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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失蹤了?不可能是我兒子干的?。磕峭冕套用€沒長齊呢……”在建華的心里,英蓮就是一個破壞他家庭的第三者,害他的父母關(guān)系破裂,如果沒有正確的引導(dǎo),在這種陰暗情緒不停浸染之下是很容易做出偏激行為的,江裴遺看建軍的德行,不覺得他能做到一個合格的父親該做的事。江裴遺雙眉緊蹙,低聲道:“英蓮是建華的最后一次審判,不會隨便找一個‘行刑’的地點,他會選擇在對他有意義的地方。”祁連厲聲對建軍道:“別夢游了!都要出人命了!想想你的好兒子有可能帶著他后媽去哪兒!”建軍被吼的一臉懵:“……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不是,你們憑什么說我兒子是殺人犯???你們有證據(jù)嗎?!”這句話讓祁連微微一哽,時間太緊張了,他們沒辦法提取建華的毛發(fā)信息與兇手做對比,警方現(xiàn)在確實沒有直接證據(jù),他們用的是排除法——排除了其他不可能的情況,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建華。江裴遺并不解釋,單手撐在墻上,眉間上挑凌厲,沉默片刻,問:“你跟你前妻以前住在哪里?現(xiàn)在還有人住嗎?”“以前那房子給她了,這是我后來跟阿蓮又租的房兒。”建軍老老實實地說。他有點怕現(xiàn)在說話的這警察頭頭,這人穿著一身沒有什么嚴肅感的便裝,雖然看起來文秀、清冷,身形也偏削瘦,但是身上有一股令人不自覺望而生畏的氣勢,那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壓倒性的氣勢,讓建軍不敢跟他對視。江裴遺冷淡道:“帶我們?nèi)ツ愀闱捌抟郧暗姆孔幽沁??!?/br>建軍頭皮一麻,不敢再質(zhì)疑什么,“我們以前住的離這兒不遠,走路半個鐘頭就到了,我?guī)Ц魑痪偃??!?/br>結(jié)果出門就看到了門前停著的兩輛警車,江裴遺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看他還呆在原地,降下車窗語氣不耐煩道:“上車!”建軍趕緊唯唯諾諾地坐進去,好像鄉(xiāng)巴佬第一次進城似的觀賞了兩眼,忍了又忍,受寵若驚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做四個輪子的車!”祁連聽到這句話簡直想把他腦子里的水控出來!——建軍現(xiàn)在仍舊不相信他的兒子會是殺人兇手,所以也不怎么緊張,因為建華雖然平日里不怎么說話,但是一直非常老實,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就是一個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窩囊廢,從哪兒來的熊心豹子膽敢對他的后媽動手?!他只是想找到他的阿蓮。“再左拐一個路口就到了,第二個房子就是?!?/br>這一帶都是鱗次櫛比的平房,在重光市隨處可見,一家挨著一家,江裴遺停下車打開車門,單腿跨了出去,走到建軍前妻的家門口——那木門沒有關(guān)嚴實,更沒被反鎖,甚至微微開了一道見光的縫,江裴遺的鼻子里飄進了一絲很難辨別的血腥味,他的額角劇烈一跳,想也不想推門而入!隨著門板打開的一瞬間,江裴遺的鼻腔里漫進了一股濃郁又冰冷的腥氣,從屋子里一扇門底下流淌出一道鮮紅的血痕,他面無表情一步一步走到那道門前,近乎是平靜地伸手打開了臥室的門。先撞進他眼球里的是一片刺目的紅色,像被剪碎的紅玫瑰花的汁液,然后是一個少年蹲在地上單薄的背影,那個孩子像一個怪物一般緩緩轉(zhuǎn)過頭,兩只手的十根手指上都是鮮血,臉上帶著詭異而滿足的微笑,說:“是警察叔叔嗎?”江裴遺沒有回答,目光越過他的身體,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然失去生氣的尸體,他的目光微微一動,然后閉上了眼睛,又睜開,語氣平靜冷肅:“建華,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建華沖他伸了一下手指,黏濕的血液從他的指尖滴滴答答地落下來,他笑著說:“我知道啊,我在報復(fù)讓我mama不幸福的女人,這種人為什么要活著呢?她們都該死,不是嗎?”“啊啊啊——!!”身后傳來一聲破音的尖叫,建軍面無血色兩步?jīng)_上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渾身哆嗦地不成個,爛泥般跪在地上,崩潰道:“蓮???英蓮?”江裴遺不想形容英蓮的身體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子,他一眼能夠看到不完整的內(nèi)臟——即便已經(jīng)爭分奪秒,他們還是來晚了,他們沒能救下最后一個受害者。“她早該下地獄的?!苯ㄈA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看著旁邊的男人,涓涓不絕道:“我的mama在這間房子里自殺了——爸爸,你知道m(xù)ama死了嗎?你見過mama的尸體嗎?你知道她是因為被你拋棄才自殺的嗎?”建軍眼前一陣發(fā)黑,嘴唇不住顫抖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來找mama的時候,mama的模樣已經(jīng)變壞了,滿地老鼠在啃她的rou,房間里一股很臭的味道,但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苯ㄈA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語氣說,“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m(xù)ama已經(jīng)不在了,爸爸,你為什么要喜歡這個女人?”祁連捂了一下嘴,單手把建華從地上提了起來,死死盯著這個十六歲的魔鬼:“——冤有頭債有主,就算你怨恨英蓮,為什么要對那三個無辜的人下手!”建華被他拎在半空,也不掙扎,軟綿綿地掛在他手上,輕聲說:“我控制不了自己,爸爸跟這個女人——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太恨她們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想殺了英蓮,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我想知道怎樣才是讓一個人最痛苦死去的方式,我mama死去的時候一定很痛苦吧?所以先拿別人試了試,她們都是跟英蓮一樣的人,都死有余辜?!?/br>建華低頭看著英蓮,緩緩道:“我把她切開了,她求我放過她,可是誰放過了我mama呢?她連一具完整的尸體都沒留下。”英蓮是被活活解剖而死的,祁連后脊梁直冒冷汗,眼前這個怪物簡直不能用常人的思維理解——別人家十六歲的孩子還在玩泥巴!他居然可以用這么麻木冷血、云淡風輕的語氣敘述殺人的過程!建軍已經(jīng)刺激過度翻白眼昏死過去了,幾個素質(zhì)不太好的刑警陸陸續(xù)續(xù)跑出去干嘔,江裴遺面容僵白地站在原地,許久開口道:“用殘忍手段故意殺人,即便你還未滿十六周歲,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等待你的會是無期徒刑?!?/br>建華吸了一下鼻子,好像在輕嗅鮮血的味道,然后說:“我不會活下去太久的,我知道我不正常了,看到mama尸體的時候我就知道,不久以后,我可以跟mama永遠在一起了?!?/br>江裴遺喉結(jié)滾了一下,像是憑借這個動作壓下去什么強烈的情緒,然后用手銬拉住建華的雙手,說:“建華,你被逮捕了?!?/br>.地上的鮮血流向四面八方,房間里的血腥味濃郁逼人,一個年輕男人站在房間里,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而冰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