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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說手頭緊,我給他打了八萬...”玻璃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碎成了幾半,陸玄雙眼很冷,表情嚴肅的厲害,嚴柯從來沒見過陸玄這個樣子,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驚慌的蹲下要去撿玻璃渣子,被陸玄一把拉住,“別弄了,小心手,我來清理?!?/br>“你,生氣了?”陸玄沒有說話,去廚房拿來掃把,默默把玻璃渣掃進垃圾桶,房間內(nèi)很安靜,安靜得可怕。“對不起,我應該先跟你說一聲...但是他,他看起來很急..我就擅自主張了?!眹揽禄艔埖慕忉?,越說越亂,他不知道陸玄在想什么,感覺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下都堵得慌。陸玄蹲在地上拿紙又仔細的擦了兩遍,確認地上沒有碎渣之后才站起來,拉著嚴柯的手到客廳,他呼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平和一點,“我沒有怪你,怪我沒有跟你說?!?/br>他煩躁地把自己扔進沙發(fā),拉開茶幾下的格子,里面好幾條黃鶴樓軟珍,都是嚴柯買的,他撕開其中一包抽出一支點燃。他知道嚴柯善良,又心軟,這個事情不怪他,“他怎么騙你的?”“他說他生病了,需要錢...他把身份證也放我這兒了,他在騙我?”嚴柯拿起茶幾上的身份證,指尖扣得證件的硬殼生疼,他果然是做錯事情了。陸玄冷笑,眼睛里滿滿的嘲諷,“他去賭了,這會兒,怕是輸?shù)倪B底都不剩了。阿柯,你知道我媽是怎么瘋的嗎?被他逼瘋的。我出生之后,他賭錢的手氣越來越差,他說我媽生了個賠錢貨,天天打她,活生生把一個正常人弄瘋了,也打我,不過長大了他就打不過我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艱難的措辭,“我媽去世之后,我就跟他斷絕關(guān)系了,再也沒聯(lián)系過。這次怕是費了不少心思才找過來,只是,他這么輕易嘗到了要錢的甜頭,怕是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嚴柯知道陸玄身上有舊傷,但不知道是這樣來的,昨晚兩人纏綿的時候,他的手指還劃過那些亂七八糟的痕跡,這會兒得知了緣由更是心疼,“陸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他是你爸,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的...”“我沒有這樣的爸,阿柯,你就是太善良,還沒有見過這個世界陰暗的一面。”陸玄下嘴很輕,說他善良,他不是善良,而是愚蠢,陸玄好不容易從那樣黑暗的沼澤里出來,他又親手把陸玄推了回去,愚蠢至極,嚴柯聽見自己聲音都在顫抖,“那,最壞的結(jié)果,會怎么樣?”“我太了解他了,他會以找媒體公開來要挾我,他是個無底洞?!标懶檬种钙缌藷?,看得嚴柯心都緊了,煙頭多燙,這該多疼,然后聽到陸玄非常冷漠的開口,“不過我也不怕,隨他便?!?/br>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之前被鎖了,修了好多次,差不多只能這樣了第39章窗外開始突如其來的下起了暴雨,整個陽臺都濕了個透,嚴柯的睡袍只是散散的披在身上,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但他此時無暇顧及這些,把睡袍領子攏了攏,就撲過去看陸玄。他剛掐滅煙的手指變得通紅,已經(jīng)淡淡起了一層水泡?!澳闶巧底訂幔窟@樣折騰自己?”“沒事,過兩天就好了?!标懶目戳艘谎壑讣猓行┳茻岣?,他把滅了的煙頭扔進垃圾桶,然后定定的看著嚴柯,“阿柯,以后我們對彼此都沒有秘密了好嗎?如果我爸再來找你,第一時間告訴我?!?/br>嚴柯垂著頭悶悶的嗯了一聲,內(nèi)心的慌張浮了上來,他還有一個巨大的秘密,最近甜蜜沖昏了頭,他幾乎已經(jīng)要忘了。但是,早晚陸玄不都會察覺出來么,還不如自己坦白的好。“陸玄,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有很重要的事,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去藥店買點酒精和創(chuàng)可貼,你的手,需要處理一下。”陸玄望了一眼窗外,大雨肆意的下著,吹的窗戶嘩啦啦的響,“外面在下雨,要不明天再出去?”“就今天吧,求你了。”嚴柯雙眼變得霧蒙蒙的,像是浸入了漫天的霧,看不清前路。他怕萬一陸玄介意他的過去,這段幸福就要戛然而止了。若是越往后拖,他越是沒有勇氣。陸玄難得看到嚴柯這么執(zhí)著的樣子,松了口,“走吧,換衣服出去?!?/br>兩人快速的換了便裝戴上帽子走到車庫,嚴柯一把奪過鑰匙,“你手受傷了,我來開?!?/br>陸玄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坐上副駕,系好安全帶。嚴柯開到門口的超市停下,撐傘走進雨中,買了酒精和創(chuàng)可貼,又買了一大束鮮花回到車上,今天的雨跟瓢潑似的,不過短短一段路幾乎身上就濕了個透。“你怎么買花兒了?要去看望人?”“嗯,一會兒你就知道了?!?/br>他拿棉簽蘸上酒精,拉過陸玄的手指消毒,“你以后不能再這樣傷害自己了,我會心疼?!?/br>陸玄淡淡的嗯了一聲,他摸著手上那顆越來越明顯的水泡,看嚴柯拿創(chuàng)可貼小心翼翼的給他包上,對陸豐的恨意從很深的心底又全部拉扯出來。好不容易生活終于變得平靜,他憑什么有資格來攪亂?弄完這堆事,嚴柯重新啟動了車,路程越來越偏,似乎是從城市開到了山上。“阿柯,我們到底要去哪里?”陸玄懶洋洋的瞇了一會兒,醒來發(fā)現(xiàn)還沒有到目的地,疑惑越來越大,今天的嚴柯,著實的奇怪。嚴柯沒有說話,踩快了油門,雨大到擋風玻璃的雨刮最高頻率的工作也是瞬間花了視線,大概又走了十分鐘,車停在了鳳凰陵園門口。“到了,下車吧。”“這是…”陸玄先拿了傘下車,走到駕駛座旁打開車門,嚴柯抱著花下去牽住陸玄的手,他冷得有些發(fā)抖。他扣住那雙手往山上走,第十排第二個墓,他記得清清楚楚,隔了這么久,終于還是來了。墓碑上刻著顏柯笑靨如花的臉,親切又陌生。嚴柯把花放在墓碑前,聽見自己聲音都在顫抖,“陸玄,這是,顏如玉,原名顏柯,之前我騙了你,她是出車禍死了?!?/br>陸玄糾結(jié)著眉頭看著他,“跟你名字一樣?你跟她認識?”“不僅是認識…該怎么解釋呢?!眹揽旅偷刈チ藥装杨^發(fā),煩躁得不行,“其實我以前是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子,在去你的見面會上出了車禍死了,可能是上天憐憫我,于是我的靈魂穿到了現(xiàn)在的嚴柯身上,變成了你看到的我。”陸玄抓住了重點,整張臉都是不解,“你說,你是死了的顏如玉?你是不是發(fā)燒了還是夢游了,說什么胡話?”“對,我就是顏如玉,以前經(jīng)常去你見面會的是我,更新玄世界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