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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了!”他那臉都抽成天津麻花了,還有閑工夫和別人一來一回地磕牙打屁,可見邵家那十分cao蛋的逗逼天賦是刻在基因上的,并且墨守成規(guī)地遵循遺傳規(guī)律成功地保留了下來。老陳把那個二鍋頭泡手指端過去塞老邵頭手里,指揮幾個老鄉(xiāng)把他往外抬,頭也不回地罵道:“閉嘴吧哥,再嚷嚷我把你也泡里頭!”老邵頭看著自己那半截十分具有藝術(shù)氣息的手指,十分識相地選擇了沉默是金。正巧,大門外傳來了引擎聲——很不錯,邵爸爸跑運(yùn)輸隊把那輛長十好幾米的巨形載重大卡借回來了,把小巷子堵得那叫一個“天/衣無縫”。邵mama剛從屋里取來錢包,一看這陣仗,險些沒撅過去。這村姑十分利索地打開后車門,頗為贊賞地諷刺道:“你是來接人的還是來拆房的?你怎么不干脆把起吊臂一起借來呢?直接把老頭兒抓起來,揮一揮手,就扔到病床上了。”眾人忙前忙后,吵吵嚷嚷了一陣子,老邵頭終于踏上了去城里大醫(yī)院的路。邵奶奶沒跟去,她留下來用土把地上那灘血跡蓋住,然后用家里那個老古董電話機(jī)給村子里的維修部打了個電話,叫人家大半夜起來修磨面機(jī)。等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了,她不緊不慢地捋了捋自己頭發(fā),對被剝奪上車權(quán)利的患者家屬邵一乾說:“不管誰走了,生活都要繼續(xù)的。”邵一乾氣得直跺腳:“奶!你……哼!”他“奶”了半天沒“奶”出個所以然來,嘴里嘟嘟囔囔了一大會兒,氣急敗壞地跑了,看樣子八成是跑隔壁找陳萌撒氣去了。言炎對著邵奶奶的背影若有所思,他鼓著腮幫子想了會兒,似乎對什么東西心有靈犀,慢吞吞地走過去,從兜里掏出自己的擦鼻涕手絹,抬起胳膊遞給邵奶奶,說:“姨媽,我知道啊?!?/br>邵奶奶眼角那點(diǎn)兒攢出來的淚花瞬間就憋回去了,她在自己大腿上比了比這小屁孩兒的高度,彎下腰抱起他,破涕為笑道:“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言炎十分乖地?fù)е勰棠滩弊?,異常天真地說:“我可以做他的靠山啊,你看我總不會死在他前面的?!?/br>邵奶奶摸摸他腦袋:“我的乖乖,你該洗頭發(fā)了,我隨便一摸就是兩公斤油,趕明兒咱們家不用買花生油了,你這頭發(fā)它產(chǎn)油,剛好用來炒菜?!?/br>屋子里沒有關(guān)上的電視里還在唱戲,不過已經(jīng)從跳到了。邵奶奶跟著哼了一段,才說:“說什么靠山不靠山的,等將來我不在了,你給他立個標(biāo)桿,就算咱家祖墳冒煙了?!?/br>言炎搖頭晃腦地前后扭了一會兒,狗屁都聽不懂,但這小崽子最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巴磕在邵奶奶肩膀上,十分打腫臉充胖子地接下了這個艱巨的任務(wù):“嗯?!?/br>留下的人生活還是要繼續(xù)的,比如第二天清早,該上學(xué)的孩子們還是要上學(xué)。也不知是不是昨晚受到的刺激太大,還是什么別的原因,邵一乾覺得他所存在的世界有些不同以往——剛出了屋門,狗子從日漸枯萎的葡萄藤下溜了出來,那肥胖的身體一扭一扭,行動間磨磨蹭蹭,然后……它淡定地走到他的面前,淡定地席地而尿了。路過陳萌家大門口,老陳在“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他兩鬢的白發(fā)突然就扎進(jìn)了邵一乾的眼睛。……人們往往在一瞬間發(fā)現(xiàn)身邊光景不同以往,而后才突然生發(fā)出一種“日月如梭”的感慨。其實(shí)會老,會死,這只是一種既定現(xiàn)實(shí)罷了。這些無數(shù)次經(jīng)歷的畫面陌生又熟悉,邵一乾神經(jīng)質(zhì)地覺得胃里不舒服,十分想吐,然后他大爺?shù)慕裉煨那榫筒淮蠛?,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沖動逼得他在小巷子里快速跑起來,都忘了招貓逗狗了,跑得十分老實(shí)。等到了學(xué)校,第一節(jié)課倒霉催的居然是英語課,簡直冤家路窄。英語老師也是個會搞大事情的,上課上了沒兩三分鐘,要挑選同學(xué)上黑板聽寫單詞。“邵一乾!”該名點(diǎn)背的同學(xué)郁悶了一節(jié)早自習(xí),這會兒才剛睡醒,聽見點(diǎn)他名字,反射性地站起來往講臺上走。走得也跟喝多了差不多,左晃右晃,一路碰翻水杯無數(shù),收獲了無數(shù)敢怒不敢言的白眼,這才有驚無險地到達(dá)了黑板前。而后這祖宗可算清醒了,他一看見那老師的臉,附帶就想起了昨天從早到晚發(fā)生的一系列破事兒,頓時新仇舊恨都上來了。正巧他潛意識里正缺個人為所有不順心的事情背鍋,他就把所有的屎盆子全扣到了那老師的頭上——要不是這老師無事生非地找什么家長,邵奶奶怎么會生氣?邵奶奶不生氣,他估計也不會看見那個棺材,說不定老邵頭也不會出事。隨著大腦一并清醒的還有一個東西——“斗”志。他在那邪門兒的斗志的驅(qū)使下拿起了粉筆,當(dāng)然如果再來個后置定語的話,可以這么說——他拿起了他平常只用來砸人的粉筆。陳萌驚地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還以為這祖宗今兒改邪歸正了,十分殷勤地翻書給他打小電話。好嘛,這小電話打得十分不合格,估計是線路發(fā)生了障礙,從第一排到最后一排全聽得一清二楚。但講臺上那心情不好的大爺壓根兒就沒半點(diǎn)兒反應(yīng),不管英語老師念得什么漢語,他寫出來的永遠(yuǎn)是一行字母——wqnmlgb。唯一的不同是最后那個“b”的重復(fù)次數(shù)。他七扭八歪地寫完了十行,十分利索地把粉筆一扔,一臉“你奈我何”地去挑釁那老師。英語老師一瞬間膽囊堵塞膽汁逆流,臉都綠了。邵一乾這個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搗蛋鬼往講臺上那么一站,眼角、嘴角都抻得很平,十分清楚地向在座的各位詮釋了一個詞,“冷艷”。……于是臺上那一對兒冤家?guī)熒丝陶鷥蓚€大孔雀似的,在那比誰開的屏更好看。眾人仿佛都能看見虛空里那兩人無形的化身小人在真刀真槍地廝殺,你來我往應(yīng)接不暇,刀光劍影電閃雷鳴的,格外有看頭。陳萌呆了一會兒,一言不發(fā)地捂上了眼睛。教室里出現(xiàn)了一陣短暫的寂靜,而后不知哪個角落里響起了一陣不那么和諧的肚子咕嚕嚕叫的聲音。咕嚕嚕的聲音一落幕,英語老師變身了——她十分大力氣地把課本往地上一摔,厲聲道:“滾!”她那臉目前已堪稱僵尸臉,鐵青,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