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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心道:誰說她們魔將大人不好看?他平時只是懶得收拾自己罷了!這么一想又覺得有些好奇起來——蘇濟寒平日總是一身純黑,今日卻忽然打扮得花哨起來,難不成是碰上了心儀的女子?她剛想開口調(diào)笑幾番,碰上蘇濟寒綴著冰雪的雙眼卻又噤聲了。侍女流著冷汗瑟縮著低下頭,蘇濟寒沉默許久忽然嗤笑一聲,心中自嘲道:他將氣發(fā)在下人身上作甚呢?抬手抓起一塊玉佩別在腰間,蘇濟寒大步走出房間去,等到他消失后侍女才松口氣癱倒在了地上。同那名叫做青淵的男寵見面的地點是蘇濟寒親自定下的,那處地方是魔宮中的一個荷花小池旁,里面養(yǎng)著數(shù)條錦鯉,池邊還種著幾株如意柳,顯得十分風(fēng)雅。蘇濟寒故意選擇提前了許多在池邊等著,趁那男寵還未到之前,他在心中整理著思緒,想著對那人該如何處置。直接殺了自然是一個愚蠢而不占理的選擇,蘇濟寒想到他所見過的那些男寵的性子微微一笑——先以色震之,而后再以財誘之,等到陛下看到那人原形畢露的丑陋模樣后,喜愛的心思也就會淡了吧。若是這樣還不成……那他就只能用比較粗暴一點的手段了。蘇濟寒倚在樹下,微風(fēng)拂過柳枝颯颯,叫人看了忍不住贊嘆一聲:真是一個美男子。只是誰也不會想到他心中那猶如黑泥一般涌動的惡意與算計。這么一愣神間,有兩道身影接近了這邊。蘇濟寒的神識一直處于外放狀態(tài),自然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有人接近,轉(zhuǎn)頭便看了過去。是裴沅,還有那名男寵。盡管在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在看到青淵之時蘇濟寒還是愣住了。今日的天氣晴好,那人一頭幾乎快要及地的長發(fā)在日光的照射下顯出一片銀光閃爍,比冬日的冰雪還要耀眼,蘇濟寒見過一些銀發(fā)的修士,那些人在銀發(fā)的襯托下總會顯得有些面目發(fā)黃,而這人的皮膚卻幾乎比那銀發(fā)還要雪白。似是感受到蘇濟寒的目光,那人也朝這邊望了過來,在同那雙金色的眼瞳對視之時,蘇濟寒感受到仿佛有一股冰雪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微微地抽了口氣。那人身上所顯露出的氣息太過純凈,那一瞬間蘇濟寒差點以為自己在同一個無情道大成之人會面。裴沅看到蘇濟寒看著身旁人發(fā)呆的樣子覺得有些不爽,于是他故意大聲道:“老蘇!你看我把人給帶來了!”蘇濟寒回過神來,聽到“老蘇”這個稱呼不由挑了挑眉,他看著裴沅帶著青淵走進,卻發(fā)現(xiàn)愈是接近,那人身上的冰冷感覺卻在逐漸的消退去。就好像是春日的雪原,在陽光下一層層的融化剝落,裸/露出下面的草地。當(dāng)那人走近之時,蘇濟寒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打好的腹稿全都忘了,他只好以一種顯得有些失態(tài)的模樣與那人對視。裴沅皺了皺眉,正想說什么,君卿卻直接開口道:“你先離開吧?!?/br>他的聲音猶如玉石碰撞在一起,蘇濟寒回過神來,也對裴沅笑了笑道:“嗯,麻煩你讓我同他單獨相處一會?!?/br>裴沅顯得有些不情愿,僵持了一會最終還是讓了步,他一個縱身離開了荷花小池的范圍,只是那雙眼睛仍執(zhí)拗的望向這邊來。蘇濟寒抬手設(shè)下一道隔音的結(jié)界,也不去管外面裴沅氣得跳腳的模樣,他看向君卿,露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來:“初次見面,我是魔尊麾下的月魔將蘇濟寒。”每名魔將都有自己專屬的稱號,“月”這個字正象征著蘇濟寒的地位,他之于魔尊的重要性便如月之于日一般。君卿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看著蘇濟寒,眼中有不明的光浮動,一閃而過。表面上他只是微微頷首,吐出兩個字道:“青淵?!?/br>“很好聽的名字?!碧K濟寒適時的贊美道。他頓了頓,主動引起話題道:“不知裴弟他是否有和你說我想要見你的原因?”君卿配合的搖了搖頭。蘇濟寒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玉佩,一縷靈力極不引人注意的被輸送了進去,這枚玉佩實際上是一件微型的法器,可以將周圍的聲音記錄下來。他微微低頭,面上用靈力催生出一抹紅色來,顯出了幾分羞澀之意來,搭配上他這身文雅公子的扮相當(dāng)真是十分動人。“實際……我曾遠遠見過你一面,說出來可能有些可笑,我對你……一見鐘情?!彼馈?/br>“——日,蘇濟寒那家伙一臉羞澀的樣子還真是有夠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痹谶h處觀望著的裴沅看到這里忍不住啐了一口。他雖然聽不到結(jié)界里面的動靜,但以修士的目力自然能將那里發(fā)生的情景給看得一清二楚。裴沅等著君卿的反應(yīng),他有些緊張,手指扭在了一起。同樣的,蘇濟寒也在等待著對方的回應(yīng)。陛下看中的這個男寵,會如何應(yīng)對呢?君卿默默聽完蘇濟寒的告白后,靜默一會后答道:“我知道了。”蘇濟寒微微一愣——就這樣?也不怪他這樣,君卿的反應(yīng)太過平淡,就好像他剛才說的是一句“今日日光晴好”一樣。他的回應(yīng)也很普通,甚至毫無亮點。發(fā)現(xiàn)計劃中的目標(biāo)同自己所想象的出現(xiàn)了偏差,蘇濟寒卻并不沮喪,反而有些高興。看來于長情的眼光還沒有差到看上一個只有臉的人……只是這樣也說明,此人會更加的難以對付。蘇濟寒不允許有一個能夠如此深刻影響于長情的人存在,于長情是東方魔尊,他現(xiàn)在坐著的這個位置有無數(shù)人在覬覦,稍有不慎他便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fù)之中。這樣想著,蘇濟寒繼續(xù)維持著自己“追求者”的身份,他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我們現(xiàn)在不過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但是我希望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至少不要這么早的拒絕我?”他這一句話還真有點效果,至少成功將君卿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回去了”給堵住了。蘇濟寒轉(zhuǎn)身面向那一池的荷花,看著在水面下若隱若現(xiàn)的錦鯉游動,輕聲道:“其實我從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像你這樣的人,不應(yīng)當(dāng)是現(xiàn)在這樣的。”“你不該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蘇濟寒道,語氣里卻是帶上了幾分真意。他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光看青淵的外貌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去甘愿做人的男寵。只不過……蘇濟寒并不是沒有見過自甘下賤的人,因此此時他所說的話也不過是在面上抬高一番對方,為之后的目的達成準備。“你難道真的甘心只屈居在那小小的一方土地么?”聽到蘇濟寒這樣問,君卿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