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書迷正在閱讀:午夜船說、錯把逃生游戲當做戀愛游戲玩了、捆綁成真/我和男神搞CP、總有辣雞想嚇我、失憶后我以為我是Alpha、我撿的崽都是帝國繼承人、厄爾尼諾、如果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會愛我嗎、刮了顧客的車之后、杠上
地抿著嘴笑:“看你怎么了?能把你兩斤rou看沒?”邵一乾松口氣:“那倒不是,關(guān)鍵你老看我,給我看得尿急。”他頓了頓,慎之又慎,最后單刀直入,“還以為你要撲上來把我辦了?!?/br>“他知道了!”這是陳萌第一個念頭。既然捅開了,他索性也不掩飾了,不躲不閃地盯著邵一乾,似乎在催促,十分著急的模樣。邵一乾卻不說話了,扒好了柚子喊了一聲:“吃不吃柚子了你?磨蹭什么呢!種蘑菇嗎?”言炎一蹦一蹦地跳出來,笑瞇瞇的:“吃啊吃啊,我最愛的柚子~”“這么自覺……十塊錢!”“……”陳萌眼睛里閃過一抹光,最后眼神都黑暗了,十分無力地道:“我爺,就是老陳,要我出國,我不想去?!?/br>邵一乾遞給他兩三瓣果rou,狀似不經(jīng)意道:“為什么不去?我以前的舍友就是國外留學回來的,前些天給他打電話,他都是二把手了?!?/br>陳萌問得莫名其妙:“你希望我去國外?”邵一乾覺得十分奇怪:“自然看你的意思?!?/br>言炎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的貓膩,進來橫插一杠子:“不過萌子哥你肯定擰不過老陳叔叔的?!?/br>陳萌沒再說話。說得越多只會越傷心,其實早在升學前,老陳就已經(jīng)要他開始準備出國念高中了。他跟老陳犯犟,死活不樂意,多年前他跳井未遂,多年后他就選擇絕食,把老陳逼得沒辦法,迫不得已給他辦了入學手續(xù)。但就像言炎說的那樣,老陳決定的事,向來沒有辦不成的,他最后一定會出國,他拖不了多長時間。就是這點時間,也是他自己求來的,可是……根本沒有意義,他連磨一磨洋工的機會都被剝奪了。這一頓便飯吃得簡直膽戰(zhàn)心驚,不過邵一乾有個溜出門的借口——他該下樓去照顧生意了。他不想知道陳萌是什么心境,他只知道那種……是不正常的,不是清清白白的兄弟情義,他寧可不要兄弟,也絕不要那些節(jié)外生枝的東西。不為什么,說他膽小也好,說他保守也罷,他就是這么狠心。邵一乾走后,陳萌就起身告辭,手機屏幕上一排未接來電,他回過去:“出,別逼我?!?/br>下午言炎在六樓寫作業(yè),一直到晚上,邵一乾忙完回來,又看見了熟悉的洗腳水,不過晚上熄燈睡覺前,言炎十分驚悚地發(fā)現(xiàn)——媽的家里就剩一床被子!他開始想,九月份的夜里溫度有多低,晚上不蓋被睡會不會被凍成狗……第47章大山深處邵一乾過暈了,剛把腳放進熱水里忽地想起要上夜校,連擦腳巾都沒用,拎著一雙濕腳又塞進鞋里,招呼也沒打一聲,又風一樣刮走了。言炎還在糾結(jié)被子的問題。他沒想別的,不過是臨到青春期,各種身體變化來得迅猛,根本無法隱藏,他對于這些變化難以啟齒,更不希望它們被旁人發(fā)現(xiàn)。他滿心哀嚎盯著習題冊,心想出門前怎么沒想到這個問題,愣是半天沒下去筆。他一頭霧水地看邵一乾來了又走,以為他還有尾巴上的活兒沒做完,然后這小機靈眼珠子一轉(zhuǎn),給自己想了個絕好的主意——趴桌子上裝睡,把剩下的都交給邵一乾,其他的就聽天由命吧。夜校周末沒有課,邵一乾暈暈乎乎地趕到夜校,整個工人文化宮黑漆漆的,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休息。他后腳跟在臺階上磕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知道他自己目前不論做什么都會亂七八糟。明明心里有事,卻裝作若無其事,都是自討苦吃。有了事,就得一件一件解決。他出門沒帶手機,就近找了個電話亭,從衣服兜里掏出陳萌寫給他的電話條,一鼓作氣,打了過去。心狠的人一般都很果斷,他在等電話接通的時間里也沒有再三猶豫,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扶著話筒,不急不躁。陳萌剛躺進被窩,懷著一捧傷心事,靜靜地盯著天花板。手機上是個陌生號,他劃開解鎖,閉眼:“喂?”“喂個屁,我是你大爺?!?/br>陳萌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心跳加劇:“嗯?”“你有什么話跟我說嗎?”陳萌捂著嘴,十分警覺,小聲說:“說什么啊,你不都知道了嗎?說我十分喜歡你,從小時候就喜歡,不愿意來城里上學是因為你,不愿意出國也是因為你,只是覺得出了國什么可能都沒了……為什么又打電話給我?”邵一乾默了半晌,一字一頓道:“好了,暫時絕交吧,等到你把你那點兒心思都倒干凈了再回來,我還當你是哥們兒?!?/br>陳萌下意識就還擊:“傻逼!你當這跟倒垃圾是一個樣子么?說倒就倒,哪兒那么容易?”邵一乾似乎在電話里啐了一聲:“再傻逼也是你大爺。容易不容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你沒試過怎么知道不一樣。”陳萌“嘖”了一聲,被他的說法搞得有些繃不住笑:“三更半夜給我打電話,就是教我這點兒事?”邵一乾壓著舌根,緩緩道:“是。”陳萌被這一聲“是”攪得頭皮發(fā)麻,眼圈驀地紅了,啞著嗓子道:“我覺得是你不對,哪怕還記著咱們小時候穿開襠褲的交情,你都不能躲我跟躲蛇蝎一樣。”邵一乾吸口氣:“是我不對?!彼茈y相信,他會用幾乎半輩子的耐心,在電話里羅里吧嗦,盡量真心實意,“我從咱們那鼻屎大的地方出來的時候,心里裝的東西可多了,我們一家人,還有你,還有將來。這都過去許多時候了,你猜怎么著?這些人死的死,散的散,給我散得都不想喘氣兒了,你說這一個蘿卜一個坑的,現(xiàn)在這心里,凈他媽全是坑,一汪汪全是血,云南白藥貼上屁用都沒有。所以你給我消停的,給我在坑里好好待著?!?/br>“別逼我把你薅出去?!?/br>陳萌:“你當我是蘿卜?”邵一乾:“嗯,一直是。”陳萌把手捂臉上:“我臉上簡直貼金?!?/br>邵一乾斜身靠在電話亭的柱子上:“我只說這一遍,你最好別叫我有動手的機會,告訴你,我真的說到做到?!?/br>陳萌眼淚就流下來了:“冷血!”然后“啪”的一聲扔了手機,向后摔進了床里。邵一乾掛了電話,心里松快一大截。他又撥了另一個號碼,劈頭蓋臉道:“老王,哪天有空?你不盯著我那地盤兒好長時間了嗎……你當我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