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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往草里走,還是草往他們身周趕?他視線與余芙對到,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戒備。顯然,兩人都想到了一處。四人都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四周的草還是窈窕的隨“風(fēng)”舞動。他們好像在跟空氣對峙,場面滑稽又詭異。好一會,“……妃姐?”余芙壓著聲開口,聲音細的像貓叫,把她自己都嚇一跳。把四周的草也嚇了一跳。卻在這一瞬間,空氣中好似傳來“?!钡囊宦?,什么凝成一線的東西,突然斷了。一瞬過后,仿佛無聲的狂吼,黑色的雜草們像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獵物”出了意外,開始進入狂暴模式,先是崩的鐵直,又齊刷刷彎腰,草尖直直,對著他們!在月光下,竟然泛著微微的、好似冷鐵一般的微芒。“……”“跟著我!”柳芒妃一聲爆喝,手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根棍子,她長棍一掃,帶起颯颯風(fēng)聲,可見力氣之大。前排的雜草們被猝不及防打了一悶棍,居然發(fā)出了像是嬰兒一般的細細哭聲。顯得十分委屈。后面的雜草則伸展著,將棍子給纏了起來。棍棒如泥牛入海,揮到一半,便被迫穿上了一件新衣,它們還肆無忌憚地似蛇一般要纏向柳芒妃的手。她手一抖,棍子根部突然豎起一圈鐵片,而后旋轉(zhuǎn)起來,跟絞rou機一般旋著從手柄前擼到棍尖。草屑紛紛落下,很快不見蹤影,不知是落進泥中,還是被其他雜草吞吃了。其他人也都在跟這些雜草打斗,除了他們站的這一小圈地方,前后已經(jīng)沒有了路。“這些草不正常。”她防守著,越來越艱難,頓了頓,又說了一遍:“這些草不正常?!?/br>“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哪里的草……”宋向有傷在身,是最艱難的,只是這樣的情況,也不能制止他自由的嘴巴,“……像這樣?!”他一手拽住一根雜草,用力一拽,一撕兩半。朝旁邊的雜草們示威,那些草還真往后躲了躲。場面慘無人道。月光下,那根草褪去了黑暗的掩護,只見草的邊緣有著銳利的倒刺,而草莖上居然還長出了黑色的紋路,那些紋路像是活的一樣,還朝他做出一個齜牙咧嘴的鬼臉,又很快化成一個哭泣的人臉。“草……簡直他媽成精了?!庇嘬?jīng)]忍住,應(yīng)了一聲。柳芒妃冷冷地掃了宋向一眼,這種不正常她又不是瞎了,自然說的不是這個。要是以往,她自是不會說,只是現(xiàn)在……“我們出來沒多久,普渡還沒過半,鬼門可沒開?!?/br>“那么之前的那些鬼又是怎么來的呢?這已經(jīng)很可疑了??墒且钦f它們是中原普渡這一天偷偷跑出來的也能解釋的通。但這些草……看上去可不像是今天一天長出來的。不止這里,圍著村子的田中,也都不是什么麥穗稻子,都是一模一樣的草?!?/br>也就是說,這些草都圍著村子?!宋向之前沒有注意,此時一聽,就聽出了端倪。“難道這些草是村民種的?”那男子開口,看著這些草,緊皺眉頭。“不?!绷㈠仁且豢诜駴Q,頓了頓,“不,也不一定。但這個草,一定與村中的變故有關(guān)?!?/br>變故,就是中元節(jié)這一天發(fā)生的事了。他們這么多玩家進來,幾乎都是在扮演,那么他們扮演的角色,原本的人呢?他們可都是死了!還偏巧都死在中元節(jié)這一天中。再結(jié)合系統(tǒng)的任務(wù),他們要找出殺了自己的那個角色。也就是說,是村民,自己殺了自己!什么樣的仇恨會使村中人在中原節(jié)這一天,互相砍殺而死呢?且,死的如此公整。每個人都是兇手和被害者。這得如何實現(xiàn)?總不能是一個個排著隊殺吧。柳芒妃一邊和這些草周旋,一邊飛快的說著話,字連著字,也沒有什么章法。顯然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宋向身殘志堅,一只耳朵豎著極力聽柳芒妃小到快變成“自語”的話,見縫插針地問:“可如果是這樣,那總得有第一個被殺的,沒殺過人的人吧?!?/br>他皺著眉,依著他們推出的通關(guān)方法:每個人都要殺了那位殺了自己角色的人。那么自然的,每個人也得躲著自己這個角色殺的人。如果說前者是過關(guān)要求,后者就是過關(guān)難度。這樣一來,假使沒殺過人的那位代號是A,那么扮演這一位的,豈不是只要知道要求,不用理難度了?這他媽天選之子吧?!系統(tǒng)給出的這個任務(wù)看上去像是個圓,殺人的與被殺的。可是根本不可能頭尾相接,那這個任務(wù)又是什么意思呢?天選之子的這個設(shè)想不可能存在的,他一存在,系統(tǒng)也就失了它所謂的【公平性】?;蛘哒f,系統(tǒng)絕對不會這么好心,他一切規(guī)則都是以“搞死你”為目的。宋向沒有用【廢話牢】這個道具,自然不可能把心中想法全都說出來。他就問了那么一句,柳芒妃卻懂了他未竟之意。“說不定是莫比烏斯環(huán)呢。”“……”宋向一愣,驚悚地飛快轉(zhuǎn)頭看了柳芒妃一眼,一時不防差點被一切兩半,艱難扯嘴角,“難不成第一個死的人殺的是活的最后一個人?”這樣的話這個副本就又涉及到了時空方面。這難度,確定只是一個中元副本???而另外兩人,則是眼神中透著些許迷茫了,到底是怎么從眼前這堆雜草扯到那什么環(huán)上去的?有種知道你們在說線索,但說的線索是我們玩的這個副本???系統(tǒng)就不能留不擅長解密型的玩家們一條活路了嗎?!那邊,柳芒妃點頭:“說不定呢。”宋向:“……”一陣絕望。余芙:“?”男子:“?”柳芒妃卻又突然開口,扯了扯嘴角:“我開個玩笑?!?/br>宋向:“……!”他艱難咽下喉嚨中的幾句親切問候。余芙:“?”男子:“?”“我的意思是,線索說不定就藏在這片草里。”她長棍再次橫掃,頗有種指點江山的瀟灑,借著眾草纏繞之力,一抖手腕,棍尖彈出幾道鐵片,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一時間草屑紛飛,嗡嗡之聲也蓋不住眾草哭泣嘶嚎叫喊。“假設(shè)這片草如果是村民們死前有的產(chǎn)物,但那個時候的村子可還是正常的。正常中的異常,便是線索?!边@片草地簡直暴動,瘋了般地要來纏住這架“割草機”,柳芒妃卻早有準(zhǔn)備,長棍不退反進,腳下一踏,順著它們的力氣向前躍去。“它們可能是造成村民自相殘殺的元兇,”中途鬼草們迸發(fā)向她,想要纏住她,卻不知為何,在靠近身周時,紛紛發(fā)出一聲聲哀嚎而化為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