”他不小心一腳踹到了桌腿,整張桌子跟著猛然一晃,酒壺一下歪倒在桌上,里頭的酒倒了滿桌,順著傾斜的桌面全潑在了陸昭明的衣襟上。那酒香濃烈,好似一瞬之間便已四散開來,陸昭明神色遲緩,好似絲毫沒有躲避的念頭,半晌方才慢吞吞放下酒杯,一手捂著自己的額頭,低聲道:“有些暈?!?/br>張小元:“……”邢妍從角落里躥出,面無表情幫助裴君則將蕭墨白當(dāng)做麻袋一般倒拖著離開,而張小元看陸昭明捂著自己的臉,心中擔(dān)憂,再沒有半點逛街的念頭,問:“大師兄,你還好嗎?”陸昭明深吸了一口氣,扯了扯自己被酒打濕的前襟,喃喃道:“我要回去換件衣服。”何止是換件衣服,張小元覺得他甚至需要洗個澡,再好好睡一覺,有什么事,明日起來在談。張小元干脆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我們回去換衣服。”陸昭明好歹沒有醉成蕭墨白那副模樣,他提劍站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忽而又直直折返回來,牽住張小元的手,說:“你陪我一塊回去?!?/br>張小元:“……”“師……師父若是看見我喝酒,會生氣的?!标懻衙魉樗槟钸叮昂攘司?,拿劍的手就會不穩(wěn),手都不穩(wěn)了,還算……算什么劍客?!?/br>他的面頰已漸漸開始有些泛紅,說話也略顯得有些含混起來。“小元,你陪我一同回去?!标懻衙鬣?,“師父不會罵你?!?/br>張小元萬般無奈,不住點頭,還未將那個好字說出口,陸昭明已經(jīng)忽而一攬他的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