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單白珩的手一抖,面色也僵了一僵,隨即他便掩飾了過去,肅著一張臉道:“什么?帶他們過來。”那侍童道:“盟主,少盟主帶了四個人回來,把他們?nèi)紟н^來么?”四個人?單白珩一愣。他一挑眉,用神識向外邊探查過去,便看到了自己的養(yǎng)子面上帶著局促的表情,在他的身旁有一個妖修,一個魔修,一個醫(yī)修,還有一個帶著錐帽的仙修,構(gòu)成之復(fù)雜令單白珩險些以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仙修魔修妖修已經(jīng)和平共處了。他的視線在魔修的身上一轉(zhuǎn),隨后落在戴著錐帽的那人身上時頓住了。這個身形,恐怕是……單白珩微微吸了口氣,心跳的有些快,他的面上仍舊淡然:“讓梓良把穿白衣的那個帶來,其他人暫且先安置在南鳳居中?!?/br>說完他廣袖一揮,頓時室中幾扇窗戶閉上,門口一道簾子垂下,遮住了房內(nèi)的景象。侍童朝他躬身后退了下去。單梓良拿著作為少盟主的信物在外等了稍許,便看到有兩個頭上扎著犄角的小侍童邁著短腿跑了過來,而后向他傳達(dá)了單白珩的命令。單梓良對此自然沒有什么異議,而在場其他人神色各異,月燁皺了皺眉,于長情的眼神閃了閃,也沒做什么表示,只有紅玉仍舊什么都不知道,固執(zhí)的拽著君卿的衣袖。“走吧。”侍童奶聲奶氣的說道,而后示意單梓良過來,剩下的那個侍童則轉(zhuǎn)向月燁三人:“請幾位客人跟我來?!?/br>君卿走了兩步,感覺到袖子被一扯,他轉(zhuǎn)頭看到紅玉可憐巴巴的盯著自己,似乎想要一起去的樣子。君卿非常淡定的將自己的袖子從紅玉手中抽出,道:“等你變回狐貍就能帶著你了,乖?!?/br>紅玉的表情有些憂郁——他也想變回狐貍??!單梓良看著君卿跟紅玉的互動覺得有些好笑,而那種奇妙的感覺又生了出來。仙尊當(dāng)真同他以前所以為的完全不一樣。這小世界雖然不過是一塊碎片,但是一眼望去也有數(shù)萬里不見頭,單梓良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摻著君卿,隨后又想起君卿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了。在分部地下中隨著他實力的忽然暴漲,或許君卿自己本人還未有所意識,但是明眼人都可以感覺到自他身上多出了一種以前未有的氣勢。之前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青淵公子”,而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變成了實力幾乎要與他齊平的金丹修士……這樣的落差太大,令單梓良有些無所適從。內(nèi)心有些尷尬的將手給收了回去,身旁人的面色隱匿在錐帽下無從得見,而侍童走在前面也看不見,單梓良內(nèi)心給自己建設(shè)一番又裝作了方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走過一架長著青苔的古橋,前方便是單白珩平日里總是待著的朗星閣,大門敞開著,門口一道幽簾遮下?lián)踔藘?nèi)力的情景,侍童帶到這里便自覺的退下了,單梓良率先走了過去撩開了簾子。“師尊,我回來了!”單梓良提高了聲調(diào),身后君卿抬腳跨過門檻,微微抬頭打量了一下里面的場景。只見四面墻上都有一幅掛畫垂下,上面畫著梅蘭竹菊,一個面上微須的中年男子坐在正中,他身上氣勢極為深厚,濃眉星目,帶著一股粗獷的俊朗,就算不說話也不動作也極為引人注意。這是單白珩?君卿試著回憶了一下,確認(rèn)自己對他毫無印象。在二人走進來后單白珩的臉色便僵硬成了一塊冰,旁人看不出來但單梓良還是看出了一二來,單梓良頓了頓,而后道:“師尊……我要不要回避一下?”單白珩終于轉(zhuǎn)眼過來,確認(rèn)自己的義子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便擺擺手示意他離開。單梓良走前又看了眼君卿一眼,走后將門給帶上了。室內(nèi)一片靜默,過了許久還是君卿率先開口道:“有椅子么?”單白珩一愣,抬手便有一把椅子出現(xiàn)在君卿身旁,君卿朝他略微頷首,而后坐在了上面。單白珩雙手十指交叉扣在了一起,他的心里有一點虛,那人從進來后身上的氣息便已經(jīng)叫他知道了來人,但是具體來得到底是哪一位?那就是個問題了。然而對方不主動開口,單白珩便也說不出話,他在內(nèi)心瘋狂的唾棄自己:瞧你慫的樣子,那些凡人修士見到你哪個不拜服?現(xiàn)在那人不過金丹的實力你怎么還這幅德性??許是他許久不說話,君卿想了想,便主動抬手將頭上錐帽摘了下來。一頭雪色的發(fā)絲披散在肩頭,純?nèi)坏慕鹜^去,瞳孔中倒映出單白珩忽然變得異常難看的臉色。君卿偏了下頭,道:“你在怕我?”“胡說!”單白珩下意識的反駁,隨后意識到自己將心理的話直接給說了出來,頓時有些懊惱。算了,橫豎人都在這里了,單白珩給自己建設(shè)了一番心里,開門見山道:“直說吧,你是姓君當(dāng)中的哪一個?”“?”君卿眨了下眼,見單白珩板著臉卻還是泄露出的緊張,道:“我是君卿?!?/br>“……”單白珩好像是驟然被人抽去了脊梁骨一樣,松懈了下來。他的反應(yīng)讓君卿覺得有些有趣:“你知道我和哥哥,是兩個人?”這些日子來所收集到的信息,再加上恢復(fù)的那部分記憶,君卿早已推斷出所謂的“仙尊”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了,而于長情總將回憶憋在心中自己品嘗,月燁對他的過去不甚了解,現(xiàn)在總算遇到了一個熟悉他的人,君卿不由有些感興趣。他本以為單白珩至多與他和兄長有著一段淵源,卻沒想到他所知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單白珩嘆了口氣:“自然知道,不過我寧愿不知道?!?/br>君卿卻是好奇:“你怕我哥哥,卻不怕我,為何?”這個問題有些難以回答。單白珩瞥了一眼君卿,有些躊躇自己該怎么回答,事實上對于這對兄弟他兩個都是敬謝不敏,這兩人都有著舉世無雙的容貌,但是無論哥哥還是弟弟身上都有著叫人一言難盡的點。君瑾的性格更趨于正常,但是單白珩一想起自己當(dāng)年被這人“奴役”的過往便忍不住要打起哆嗦來,而君卿雖然看起來文弱,也沒有什么直接的攻擊手段,只是單白珩自然不像君瑾那樣覺得他弟弟是一個無害的小寶寶。有時候被君卿的目光落在身上時,單白珩總會感到一陣不由自主的發(fā)毛。“這個問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會變成了這幅樣子?”單白珩轉(zhuǎn)移話題。君卿看出他的刻意回避,也沒有急著追問,道:“睡了一覺,醒來后就是這樣了?!?/br>單白珩看著他轉(zhuǎn)成銀白的長發(fā),心道此后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