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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他的動作有些遲緩,孟寒生的眉頭微挑,似乎有一點疑惑,君卿板著臉,慢慢解開自己的腰帶。【喂,你就打算這樣脫了衣服?】境靈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不滿和異樣的語調(diào),君卿沒有去理會他,只緩緩?fù)氏伦约旱囊挛铩?/br>潔白的腰帶被拋在地上,堆成一小堆的形狀,再接著君卿將外袍給退了下來。他一邊脫衣,一邊想著對策。指尖陣今日還可以再使用一次。只不過君卿還不想就這樣簡單將底牌使出,因為誰知道過會還會不會有別的事情發(fā)生?但他卻是不能什么都不做就這樣在孟寒生面前脫光的。盡管身上這層幻術(shù)加上縮骨,令君卿無論身體還是容貌rou毫無破綻,但是真正問題出在那一桶靈液上了。他現(xiàn)在的身體,可是極度的渴求著靈氣的啊。背上微微有著癢意傳來,想必那株不老實的東西在嗅到這濃郁的靈氣時便已經(jīng)悄悄攀上了他的背部,不用看君卿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背上恐怕已經(jīng)完全被那一株東西給占據(jù)了。雖然那東西十分少見,但也不是能夠輕易限于人前的東西,孟寒生看著和氣,但到底不知底細(xì),不能隨便暴露。或許他應(yīng)該想一想辦法……君卿這樣想著,此時他身上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件里衣,手指懸在了衣領(lǐng)上,只要輕輕一撥,那衣料下少年柔韌細(xì)白的身軀便會顯現(xiàn)。見他動作停住,孟寒生眼睛微微瞇起,道:“怎么?”第55章各懷心思聽了孟寒生的發(fā)問,君卿眼睛微微抬起,而后從口中吐出幾字道:“你能回避一下么?”孟寒生愣了一下。不知為何,方才君卿的那一抬眼竟令他產(chǎn)生了些微的錯覺。明明面前站著的不過是一個羸弱的少年,但剛剛那一刻卻讓他險些以為自己的面前的是一位大能。那股凌然不可侵犯的氣勢叫人為之不由一震。孟寒生很快回過神來,再一看面前站著的,只是他新收的弟子而已。那好感覺真的只是錯覺么?他這樣想著,面上卻是流露出一絲笑意來,語帶調(diào)侃道:“怎么,害羞了?”孟寒生接著又道:“你已是我的弟子,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點小事又何須芥蒂?”話里話外,便是讓君卿不要在意跟他“坦誠相見”。忽然多了個“父”,君卿的眉頭一抖,一時間有些無言,此時若是再做出忸怩之態(tài)反而會顯出不自然來,于是他也不再同孟寒生啰嗦,開始脫起最后起著遮掩的那層作用的里衣了。只不過指尖卻是微微一抖,隨時預(yù)備著將指尖陣給使出。而孟寒生那邊的心情卻并不如表面上的這樣淡然,事實上在他那樣說完之后,心底卻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出了一種名為尷尬的情緒。沒錯,就是尷尬。雖然剛才口花花一番,顯出不在意的樣子,但是此時靜下心來,卻不免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存在著一股曖昧的氛圍。清瘦的少年衣衫半解,面上顯出了幾分不虞的神色。他的手指落在衣領(lǐng)處,只要稍稍一用力,那塊輕輕薄薄的布料便會滑落,然后露出那雪白的肩頭。而少年低垂著眼睫,臉上明明沒有什么表情,卻愣是叫孟寒生品出兩分任人為之的味道來。而他就站在那里,若是有不明的人闖進來,只怕會以為他在強迫那少年,想要做什么下作的事情了。這樣不對。孟寒生在內(nèi)心想到。這樣的氛圍,可以出現(xiàn)在道侶之間,也可以出現(xiàn)在青樓楚館的恩客與妓子之間,卻絕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一個師傅與他的徒兒之間。可是哪怕后悔,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無法收回了。就在這對“師徒”中暗流涌動之時,外面忽然傳出一聲響來。原本近乎凝滯的空氣為之一松,在場的兩個人都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其中以孟寒生最甚,他幾乎是快步的走向門口去,去查看那一聲打攪了他們的聲響是從何而來。在孟寒生離開的那一刻,君卿手中的動作頓時也為之一停。君卿眸光微閃,重新將半拉拉要脫不脫的衣服給拉上,而后手指微動,一只小小的甲蟲便飛向了孟寒生。那小小的甲蟲不過小指甲蓋的大小,就那樣落在了孟寒生的衣角,為了防止掉下去,還用那六條細(xì)細(xì)的腿緊緊扒住了衣料。【你剛才放了什么東西?】境靈的聲音響起問道。“小玩意?!本潆S意道。他明顯敷衍的態(tài)度令境靈感到有些不爽,但又沒什么好說的,對此只能有些憋屈的嘀咕了兩下。而后境靈忽然又想起什么,狐疑道:【喂,你不覺得剛才氣氛總有些怪怪的么?】“什么怪怪的?”君卿挑眉。【就……】境靈的語氣忽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就好像是有什么難言啟齒的事情,若是他現(xiàn)在能夠有實體,那么想必君卿能夠看到他紅著臉的窘迫樣子來。他像是便秘一樣卡殼半天,終于連君卿都快沒有耐心去聽他到底打算發(fā)表怎樣的言論之時,境靈總算是吐出了那幾個字:【你有沒有覺得他的態(tài)度有些曖昧?還非要看你脫衣服,他會不會是對你有什么不正的心思?】君卿脫衣服的動作一頓:“什么不正的心思?”境靈從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天海宗的修士們:【當(dāng)然是想上了你的心思?。?!】君卿:……他面無表情,抬腳跨進浴桶里面。境靈的話語太過直白,也太過驚世駭俗,以至于他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先對他的奇思妙想加以否認(rèn),還是應(yīng)該反問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錯覺來。不,更令人詫異的是境靈出口前那羞澀的模樣,和出口后那叫人污不可聞的直白話語吧。君卿感嘆了一下境靈性格和話語的分裂性,而后意識便被那冰涼的靈液給沖擊得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喟嘆來。很舒服。他實在是太過渴望靈氣了,就像是干涸渴水的植物一樣。在這房間中,無人能夠得見這樣的一幕,坐在浴桶中的清雋少年的背上生著一株妖異的植物,那樣囂張的盤踞在他的整個背脊上。那株植物生長得是那樣的繁茂,殷紅的花朵美艷不可方物,卻叫人隱隱生出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來。就好像是那植物植根于人的血rou上,以人體為養(yǎng)分。遲早有一日,那作為它生長土壤的rou軀會被完全吸收掉養(yǎng)分而枯萎掉。靈液中那由各種靈材提供而來的靈氣,不斷的涌入精心的身體中。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