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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時孟寒生的呼吸微微一滯,隨后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他張了張口,啞著嗓子道:“多謝……閣下出手相救。”君卿淡淡點了下頭,接著道:“你現(xiàn)在道謝未免太早?!?/br>孟寒生心頭一緊,聽這人意思,莫不是他剛出了狼xue,接著又要入虎口了?然后便聽到君卿道:“我救了你,那么你要做我的奴仆,若是你愿意便發(fā)道心誓吧?!?/br>孟寒生眼睛微微睜大,能夠從天海宗宗主手里搶人,這樣的人深深手指便會有數(shù)之不盡的人對他趨之若鶩,為何要專門讓他來?怎么想這都是一個虧本買賣?。?/br>這樣想著,孟寒生試探著問:“那若是我不愿的話……”君卿道:“那我只好把你送回去了?!?/br>孟寒生:…………聽到這里他哪還不明白這根本沒有他拒絕的余地,便道:“成為奴仆,我并無意見,但是若閣下讓我做些傷天害理之事……某寧愿死在那里?!?/br>君卿:“哦。”孟寒生:…………所以這到底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他有些拿不準對方的態(tài)度,接著又聽人道:“那你還不起誓?”孟寒生無言。他忽然覺得對方這樣的神態(tài)有些熟悉,腦內(nèi)一轉(zhuǎn)接著便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青淵?”君卿沒有說話,更沒有出言否認,而這樣的應(yīng)對態(tài)度更是令孟寒生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心中有些震驚,卻也感慨自己的先見之明,他第一次見到君卿時便覺得此人絕非池中之物,秉著謹慎的態(tài)度干脆直接將他收入門中,君卿不愿行拜師禮他也不在意,畢竟他的本意也不是收一個徒弟,而是防止有人惹怒了這來歷不明的人,為天海宗帶來一場危難。倒不是他對天海宗有多喜愛,但這里這么多的不明真相的無辜弟子,就此葬送自這也會令他的良心不安。孟寒生起了道心誓,接著便看到一瓶丹藥被扔到了被子上。君卿道:“吃掉?!?/br>孟寒生不疑有他,直接將里面的丹藥倒出來服下,這樣毫不猶豫的態(tài)度令君卿不由感慨,果然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現(xiàn)在于他如砧板上的魚rou,索性不做任何無謂的反抗,如此還能讓面前之人對他的印象好一些。孟寒生將丹藥服下,那丹藥剛一入口便化成一道暖流向他丹田匯聚過去,不一會這些天因受刑而留下的傷痛便減輕不少。掩去眼中閃過的一道精光,孟寒生翻身下床朝君卿行禮道:“今后孟某便侍奉于大人左右,不知今后我該如何稱呼?”君卿淡淡道:“我并無名號,你便喚我‘尊者’便可?!?/br>孟寒生一驚,如今能夠稱得上一聲尊者的怕是只有那四位魔尊,但他觀察面前,卻只能感受到一股清越卓然的氣息,毫不夾雜半點魔息。他的心中劃過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雖然覺得荒謬,但孟寒生還是道:“某斗膽問一下,尊者的名字?”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孟寒生額角流下一滴冷汗,君卿似是看穿他的意圖,嘴角竟微微勾了一下。“我名為君卿,你所想之人,乃是我的兄長?!?/br>孟寒生失語許久,這才回過神來,而君卿已經(jīng)扔過來一塊玉佩:“既然你成為我的仆從,那么我便送你一樣東西好了?!?/br>先是疑惑,等看到手中那物時孟寒生的眼眶卻是一下變紅了。境靈還不明所以,他忽然被君卿扔給了旁人,而這個旁人還是他懷有敵意的孟寒生,但是還不等他自己發(fā)作孟寒生就已經(jīng)一副受人欺負要哭出來的模樣。境靈的心中不是滋味,還想說什么,君卿卻已經(jīng)自屋中一閃不見。境靈:…………他現(xiàn)在很有爆粗口的沖動。君卿將境靈那爛攤子給甩走,自己在外面躲了個清閑。他對那兩人的糾結(jié)并不關(guān)心,不過自從記憶完全恢復(fù)之后,君卿便能夠完全的控制運用自己的天賦了,他們一族同心魔族對立,卻在某些方面微妙的共通,而君卿在這方面天賦極為出眾,他一眼便能看穿孟寒生此人內(nèi)心澄凈,通俗的來說就是他是個好人。更可怕的是,他還是一個有著七巧玲瓏心的好人。為善而又不死板,在這樣人面前,哪怕境靈是塊榆木也會被鉆出竅來。先前孟寒生無非煩惱自己實力不夠無法與境靈見面,現(xiàn)在阻礙被清除,境靈對他的誤解便更不值一提了。躲了個清閑,君卿便在屋外的涼亭中坐下,那本書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手指拂過略微發(fā)黃的書頁,君卿忽然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的心不知何時,已經(jīng)飛遠到了別處——不知大宴那邊,他“身死”后的情況如何?分魂切斷太快,君卿又趕走了月燁,此時也沒有手段聯(lián)系埋在那邊的暗線,因而他現(xiàn)在是對大宴那的情況一概不知。或許心魔已經(jīng)惱怒,殺光皇都中人,然后自己鳩占鵲巢。又或者心魔已經(jīng)離開,留下那里的人胡亂猜測發(fā)生了什么。一切的一切都無從得知。在想這些的時候君卿刻意忽略了于長情,以免自己因為想起他而攪亂思緒。不多時,孟寒生從屋內(nèi)出來,君卿看過去,看到他的腰間別著那塊玉佩。二人目光相接一瞬,心中均是明了,孟寒生行了個禮道:“多謝尊者圓了某多年的心愿?!彼谡f這句話時語調(diào)滿是圓滿與誠摯。君卿知曉孟寒生已完全歸順于自己,略微點頭:“你既然身為我的下仆,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br>孟寒生道:“那不知某現(xiàn)在能為尊者做些什么?即是叫我肝腦涂地——”他話說到這里的時候一頓,頭微微一偏似是被什么給吵到了一般,隨后輕咳一聲改了口:“尊者無論想做什么,某都會竭盡全力相助?!?/br>君卿點點頭,心道你有這個覺悟就好了,于是開口下令道:“嗯,那么你便——”孟寒生微微屏住呼吸,神色不由流露出一絲緊張。隨后他聽到君卿道:“——好好修煉,早日重回元嬰。”孟寒生:……?????君卿見他愣住,道:“你現(xiàn)在境界跌落,我要用起來都嫌束手,還不趕緊修煉回去?”孟寒生呆滯許久,終于眨巴眨巴眼睛,心道這仙尊……不對,仙尊的胞弟當真是不同凡響。不過想想仙尊那傳奇的經(jīng)歷,也不覺得奇怪了。境界跌落這可并不是一件小事,孟寒生先前元嬰修為,因為天海宗宗主的刑法而跌落金丹,這一跌落,原本圓潤的金丹上便多出了一道裂痕。若是跌落的次數(shù)多了,那么金丹也會不堪重負而破碎,到時候便是此生都再無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