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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非同小可了起來。穿過短卻蜿蜒的卵石小徑,沈惜言在小廝的帶領(lǐng)下上了公館二樓。“老爺,沈先生到了?!?/br>“惜言來啦,快請進快請進?!?/br>陸堅石摘下眼鏡,親自到書房門口迎接,比那日在宴會上還要和藹。沈惜言還怕陸堅石見面便會尋問他與九爺?shù)年P(guān)系,早都想出了好幾番說辭,然而人家壓根沒提。也對,尋常人怎會輕易把兩個男子往那方面想呢?他邊向陸堅石問好,邊往書房里看,只見里面還有倆熟人——一個是那日在宴會廳后花園見到的陸堅石的學(xué)生,而另一個,居然是嚴(yán)書橋。沈惜言瞪大眼,意思是你怎么在這兒。嚴(yán)書橋翻了個白眼,臉上四個大字:與你無關(guān)。看二人擠眉弄眼的模樣,陸堅石樂呵呵笑道:“你們兩兄弟在我這兒見面,怎么還拘謹(jǐn)起來了?”“就是嘛?!鄙蛳а皂槃莞胶?,說著便嬉皮笑臉地往嚴(yán)書橋那邊靠了過去,心里的那點兒忐忑也頓時消散了。“惜言你來得正好,我剛寫了一小段詠春散文,聽聞你通曉法語,不如來替我翻譯翻譯,好讓我那法國太太也讀懂其中妙處?!?/br>沈惜言為難道:“我以前沒譯過?!?/br>林德狀似輕蔑地哼笑一聲,道:“老師,還是讓我來吧。”“也好,你來給惜言做個示范?!?/br>林德心中早有腹稿,很快便寫完了,陸堅石看罷,先是說他有進步,又替他指出了幾處明顯的錯誤。“沈惜言是吧?你看明白了嗎?其實寫不出也無妨,老師的文章絕非是個人就能翻譯的?!绷值卵笱蟮靡?,端的是一副傲視群雄的模樣。沈惜言被林德這副挑釁的模樣激到了,他原本還怕丟丑,一看林德這水平還不如他呢,加之林德出言不遜貶低九爺那賬還沒算,他瞬間燃起了斗志。“那我就來獻個丑吧?!?/br>他拿起筆,思索片刻后徐徐寫了出來,陸堅石在后面看得頻頻點頭,不由得感慨:“惜言在語言方面的確是天賦極高,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到你這樣的人才了?!?/br>陸堅石表面上雖是正兒八經(jīng)學(xué)者派頭,卻絲毫沒有那些文人相輕的臭毛病,臉上總是掛著和善,夸起人來也不吝嗇言語,難怪施耐德向他打包票,說他一定會愿意同陸堅石結(jié)交。不過沈惜言深知自己幾斤幾兩,他此舉原本只為比過林德,卻被真行家如此盛贊,便也忍不住翹著尾巴笑了起來:“陸部長謬贊了?!?/br>“爸爸,有人給您來信了?!?/br>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幾人抬頭看去,門口站著的是陸鳳眠。沈惜言笑容僵在唇邊,頓時如臨大敵。林德喜上眉梢,迎了過去:“鳳眠meimei。”“喲,書橋弟弟也在呢?”然而陸鳳眠壓根沒搭理林德,她進來一把摟住嚴(yán)書橋的肩膀,湊過去看桌上鋪著的散文。嚴(yán)書橋把林德寫的拿開,換上了沈惜言的譯文:“那個不好,看這張。”陸鳳眠讀了一遍,點頭贊道:“這誰譯的?有點兒我爸的風(fēng)采了。”“這是惜言的杰作,眠眠,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沈惜言,你mama生日來過的,同萬鈞也認(rèn)得?!?/br>聽到九爺?shù)拿?,沈惜言心頭“咯噔”一跳,立刻去看陸鳳眠的表情,對方卻點點頭,面色如常,看不透心中所想。陸鳳眠一見她爸那副求賢若渴的模樣就知道這是又物色到了好苗子,不過這年頭,通曉外語的人的確是打著燈籠都難找。“你好?!彼蜻€在兀自別扭的沈惜言伸出手,粲然揚起紅唇。那一笑,百花盛放,沈惜言迷迷瞪瞪地雙手握了上去,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著了“美人計”。陸鳳眠是來叫她爸出去看信的,二人前腳剛走,林德和嚴(yán)書橋后腳就干起口水仗來。沈惜言插不上話,便雙手插兜,走到露臺上透了口氣。屋內(nèi)的爭吵不知何時停了,沈惜言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嚴(yán)書橋也來了,正在另一邊點煙,而那煙盒沈惜言見過,陸鳳眠在洋行抽的便是這個牌子。“幾天不見都學(xué)會抽煙了?”嚴(yán)書橋見沈惜言過來了,便換了個方向看風(fēng)景。沈惜言拿肩膀頂了一下嚴(yán)書橋:“還不理我呢,也不知道剛才是誰急著替我出風(fēng)頭?!?/br>“誰替你出風(fēng)頭了?那個林德整天一肚子壞水還想追求陸鳳眠,我看他不慣罷了?!?/br>沈惜言撐著臉頰,歪頭道:“說說吧,你和陸鳳眠方才什么情況,這就勾肩搭背上啦?”“還能有什么情況,就你看到的那樣唄?!?/br>沈惜言聞言大喜,只覺西沉的天光都敞亮了起來,他猛地擂了嚴(yán)書橋一拳:“行啊你,長本事了,才幾天工夫就偷摸把人追到手了?!?/br>“到手個屁,你沒聽她方才叫我什么嗎?”沈惜言稍作回憶,陸鳳眠說的好像是……書橋弟弟?“原來你比她小啊……等等,她不會認(rèn)你做干弟弟了吧?!?/br>看嚴(yán)書橋哭喪著臉吐煙圈,顯然是他猜對了。沈惜言剛沖上云端打滾的心頓時跌落深谷,吧唧一下摔蔫兒了,已然分不出他與嚴(yán)書橋到底誰更凄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陸鳳眠要與趙九爺定親的事兒,故意瞞著我?”沈惜言搖搖頭:“我也是宴會前一天才知道的,沒多早?!?/br>“那趙九爺呢,他肯定早知道了吧,我看他正偷著樂呢,到時少奶奶娶進門,左擁右抱豈不美哉。”沈惜言攢眉低聲道:“別亂講,九爺說了,他不會娶陸二小姐的?!?/br>嚴(yán)書橋哼笑一聲:“他說你就信呀?他若真是非你不可,為何大半年過去了還未向趙司令說明你倆的關(guān)系,任由報紙刊出那些狗屁不通的文章?”沈惜言心說不是九爺不愿挑明,是他自己不敢。但這話說了嚴(yán)書橋也不定能理解,連他自個兒都還沒捯飭明白呢。可無論如何,趙司令的確是個難過去的坎,甚至比任何世俗都難,以至于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里,只要趙萬鈞不提趙司令,他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九爺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