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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反應(yīng)。“大哥幫個忙,把門板抬過來——”言炎把她放在門板上,比好姿勢開始胸外按壓,一邊按壓一邊現(xiàn)場教學(xué)。真人身上的第一次心肺復(fù)蘇實踐,精神過于緊張,把人救活了,但把女孩的肋骨按骨折了,醫(yī)療組的護士jiejie說沒關(guān)系,人活著就比什么都強。第一次實踐不太順利,但闖過了第一次,這一天之后的許多次就沒有那么難了,言炎記不清自己給多少人做過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流動除顫儀一直待機沒有關(guān)閉過,一部分人活了,一部分人死了,這個時候,生與死的界限開始截然分明。由于搜救人員到來的及時,消毒工作做得很到位,并沒有爆發(fā)大規(guī)模的疫情。但為了以防萬一,除了醫(yī)務(wù)人員外,其余人都被勒令留在帳篷里,連人帶帳篷一并消毒,一天一次。邵一乾就窩在帳篷里,他說放得下,也還是郁郁寡歡了兩三天,真正釋懷的時候,是言炎帶著兩眼眶的紅血絲一頭栽倒在他懷里的一瞬間。很難形容那種如同曇花一現(xiàn)的感覺——言炎半身的白大褂上都是污穢的血,連續(xù)兩天兩夜的不眠不休把他折磨得面色如紙,就靠一股勁撐到現(xiàn)在,牛仔褲被震后現(xiàn)場的鋼筋水泥扯得稀巴爛,滿是漏洞,臉上和手上還有不經(jīng)意被擦傷的痕跡,嘴唇干裂發(fā)白,似乎才兩天不見,他就虛弱了許多。但他倒下來、栽在他身上的剎那,邵一乾突然有種倦鳥歸林的錯覺,空空如也的心臟里猛地涌進一捧明艷的火,呼啦啦照亮了一大片,不僅是前方,還是未來。珍惜……什么才值得永久珍惜?他這前半輩子,不慕名利,胸?zé)o大志,平生所求,不過“現(xiàn)世安穩(wěn)”四字而已,可人生注定是一場無休無止的折騰,當(dāng)一切鉛華褪去,露出生活最本真的面貌,不過是浮世一場人情冷暖罷了。世事再復(fù)雜,說起來也簡單,歸根結(jié)底,不離“福禍”二字。當(dāng)所有身外之物被一場災(zāi)難摧毀殆盡,什么才是人最可寶貴的財富?精神。此身未老,此心不死。還有……真情。他把言炎摟得更緊了,一只手拂開他的額發(fā),低頭在他汗?jié)竦念~頭上親了親,和哄小孩兒睡覺那樣,緩緩地左右搖晃起來,唇角翹起一個微笑的弧度,鬼使神差地說:“你想過畢業(yè)要去哪里嗎?”當(dāng)時大帳篷里人很多,男女老少都集中在這里,但人們已經(jīng)沒有多少心思去關(guān)注周圍都在發(fā)生些什么了,他們?nèi)宄啥?,彼此安慰,再加上帳篷里的燈瓦?shù)很低,光線昏暗,所以沒有人會注意到角落里的兩個男人在做什么。言炎把頭往他脖子里靠了靠,親昵地蹭了蹭,最終還是十分脫力,眼睛沒睜,輕聲道:“我一直在跟一個國際課題,畢業(yè)以后,應(yīng)該還是會出國完成實驗?!?/br>邵一乾抬抬膝蓋,動了動他的腿,“……不能留下來嗎?”時間有幾秒的靜止,言炎愣了一會兒,忽地想起曾經(jīng)有個人躲在門板后不肯見他,那個人對他說過:“你走吧。”時至今日,那都是個無法釋懷的傷人利器。他一把抓住邵一乾圈著他的手,一半是委屈一半是泄憤地說:“你在求我嗎?”邵一乾回以同樣的力道,也握住他的手,低下頭湊在他耳邊說:“嗯,我在求你,你答應(yīng)嗎?”那句“嗯”輕飄飄的,輕如鴻毛,聽在言炎的耳朵里,分明重于泰山。值了,不管那些年有過多少不甘、多少心如死灰,到這一刻也都圓滿了。但到底意難平,他有些賭氣似的道:“不行,你得求婚?!?/br>邵一乾:“……”蹬鼻子上臉,愛留不留!心里是這么想著,說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說錯了。“戒指要幾克拉的?”言炎立時沒反應(yīng)過來,想也沒想,一句話脫口而出:“你跟胡佳麗也是這么說的吧?”邵一乾毫不猶豫地?fù)u頭,矢口否認(rèn)。言炎皺眉看他,表示很懷疑:“嗯?”邵一乾壞笑:“佳麗,房產(chǎn)證寫你名字,嫁給我行不行?”言炎左右看了看,伸手拉過附近的一條大毛毯,一轉(zhuǎn)身猛地把邵一乾壓在地上,順手就把毛毯蓋在兩人身上,他在毛毯下用舌尖碰碰他的耳朵根兒,幽幽道:“難怪老天爺要地震。”邵一乾難耐地側(cè)頭,也低低地笑了,一手往下一摸,揉了一把,言炎腰立馬塌了下去,姓邵的賤人遂有一下沒一下地在雷區(qū)越界,還騰出一只手扶住他后腦勺,貼面細(xì)吻,起初只是很輕柔的碰觸,逐漸加重唇舌的力道,堪稱循序漸進、層次分明,到后來,都用上牙齒了,含著他半片嘴唇細(xì)細(xì)廝磨,才開始嘗出一分要溺死的似水柔情,又狠狠地卷著他舌頭深吻。照這么胡鬧下去,大事不妙,言炎嚇了一跳,忙含糊不清地連聲答應(yīng):“我不走我不走我騙你的我他媽舍得走嗎你多難搞啊!”邵一乾立馬一抬手把他推下去,喘了口氣,劫后余生道:“臥槽,松口了。”那什么……玩火自焚么,吃什么不好,非要自討苦吃。反正這一夜,真是一把辛酸淚,過得極其殘忍,基本全靠忍。欲望過了就過了,言炎自己側(cè)過身又蹭了回來,單手扣住他腰側(cè),說:“睡吧,累死我了?!?/br>邵一乾點頭,十分自然地賞了他一個晚安吻,說:“功臣,辛苦辛苦?!?/br>一個月后,言炎返校,邵一乾留在原地,和一個經(jīng)常合作的建材老板再度合作了一把,兩人聯(lián)手承包了上頭撥款支持的災(zāi)后重建工程。事情說來或許很巧,這個財大氣粗的建材老板早年一腳踩進建材這一行,還是邵一乾給牽得線。邵一乾各行各業(yè)認(rèn)識的人很雜很多,他以一人之力聯(lián)系起了一個十分完整的災(zāi)后計劃工程一線隊伍,建材老板提供核心支持,倆人聯(lián)手負(fù)責(zé)半片北城的重建與恢復(fù)。通信回復(fù)的第一天,邵一乾迫不及待地給邵奔和李紅霞去了電話,很久沒人接,他都不抱希望的時候……姍姍在那頭嘰嘰喳喳:“哥!哎爸媽是我哥!哥!你沒死???”邵一乾忍不住笑,說:“沒呢,真是太叫人失望了是不是?”姍姍傻笑,這妹子長大了,被人寵了那么幾年,小姐脾氣養(yǎng)得不多不少,嘰嘰喳喳地說:“我跟你說,可真是太險了,地震前幾天,咱們老家有個人打電話過來,說是度假村要開始二期工程,要建個游樂場,超出預(yù)計圈地范圍,地都擴到咱家祖墳啦!要爸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