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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則有一塊半個籃球場大的前院。再外面,就是高聳圍墻以及圍墻都攔不住的張牙舞爪的樹木。由于太陽已經(jīng)落下,空地僅余一盞昏暗的路燈,不知是哪來的偷工減料之作,光亮也就比月亮光強(qiáng)那么一丁點(diǎn),只能照亮一小塊空地。空地之上,還站著三道矮小的身影,正排成一列等著他們。見他們來,每張臉都露出一模一樣的微笑。“開始吧?!崩洳欢〉囊坏缆曇魝鱽恚钦驹谥虚g的小男孩,他穿著一身小西裝,胸口還別了朵花。與他左邊一個好像被劈成兩半、從中間縫起來的小男孩跟右一個半身皮rou被劃得稀巴爛的小女孩相比,更像是個正常的孩子。他話說完,有個中年男子問:“游戲的規(guī)則是什么?”旁人都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他的表情有些強(qiáng)裝的平靜,但與一旁滿臉恐懼抖得跟帕金森的幾人一比,還是要鎮(zhèn)定許多。男孩的話被打斷,他轉(zhuǎn)動腦袋看向中年男子卻不說話,在男子被看的直冒冷汗的時候,才又轉(zhuǎn)過頭:“今天是你當(dāng)鬼?!?/br>他是對著帶他們來的那個小女孩說的。中年男子猛地松了口氣,此時他的背后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小女孩點(diǎn)了點(diǎn)頭,乖巧的走到了中間。那三個孩子牽起手圍成了一個弧度。在眾人都看著它們,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時候。“牽起來?!?/br>中年男子率先開口,左右手一把抓住了兩個人。其他人此時都十分乖覺,一點(diǎn)也不敢有異議,有樣學(xué)樣或果決或遲疑的牽起手。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機(jī),到了最后,張超被排在了人群的右側(cè),他的左側(cè)是那個女人,右側(cè)就是那個半身皮rou都不見的小女鬼。那只手已經(jīng)不能稱為手了,有些指節(jié)掛著皮rou、大半骨頭都露在外面,勉強(qiáng)維持了一只手的形狀罷了。張超實(shí)在是沒那個勇氣去碰。恨不得爹媽就沒給自己生這條胳膊。誰知從旁邊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在他注視中一把抓住了那只小鬼的手腕。“……”他震驚地睜大眼順著手看上去,就看到了那名帶著鴨舌帽的年輕人。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不是最旁邊的那個。十分慶幸地松了口氣,發(fā)出的聲音不自覺有點(diǎn)大,引得那個年輕人看了他一眼。張超有些心虛地笑了笑,主動伸出手:“我叫張超,怎么稱呼?”忍不住說點(diǎn)什么來緩和氣氛。年輕人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他的手,然后也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跟抓那只鬼的手法一樣!“……”剛剛他眼中的神情是嫌棄嗎?“白言?!?/br>“?。窟?,好名字?!睆埑Р患胺缆牭交卮?,一時忘記怎么客套,只能干巴巴的夸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另一邊也鬧騰的正歡。排在最旁邊的,就是那個被濺了一身血的倒霉男,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的大半血跡都不見了,只剩下暗紅色的斑駁痕跡,就像是被時間侵蝕了一般。他看著一旁那個被分成兩半的小鬼,一邊拼命搖頭一邊想要往后跑,嘴里還不停哀嚎。只可惜他一旁就站著那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拉著他的手就好像鐵鉗一般緊緊箍著他,不讓他掙脫。他折騰了一段時間,還是中年男子狠聲威脅:“你要是不牽,這游戲就沒法開始。破壞了規(guī)則到時候先死的,肯定不是我們?!辈艑⑺茸?。倒霉男顫巍巍地抬頭求救地掃了一圈,但每個人都回避了他的眼神,顯然沒有一個人想幫他頂替這個位子。最終,他低下頭,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與分成兩半的小男鬼牽手,眼中卻滿是怨恨。觸手粘膩冰冷,激的他立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差點(diǎn)就要將手中手腕丟出去!他又看了眼對面少年,卻見他面色淡然仿佛不是握著一只鬼的手而是抓著一只雞爪一般。“……”這人是沒有觸覺嗎!“有人知道這是什么游戲嗎?”在匆忙間有人悄聲問道。沒人回答。“你們都沒有童年嗎!”他氣急敗壞,“這下我們死定了!”人群因?yàn)樗@句話而產(chǎn)生了sao動。“可能是白毛女?”“大風(fēng)車吧?”“丟手絹?”“……”神他媽丟手絹。大家慌亂之下開始提出自己的想法,不過都純屬瞎猜——畢竟規(guī)則都不知道。就像是考卷發(fā)下來是一片空白。連題目都沒有,誰知道正確答案是什么?在上面寫點(diǎn)東西也就是求個心安,說不定能蒙對呢?蒙不對也比交白卷來的有安全感啊。張超也開始回想自己童年都玩些什么游戲。誰知一回憶童年腦袋里是鋪天蓋地的喜羊羊!還自然而然地隨著回憶播放起了主題曲。別看我只是一只羊~差點(diǎn)就跟著唱起來了。轉(zhuǎn)頭看了看白言,他不自覺問:“你覺得是什么?”“愛的魔力轉(zhuǎn)圈圈?”白言還真的順著他的話沉思了下,回答道。“……”你是認(rèn)真的嗎?白言挑挑眉,示意當(dāng)然是隨口胡說。“……”看了眼他另一只手上牽的“纖纖玉手”,在看著白言淡定的神情。這一屆祖國的花朵都這么猛的嗎?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疑惑,白言還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示意:“挺可愛的?!?/br>與他牽著手的小女鬼還配合地羞澀一笑,臉上黏上去的皮rou被牽扯著滑落了一點(diǎn)。“……”“閉嘴?!眾A克男喝了一聲,“都別慌。游戲不會給我們必死局的,何況這一場新人這么多?!彼詈笠痪溆謮旱土诵┞曇?,似乎是說給其中幾個人聽的。果然有幾個人明顯冷靜了些。“什么意思?”張超追問道,他也是新人,這句話聽起來絕不是什么好話。夾克男果然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因?yàn)榕诨叶喟?。”咧出一口大白牙?/br>“cao你……”張超先是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條件反射就想上前揍他,結(jié)果右手傳來一股大力,不夸張的說,簡直是要把他的手骨捏碎。“??!cao疼疼疼疼疼……”基于男人的尊嚴(yán),他十分克制的沒有哀嚎。放到一半的狠話因此戛然而止了。張超回頭,就想質(zhì)問白言,卻見他看都沒看他。而恰在此時,一旁也傳來了幾道童聲。“梅花梅花幾月開花?!?/br>是那三個鬼娃娃,它們剛剛就站在那微笑著看著玩家們討論,也不說話,此時見玩家們似乎討論完了,才善解人意的開口。邊問邊圍著中間的小女鬼轉(zhuǎn)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