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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秦坤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只李浩仁還是有些懷疑,也不知是不是之前那個眼鏡男當他面脫“衣”的PTSD,總覺得這個女人的眼神怪怪的,像是能隨時給他秀一段脫衣舞表演。于是緊跟著白言,離她好大一段距離。短發(fā)女則乖乖跟在他們身后,什么也沒問。出來之后,又是一條長長的甬道。跟他們之前那條,rou眼可見的沒什么區(qū)別。李浩仁想到了短發(fā)女話中的一處疑點,看了眼前面兩人,他們都沒想到嗎?想了想,決定挑明:“你之前不是說有四個黑影在追你嗎?黑影呢?”短發(fā)女抖了一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似乎那時候的觸感依舊印在自己腦中:“……我那時候太害怕了,沒有注意。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它們已經(jīng)不見了?!?/br>她保守的回答,其實她心里有猜測,那就是那四個黑影根本沒有追過來。至于為什么,就不確定了。莫非是覺得她逃不出去,想跟她玩一場貓捉老鼠?但是可惜,她這個老鼠,打洞走了。李浩仁撇了撇嘴:“這也太巧了吧,你情急之下砸了墻壁,結(jié)果墻壁后面就是我們……”短發(fā)女一愣:“其實,我是聽到了墻壁里面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我才想著賭一賭的?!?/br>聽到墻壁里傳來說話聲,有黑影的前車為鑒,還要砸開墻壁?李浩仁疑惑更大了,這得多大的膽啊。膽大的短發(fā)女拍了拍胸口:“其實我打開墻壁前還是挺害怕的,怕里面不是你們,是……那玩意。那我可就慘了。”李浩仁配合地“哈哈”了一聲。“不過,按道理說,我們走的都是同一條路啊,我都沒看到過分岔路口,怎么會突然多出一條來呢?!崩詈迫侍Ц吡它c聲,是主要是在問前面兩位。從他們進了門之后,他們就只看到了一條路,短發(fā)女是怎么跟他們跑丟并跑到另一條路上的?而且他們那一條沒有出路,現(xiàn)在走的這一條也沒有出路的樣子。那他們該怎么辦。原本以為打破墻之后是生路,沒想到又是一樣的循環(huán),這可怎么辦啊。不過不管這個道路是什么路,總歸都不是他們當初來時候跟兩頭怪走的路。要么是晚上之后,道路都會改變,要么,就是他們選錯了路。“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候,跑著跑著,就在這條道路上了?!倍贪l(fā)女以為他在問自己,認真回憶了下。白言跟秦坤都沒有說話。李浩仁便喊:“白哥,這么走也不是辦法啊,不然我們再……?”再砸一面墻?他是有這個想法,但是如果沒有前面兩個人的配合,他的唐老鴨又沒了。此時砸墻,就不是找路了,那是找死。白言側(cè)頭,一根手指抵在唇前,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李浩仁非常自覺地閉了嘴。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走在第一個的秦坤一只手一直貼著墻,指腹與墻壁帶來輕微的摩擦聲,時小時大。靜下來后,這聲音尤其明顯。李浩仁也往旁邊走了點,伸手想摸一摸,原本他還擔心墻壁后面的黑影,仔細看了才發(fā)現(xiàn),墻壁后的黑影不知什么時候,不見了。墻壁觸手光滑細膩,手指上也沒有什么粉塵殘留。他摸了會,什么門道都沒摸出來,疑惑的看向前方。所以前面秦坤他們是在找一個比較好下手的地方砸墻嗎?正這時,他指腹卻突然摸到了一道奇怪的痕跡。他一愣,湊近去看。居然是刻著一個長長的箭頭,指向他們要去的地方。這是誰畫的?他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接著是一連串的這個箭頭是指向哪里?目的是什么?白言他們自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箭頭,卻一直沒有聲張。搞得他連提一句不要跟著這個箭頭的建議都沒有辦法。前方,白言伸手在又一道劃痕上摩挲過,感覺到圓潤,毫無棱角的凹凸,一點也不膈人。這劃痕不是最近才刻上去的,至少,不是他們這個副本開始的時候刻上去的。四周靜謐無聲,之前的那些黑影像是都死光了一般,一個都沒再出現(xiàn),甬道變成了普通的道路。除去他們減了員,就仿佛,跟他們剛踏上這條路,是一樣的面貌。走在這里的時間長了,連時間感都會像墻上的劃痕一樣被磨平。恍惚間會懷疑,真的有眼睛男那個人嗎?還是這一切,又是幻覺?前后風景一致,要不是每次墻上出現(xiàn)的劃痕有些許不一樣的地方,就仿佛是鬼打墻,走在原地一般。“我們,不會在鬼打墻吧?”走了好久,短發(fā)女終于忍不住問。她在這個隊伍里是體力最弱的那個,如今走著走著腳下發(fā)軟,只覺得下一秒就能當場跪下給各位行個大禮。“沒有。”李浩仁還是清醒的,他早就自己在墻上做了記號,到現(xiàn)在還沒有摸到,便知道他們沒有走回來。“可是……”短發(fā)女不知道這事,心中還是猶疑。白言倒是開口了:“這里是不是鬼打墻,你不是最清楚嗎?”短發(fā)女一愣,李浩仁也是一愣。愣完,他臉色一變,迅速跟短發(fā)女拉開距離,戒備地看著她,手中武器舉起,隨時迎戰(zhàn)。“我不清楚??!”短發(fā)女慌了,急急忙忙擺手搖頭,汗順著臉龐滴下。白言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四人在這狹窄的甬道內(nèi)靜默的對峙,氣氛緊張,仿佛凝結(jié)成霜冰。光影昏暗,視線交錯下,白言與短發(fā)女對視著,白言雖然說了那么一句,但他此時的眼神中并沒有殺意。而短發(fā)女也不躲不閃,神色中滿是坦蕩。看不出他們在想些什么。李浩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手中武器都舉得酸了也不敢放下,又實在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意思,看對眼了?他悄摸摸地看了眼秦坤,想看看這位又是怎么個表情。就在這時,他們耳邊突然傳來了敲鐘聲。“鐺——”聲音并不雄渾,卻極具穿透力。一次不夠,又是“鐺——”“鐺——”……連敲五下。他們在甬道內(nèi),根本聽不出鐘聲是哪兒來的,而這鐘聲又是什么意思?“五點了?!倍贪l(fā)女輕聲說了句。李浩仁呼吸一窒。他沒忘記那群白面具臨走前說的,他們要休息到五點。五點之后,那群白面具肯定是要回來的,到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不在……那畫面也太美了吧!他正猶自絕望,沒看到短發(fā)女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微微一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