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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一松手,這人就會突然再度消失不見了似的。邵一乾嘆了口氣,對于他那些洶涌澎湃的陰暗心思并不知情,只當(dāng)他是被自己的突然消失嚇怕了,才會用那么大的力氣抱他。他抬起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啼笑皆非:“你小子……哎……松開,我不是全胳膊全腿活蹦亂跳的嗎……哎你松松,你勒死我算了……”言炎充耳不聞,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把他抱得不自覺向后傾斜。邵一乾全身都有些“不好意思稱自己為傷”的傷口,有些是被揍的時候留下的,有些是干活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這么一被勒著,多少有些不舒服,后尾巴骨抻到了,要不是言炎跟個樹袋熊似的摟著他,他估計是立不住的。他掙了幾次,見鬼了,言炎就那二兩力氣給他箍的,居然沒能掙開,但他心里卻慢慢化了。他垂下眼皮看著他的發(fā)旋兒,心說……算了,愿意抱便抱吧,橫豎少不了一塊rou。言炎十分認真地抱著他,把臉埋在他領(lǐng)子里,一邊十分陰暗地想,要是能抱一輩子該多好,一邊又忍不住有些心酸,自己的心思,該不該讓他知道、該什么時候讓他知道、他知道了會是什么反應(yīng)?同性戀是正常的,可是邵一乾會這么想嗎?然后他聽見頭頂一聲悶哼。言炎猛地驚醒。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怎么把邵一乾變成自己的”。這個念頭讓他十分難堪,他臉上頓時就燒紅了,幾乎能滴出血來,他不肯抬頭,低著頭拉著他袖子,快步往家里走。邵一乾不知道他又抽得哪門子筋,順著他走,路過秋千的時候,一只手把小丫頭拎起來,夾在自己胳膊肘下,三人一起連碰帶撞地回了家。言炎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拉他進去,借著昏暗的燈光才有勇氣抬起頭。他說:“傷哪兒了?我看一眼,看一眼就消氣行嗎?”第52章三人行邵一乾扶著下巴,露出一種高深莫測的表情,眉心不由自主開始蹦。這小子心不是rou做的,是豆腐做的,稍微戳一下都能碎成豆腐腦,那時候萬一再哭個天昏地暗的,哎,想想就覺得簡直神煩。自然是不給他看的,看毛線!然后他一手拉住自己沖鋒衣的拉鏈,習(xí)慣性地一挑眉,似笑非笑道:“那可多了去了,要全脫光,你確定要看嗎?”言炎直直地盯住他,抿緊了嘴,點了點頭。邵一乾:“……”他十分快地把拉鏈拉到底,甩了外罩,兩手交叉抓住毛衣下緣,特別豪放地開始往上提,似乎真的打算全脫了,給他過目一遍。他掀起的毛衣把里層套著的羊毛衫從褲子里帶了出來,露出一截腰。那截腰被捂得時間長了,透出一股亞健康的蒼白來,勁瘦,看上去很柔韌的樣子。言炎喉嚨發(fā)緊,屏住了呼吸,大腦一片空白,然后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有種正人君子非禮勿視的意味。他心說看個傷而已,又不是偷雞摸狗,你心虛個屁。但他就是沒有勇氣睜開眼睛,不是怕看見一身的淤青或者傷痕,而是無法直視那截腰,這半遮半掩的……他幾乎一瞬間就懂得了“猶抱琵琶半遮面”描述的是個什么意境了。“看個屁!你看了我就好得快了?”一記腦瓜崩突然落在他的額頭上,跟攪屎棍子似的,在他那越腦補越離譜的神思中狠狠摻和了一腳,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邵一乾就沒打算脫,只是看他的表情一板一眼的跟個木頭似的,有心逗他罷了。他理好自己的毛衣,撿起外套走出了衛(wèi)生間。他在別人家里不敢太隨便,在玄關(guān)的墊子上狠狠蹭了蹭腳底的泥,似乎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你當(dāng)你是創(chuàng)可貼么,還看我一眼,看我也是白看,看了我也是這副模樣?!?/br>言炎的壓力感頓減,同時又有那么一股子淡淡的遺憾,這看不看傷的,頓時不敢要求了。他跟出了衛(wèi)生間。邵一乾十分規(guī)矩地坐在沙發(fā)上,對珊珊招了招手:“過來?!?/br>珊珊正在從冰箱里拿酸奶,一罐接一罐地往一個塑料袋里裝,那模樣,跟個偷雞的黃鼠狼簡直神吻合,當(dāng)哥的一看,好家伙,小丫頭小時拿枚針,大時是不是就預(yù)備拿金山銀山了?這怎么行。“吃你小叔家的,喝你小叔家的,最后還要拿你小叔家的,邵一珊,你特別給人長臉。”珊珊一聽他的聲音,不怒自威,手一抖,把一罐酸奶掉在了地上。小姑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奶,忍不住伸出一點點舌尖舔了舔下嘴唇,內(nèi)心十分痛苦地糾結(jié)了一陣子,然后像犯了什么天大的錯誤,低低地“哦”了一聲,開始戀戀不舍地往冰箱里轉(zhuǎn)運。言炎忍不住笑:“帶走吧,這是我媽帶她逛超市的時候,硬給她塞的,家里沒人喝?!?/br>邵一乾不置可否,十分把自己當(dāng)盤菜,又挑了一下眉毛。珊珊欲哭無淚,還不敢扁嘴,默默地把拿出來的奶全都塞了回去,走到邵一乾身前,細聲細氣地說:“你是來接我的嗎?我們是要回家對嗎?”邵一乾一愣。他都忘了自己的容身之處其實并不是珊珊的家這一茬。對珊珊來說,她意識里只把那里做為家,不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而是一個十分具象的存在。有梧桐樹,有貓咪,有冬青,還有年邁但威嚴(yán)的奶奶。這是家,別的都是冒牌貨。言炎站在一旁,十分想知道邵一乾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然后他看見邵一乾抬起胳膊,將手掌心朝下放在小姑娘頭頂,眉清目秀都融化成了一汪隨風(fēng)輕搖的鏡湖潭水,沉聲道:“家里那幫人都把你丟出來了,還回去干嘛?討嫌么?貓嫌棄你臉大,老太婆嫌你是個母的,你媽嫌你長得丑,”他頓了頓,醞釀了一小下,然后臉不紅氣不喘地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我把你接回來的,誰對你好還需要想嗎?”言炎:“……”不要臉,無恥,還忒光明正大。珊珊十分茫然地眨眨眼,本來就不甚清晰的記憶頓時就被打亂了,被他這一番胡說八道洗了腦,開始懷疑那些人真的都不太喜歡她,不然為什還會不要她呢?她又蹲下來,更悶了:“哦,這樣啊?!?/br>邵一乾不愛解釋那些rou麻兮兮的原因,這種說法盡管有些缺德,但誰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