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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生更加仔細的觀察起來,那被鎖住的人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的身上沒有感受到靈息,不知是魔修還是道修,也不知到底是被廢了修為還是被人為的手段鎖了靈力。那群魔修顯然對他不好,因此男人的身上衣服破爛且沾了許多臟污,裸/露在外的皮膚rou眼可以看到許多刮擦的傷痕,他垂著頭,并未束起的長發(fā)垂落遮住了臉。有一個魔修沖那元嬰魔修諂媚道:“我們這幾天在這里可以說是收獲頗豐,等出了這秘境恐怕不出幾日真人便能突破元嬰中期!”元嬰魔修哈哈一笑,顯然這人的恭維很對他胃口:“那可是,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從那人手里買下了這奴隸?!?/br>說著他得意的拽了拽手里的鎖鏈,令那坐在地上的男人不得不抬起頭來。在看到那人的臉時孟寒生一愣,因為那人的長相即便在美人眾多的修真界中也是毫不埋沒,雖然面上略微沾有臟污,卻也絲毫不損他的俊美,孟寒生正覺得這人看起來有些眼熟,旁邊的君卿卻出手了。那元嬰魔修原本還在跟旁人吹噓,他們這幾日利用手中這奴隸去探了許多地方,說來也奇怪,手中這奴隸明明沒有任何靈力,卻總能從那些危險地方逃出,他們便利用這點讓他取得很多寶物回來。反正命契在手,也不怕對方跑了,若是閑著無事還可以毆打戲弄一番。只是幾日前讓這奴隸去取那紫霜魄時他被傷了腳,這幾日放著不管傷口似乎有些發(fā)炎,若是再這樣下去可能撐不了幾天了。正思考是要給這奴隸續(xù)命幾日還是就這樣丟掉時,元嬰魔修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發(fā)生了奇妙的偏移。他的視野好似忽然倒轉(zhuǎn)了過來,周圍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飛速的旋轉(zhuǎn)著,直到他看到了一個坐著的沒有頭顱的尸體之時,那遲鈍生銹的大腦似乎才終于想明白了點什么。幾聲沉重的撲通聲傳來,數(shù)道無頭的尸體無力的墜倒在地上。君卿面無表情的收起了手里的金絲陣。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太過迅速,甚至當(dāng)那些魔修的人頭落地時,孟寒生才剛眨完眼。他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忽然覺得背后發(fā)寒。元嬰魔修原本還以為人生志得意滿,即將踏上巔峰,下一秒?yún)s被人殺死,那些還未修到元嬰的直接身死道消,而他僥幸還留有一個元嬰。rou體死亡,元嬰脫離,元嬰魔修怨恨的看了眼君卿,然后想要遁走去找一具身體奪舍,然而他接著就感覺到一只手將他的元嬰攥住。慘叫一聲,元嬰魔修真真正正的死亡了。接著孟寒生便看到君卿往前走了兩步,他的臉上罕見的出現(xiàn)了情緒,似乎是……緊張?孟寒生忽然緊張不安起來,他覺得此時他不應(yīng)該在這里,于是他果斷道:“尊上我去抓點靈獸今晚吃?!?/br>然而君卿早就不再理會旁人了,輕咬了一下唇,君卿上前兩步,卻又驟然停了下來。因為坐在地上的那人看他的眼神實在太過冷淡。心頭似乎有些苦澀,君卿垂眼避開對方的目光,走過去手指一動,那鎖鏈便應(yīng)聲而斷。“你還站得起來么?”他低聲道。男人還是未回答,他閉上了眼睛。在原地緊張等待了一會得不到應(yīng)答,君卿疑惑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暈了過去。君卿睜大眼睛快步上前去,伸手探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那人發(fā)燒了。孟寒生正在看周圍有么有什么看起來比較好吃的靈獸,忽然被君卿又叫了回去。他連忙回去,然后看到君卿的表情有些局促那男人被他平放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還被施加了清潔術(shù)。“他發(fā)燒了?!本涞?。孟寒生玩味的看了眼男人跟君卿,壓下心中的玩味。君卿對如何照顧人是一竅不通,孟寒生便接過手來,等男人身上的熱度降下去后他才想起來這人到底是誰了。這人不是魔尊于長情么?孟寒生忽然覺得身上有點發(fā)冷,不管于長情為何會變得這般落魄,若是將來他再度翻身,他這目睹了對方狼狽模樣的人怕不會有好果子吃……只能期盼仙尊能罩著他了。一聲呻/吟,帳篷中的男人卻是悠悠轉(zhuǎn)醒了。于長情的神智還有些模糊,他感覺自己正身處在安全而溫暖的地方,腿上的傷口也感覺好了很多不再疼痛。他一時間還未反應(yīng)過來,想起自己昏迷前似乎看到了那個人……又不由自嘲,真是什么時候了還做美夢。發(fā)了一會呆,忽然注意到周圍不太對勁,于長情的警惕上來,猛地起身。君卿被他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呆呆的跪坐在床鋪旁邊。孟寒生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讓人不忍直視——所以原來仙尊是個戀愛腦嗎?也不是他想看出來,實在君卿臉上表情太過明顯,簡直像是第一次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一樣生澀。君卿眨了眨眼,沉默半天,擠出來一句:“你醒了?感覺如何?”于長情冷淡道:“不如何?!?/br>君卿:…………這天還要怎么聊下去。于長情環(huán)視周圍,確認(rèn)自己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隨后他抬眼看向君卿,眼底有不明的情緒涌動,隨后又遮掩下去。勾起嘴角,露出嘲諷神色,他道:“仙尊救了我,可惜我現(xiàn)在修為全無,怕是不能為尊上效勞了。”帶刺的話語讓君卿垂眸,手指不自在的動了動,而旁邊的孟寒生覺得自己仿佛見了鬼一樣。深吸一口氣,君卿想握住于長情的手,卻被對方避了開來,他只好捻了捻自己的手指,低低道:“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需要解釋?!?/br>“有什么可解釋的?當(dāng)年將我打下懸崖的,是你么?”“……是?!?/br>“那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橫豎我現(xiàn)在不過廢物一個,尊上若是有所求,那就去找別人吧?!闭f到這里于長情再度躺下,他將被子拉上,不去看君卿。君卿無言,孟寒生看他臉色十分糟糕,于是道:“雖然不知魔尊你同尊上發(fā)生過什么,不過先前魔尊陛下您身體虛弱,是仙尊一直在您身邊……”君卿咳了一聲:“孟寒生。”孟寒生閉嘴了,他原本想說,一直是君卿在旁邊衣不解帶的照顧,當(dāng)然事實是君卿完全不懂這些,只能在旁邊看孟寒生忙活。顯然仙尊也是知道什么叫心虛的,所以他阻止了孟寒生把不屬于自己的功勞扣到頭上,想了想,拉著孟寒生出去了。或許現(xiàn)在還是應(yīng)該讓于長情自己多休息一會。轉(zhuǎn)過身去,君卿并未看到身后于長情又睜開眼來,目光落在他扣著的孟寒生手腕,神色沉沉。孟寒生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