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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行字。文亭亭:「屁墩啊啊快離那個斷腿孤星遠一點」張小元:“……”張小元扭過頭,看見屁墩再度激動撲向了陸昭明,果不其然又被陸昭明輕易避開,而屁墩大約是覺得陸昭明在與它玩鬧,它反倒是更興奮了,眼見著又要再撲,文亭亭一把扯住了它命運的后頸皮,用力將那么大只狗往懷里一抱,這才看向張小元他們,問:“小元,陸少俠,你們怎么在這兒?!?/br>事態(tài)發(fā)展出乎意料,陸昭明微微皺著眉,又不知此刻是直言還是隱瞞,他停了半晌,大約是覺得直接開口反而更加古怪,便只是輕聲說:“來為李將軍上炷香?!?/br>文亭亭更是驚訝:“你們認識李叔叔?”話音未落,屁墩已用力一掙脫手,直撲陸昭明而去,這一回陸昭明并未避閃,只是抬起一只手擋住激動踮腳想舔他臉的屁墩,嘴上卻干脆,道:“不認識,可我聽過他的至忠的名號?!?/br>他甚至還未說完這句話,便已覺察到……似乎有人正在看著他。張小元跟著陸昭明的目光看去,那些家丁護衛(wèi)后不知何時站了一名中年男子,正負手看著他們。叮。張小元看見他頭頂躥出了身份字跡。「文肅遠,驃騎大將軍,先帝任攝政大臣之一,忠君為國,卻空有一顆赤子丹心,白為權閹所欺?!?/br>張小元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看起來很疼的“閹”字。權閹。那是不是正說明,那隱在幕后的仇敵,其實是個手握重權的死太監(jiān)?文肅遠仍在盯著陸昭明看,目光略有些許漂浮,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年舊事。文肅遠:「寒川當年也頗受貓狗喜歡……這人是誰,為何眉眼之間,好似有些像是郡主?!?/br>文亭亭左右一看,無人再聽他們的對話,便匆匆忙忙壓低聲音,與張小元說:“小元,好消息!我與戚大人的婚約解除了!”張小元一怔,問:“這么快?”文亭亭一叉腰,小聲道:“我與我爹訂了了規(guī)矩,怎么說身手也得比我好,戚大人實在打不過我,他爹覺得我們若真成婚,吵架時戚大人必定要吃虧——”她這話說到一半,忽而一頓,萬分驚訝,踮著腳往官道上頭看,一面口中驚訝道:“咦,不是說好了今年我們來祭奠嗎?他們?yōu)槭裁磿谶@兒?”張小元回頭看去。倒還是熟悉面孔。戚朝云,裴君則,蕭墨白,一個不差,雖說他不明白此事和蕭墨白有什么關系,心中卻不由有些緊張。屁墩已開開心心朝著蕭墨白沖了過去。陸昭明的眉頭越皺越緊,閑雜人等太多了,他覺得很古怪,這種情況下,他不能與文肅遠相認,他只得將一切話頭咽入喉中,裝作自己真的只是一個前來拜祭的普通人。蕭墨白已被屁墩搭肩亂舔,他嚇得面色蒼白,左右推搡,而張小元看陸昭明神色陰沉不定,下意識地便輕輕捏了捏陸昭明的手。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文亭亭:「嗯?????」文亭亭:「他兩怎么回事?捏手?噫?!?/br>文亭亭:「同門情誼……這就是同門情誼嘖嘖嘖,這個斷袖江湖,大概是不會能好了?!?/br>文亭亭:「我覺得,小元的腿要被天煞孤星命硬陸克沒了。」文亭亭:「心疼,真可怕!」第86章認親失敗203.張小元沉默片刻,立即松開了手,甚至還忍不住稍退了一步,心中緊張。陸昭明疑惑看向他,似乎對他突然松手有些不滿,只是這么多人在這兒,他實在不好意思將這句話說出口。佘書意卻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問話機會。他看向文亭亭,故作好奇,道:“輪流祭掃?這些年都是你們在為李將軍掃墓的?”文亭亭對他們毫不設防,直接點頭道:“這些年都是我爹與首輔大人輪流來此祭掃的。”陸昭明忽而道:“多謝。”文亭亭被他沒頭沒腦冒出的這句話弄得一呆,半晌才跟著點了點頭,說:“李將軍是大忠臣,又是我爹爹好友,這本就是應該的?!?/br>戚朝云他們也已從道旁走了上來,幾人見了面,均有些驚訝,先是文亭亭問:“不是說好輪流祭掃,你們怎么來了?”戚朝云道:“蕭公子說想來此處看一看,恰好又是中元節(jié),我爹便讓我一同來了?!?/br>文亭亭看見蕭墨白便覺得渾身不舒服,她可還記得這人當著他的面容貌變化,有些可怕,不免小聲喃喃,說:“他為什么想來這兒看一看?”蕭墨白與她一笑,說:“來看看老前輩?!?/br>文亭亭不明白。戚朝云轉向陸昭明等人,與他們打了招呼,問:“幾位怎么也來了?”陸昭明依舊還是那個回答:“來為李將軍上炷香?!?/br>戚朝云問:“陸少俠認識李將軍?”這一回,陸昭明的回答卻與之前不同。他看著戚朝云,似是怔了好一會兒,方才輕聲道:“來看看故人?!?/br>戚朝云一怔:“故人?”他雖不知陸昭明的歲數,可單只看面容,他僅是弱冠出頭的年紀,李寒川過世之時,他應當還只是個小娃兒,那年紀怕是連話都說不清楚,怎么還能與李寒川是故人?他心中生疑,又不知該從何問起,而文肅遠已朝此處走了過來,他顯然是聽見了幾人的對話,他也對陸昭明的身份滿是疑惑,卻還是客氣與他們微微笑了笑,也是先問戚朝云,道:“阿云,你怎么過來了?!?/br>戚朝云同他行禮,本是想讓蕭墨白同文肅遠介紹一番自己的身份,可文肅遠只是睨了他一眼,目光略有不屑,似乎早已知道了蕭墨白是什么人。張小元不由便想起了蕭墨白陪趙承陽演的那一出戲。文肅遠是朝中重臣,若蕭墨白陪著趙承陽演了那么久的恩愛戀人,文肅遠不可能不認識他。趙長鳶瞧不起蕭墨白,張小元想文肅遠的態(tài)度應當同趙長鳶差不多,他不由便有些心疼蕭墨白,再看向蕭墨白時,神色難免就帶了些許同情。蕭墨白倒是不曾察覺,他坦然同文肅遠笑了笑,說:“文將軍,我也是來給李將軍上香的?!?/br>文肅遠皺眉看他,道:“蕭公子什么時候開始對這種事上心了?!?/br>蕭墨白倒也不介意,他自從被趙承陽坑騙去幫忙之后,不知見了多少白眼,他早已習慣了,他只是對著文肅遠笑了笑,說:“文將軍,我只是來祭拜同鄉(xiāng)的前輩?!?/br>張小元皺著眉,想蕭墨白前些時日懷疑大師兄是他的同鄉(xiāng),湊上來說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難道他沒有認錯人?大師兄的父親與他是同鄉(xiāng)?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