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清高孤傲的倔老太太，不過，她對待患者卻和藹可親。無論她說什么，你千萬不要介意，更不要不高興，要忍耐！聽見沒？”

    “嗯！知道了！”我應了聲。

    科研樓很僻靜，坐落在醫(yī)科大附屬醫(yī)院的最里面，與醫(yī)科大學校園相連。

    大樓門前立著“科研重地請勿大聲喧嘩；非工作人員不得入內(nèi)?！毙涯康呐谱?。

    門衛(wèi)經(jīng)電話核實后，才準許進入。樓內(nèi)非常潔凈，如鏡光亮，窗明幾凈，一塵不染。

    我跟著歐陽丹來到泌尿科研中心大廳，看到一群穿白大褂的人正專心致志地聆聽著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太太的講解。

    “她就是徐棟的mama——周教授。”歐陽丹悄聲告訴我?！八墒莻€國寶級的人才啊！醫(yī)術(shù)精湛，從醫(yī)幾十年從未發(fā)生一起醫(yī)療事故，解除過無數(shù)患者的病痛。她帶出的許多弟子、學生已是專家學者。退休后依然……”

    歐陽丹見周教授已從簇擁中向這邊走來，上前一步介紹道：“媽！這就是張大牛！”

    她冷冷地看我一眼，對歐陽丹卻是笑容可掬：“丹丹啊，我給你煲了你最愛喝煲湯，一會你拿回去喝了，看你最近累的……”挽著歐陽丹的胳膊向前去，一付親密無間樣子。

    歐陽丹扭頭示意我跟著。

    走進一個房間剛坐下，她就對我發(fā)問：“你是劉世雄的養(yǎng)子？勞您大駕來做我的臨床實驗志愿者……”

    “媽！您看您這是干什么啊？咱們不是說好的么？大牛與姓劉的不是一樣的人！”歐陽丹見我面露不悅之色，趕緊在她身邊插話道。

    “大牛，你也別介意啊?！敝豢匆姎W陽丹給我使眼色，示意。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的歐陽大小姐！”老太太對歐陽丹倒是一臉慈祥，外人看來她二人的根本就不像婆媳關(guān)系，倒是像姐妹朋友。

    “那咱們開始吧?！彼蛏砼詭讉€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道：“你們準備做好記錄?！?/br>
    她開始詢問我病情情況和癥狀。病發(fā)的緣由、次手yin的時間、病發(fā)前后yinjing勃起的硬度及性交時間長短等等。

    我起初漲紅著臉不好意思回答，看見周圍的人若無其事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看來這些外人難以啟齒的問題，對她們這些醫(yī)務(wù)工作者來說是很普通習以為常的工作，我只好硬著頭皮一一作答。

    她又問：“病發(fā)后，有沒有像病發(fā)以前那樣的yinjing勃起或興奮刺激現(xiàn)象？”

    我忽然想起，一個多月前在濱海國際大廈電話偷聽的刺激程度不亞于病發(fā)前。

    “這個……”我不禁向她旁邊的歐陽丹望了一眼。

    “你必須如實回答，這對于如何治療你的病很關(guān)鍵?！彼詾槲也缓靡馑颊f。

    “有過！”

    “什么時間？又是什么地點和情景促使你的興奮？”

    “……一個多月前，在濱海國際大廈……偶然在電話里偷聽到隔壁房間……”

    我支支吾吾地答道，瞧見歐陽丹臉色驟變，一臉驚訝。

    “你看你怎么一點都不配合？你不說詳細情況，我們怎么知道下一步如何才能誘發(fā)你的性傳導神經(jīng)……”她有些惱火。

    “要不讓他先化驗拍片檢查身體吧?！睔W陽丹有點慌，趕緊在一旁打岔。

    “丹丹，你不懂，應該先……”

    “媽！大牛剛才是說他一個多月前在濱海國際大廈，你還不明白？”歐陽丹聲音提高了八度，暗示她別再往下問了。

    “明白什么？濱海國際大廈？難道他……”她猛然恍然大悟?！澳蔷拖热ト踊?、拍片?！?/br>
    我在醫(yī)護人員的引導下，一會兒用這個設(shè)備拍片，一會用那個儀器測量，我就像個玩偶似的，被幾個戴著口罩只露著眼睛醫(yī)護人員擺過來擺過去。

    最后，周教授對我說：“根據(jù)檢查情況，你的病是屬于間歇性功能障礙，外創(chuàng)傷導致性神經(jīng)末梢被阻隔，致使性功能紊亂。只要通過我的治療是可以恢復的?！?/br>
    “謝謝周教授！”我聽了非常高興了。

    “你每周來一次中心，給你進行康復理療，最關(guān)鍵的是每天讓你的妻子按照，給你做推拿按摩，還有每天服用我配置的藥物……”

    “可是娟子她不知道啊?！?/br>
    “娟子？就是陳娟吧？”

    “是?。∧阏J識她？”

    “我不認識你的什么娟子，更不愿意見到她。讓丹丹教她吧，我不愿意見她?！?/br>
    她越說越有些過分。

    “既然不認識她，那她哪里得罪你了？”我頓時十分惱怒，但還是忍住。

    “因為她與劉……”她冷冷地道：“媽！你胡說什么??？”歐陽丹見她還要往下說，趕緊打斷：“媽，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我約了電腦公司給我修電腦呢。”說完拽上我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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