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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救仔細打量了一下,皮筋的款式很簡約,隨便一家精品店里一塊錢都能買到,沒有任何的裝飾,不松不緊地貼在杜予聲的皮膚上,圈住了他手腕上那一點圓潤的豌豆骨。杜予聲把手收了回來:“你去問問女孩子就知道了,我有一個女性朋友,每星期都掉一個,經(jīng)常早上起來在衛(wèi)生間里翻箱倒柜找皮筋,實在找不到就搶我的用?!?/br>秦救輕笑起來,笑聲浸沒在周圍的一片喧鬧聲中,周圍每一張桌子都承載著無所顧忌的笑鬧,伴著熙攘的招呼聲和炒菜聲,還有零錢在鐵碗里滾動碰撞的清脆。杜予聲一彈大拇指,一枚硬幣就落在了碗里,乞討的老人佝僂著背,嗓音蒼老含混地謝過,拄著拐杖移向另外一桌。“你挺善良?!鼻鼐葲]什么惡意地調(diào)侃。“也沒有,”杜予聲笑著搖搖頭,“同行,照顧一下。”接著杜予聲沖不遠處抬了抬下巴說:“那也是我同行。”秦救扭頭,看到不遠處的一桌上坐著好幾個男女,看樣子也是這附近的大學(xué)生,他們正對著旁邊站著的一個男子起哄,秦救視力不是特別好,瞇起眼睛才看清那男子手上提著一個音響,另一只手握著有線麥克風(fēng)。那桌上的女生們嬉笑著鼓掌,男生們吹著口哨,男子拍了拍麥克風(fēng),唱的是林宥嘉的,男子的煙嗓很特別,像是把歌曲蒙在了磨砂的殼子里,朦朧、模糊不清。桌上的一個姑娘在歌曲的高潮部分突然哭了出來,旁邊的朋友們立馬手忙腳亂地過去安慰,男子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地繼續(xù)唱著,發(fā)酵著女孩撕心裂肺的哭聲。秦救有些不忍看下去,收回了目光,直到男子唱完一首歌,女孩的哭聲也漸漸弱了下來。杜予聲突然舉起了手,喊了一嗓子:“喂!點歌!”秦救嚇了一跳:“你做什么?”杜予聲彎著好看到有些張揚的眉眼:“點歌啊?!?/br>“你自己唱得不比他差??!”“那感覺能一樣嗎?”秦救覺得自己說不過他,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杜予聲非常大方地遞了五塊錢給男子,男子接過錢也沒說謝謝,板著一張臉沉悶地站在一邊,等杜予聲開口。杜予聲難得表情嚴肅起來,修長的手指敲著桌子,眉頭淺淺地皺起一點印子,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酒杯,最后抬起頭:“?!?/br>“啊?”秦救嘴里還咬著一塊土豆,聞言有些震驚地半張開嘴,嚼了一半的土豆險些從嘴里滑下來。男子的表情也終于出現(xiàn)了裂縫,先盯著杜予聲看了會兒,然后又看向秦救。一時之間秦救覺得有點尷尬,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解釋。杜予聲朗笑兩聲,沖破了有些凝滯的氣氛,手指壓著笑得發(fā)顫的眼角道:“開玩笑的,緩解一下氣氛?!?/br>接著杜予聲沖男子抬了抬下巴,說:“好meimei樂隊的?!?/br>秦救抬眸,看見遠方高樓大廈的燈光被夜色熏成一粒粒細碎的金黃,照映著杜予聲的側(cè)臉光影交錯,宛若星辰溫柔地碎落,在他的臉上織成一張明滅不休的網(wǎng)。杜予聲跟著男子沙啞的歌聲輕輕哼起旋律,一只手慵懶地撐著下巴,另一只手的指尖頗有節(jié)奏地敲在桌面上,宛若敲打著心頭跳躍的鼓點。“你啊你,是自在如風(fēng)的少年?!?/br>“飛在天地間,比夢還遙遠?!?/br>“你啊你,飛過了流轉(zhuǎn)的時間?!?/br>“歸來的時候,是否還有青春的容顏?!?/br>夜色濃稠起來,周圍的喧鬧聲都漸漸散去,杜予聲端起酒杯沖秦救一舉:“我祝你永遠少年?!?/br>秦救也端起杯子和他輕輕一碰:“那我祝你永遠自在如風(fēng)。”杜予聲眉眼舒朗:“好啊?!?/br>晚風(fēng)卷著烤串的熱浪拂來,兩個相識不久的外地男孩在上海的某一處角落就著幾塊錢一瓶的啤酒和當(dāng)年還是一塊五一串的羊rou聊了很久,他們面前是市井小攤的雜亂無序,背后是現(xiàn)代都市的車水馬龍,他們腳踩泥濘水洼,頭頂星河碧落。這一年,好meimei樂隊推出了第一張專輯,好meimei還是兩個窮到發(fā)酸的十八線藝人。這一年,秦救和杜予聲還是兩個自在如風(fēng)的少年。第13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一)軍訓(xùn)結(jié)束之后,所有大學(xué)生都脫掉了一身迷彩,穿起自己的常服,開始正式擁抱自己向往的大學(xué)生活。當(dāng)杜予聲想張開雙臂擁抱的時候,可生活卻冷漠地往旁邊一閃,讓他撲了個空。杜予聲是真的沒想到,他那三個室友還挺有種,在自己給了一個警告之后,居然抱團一起找了輔導(dǎo)員。他壓著煩躁看著正激動地告訴他寢室情多么重要的輔導(dǎo)員,任憑對方的嘴巴一張一合唾沫橫飛,所有的話全被他耳膜自帶消音器地過濾掉。“本來如果只有一個人和我提意見的話,我是不會找你的,但我沒想到三個一起來了,”廖宇恒看著油鹽不進的杜予聲輕輕嘆了口氣,“我看你挺陽光的一個小伙子,是不是有什么誤會?!?/br>杜予聲冷漠地搖頭:“沒有誤會,他們看不慣我,我也看不慣他們?!?/br>“你這話說的,”廖宇恒皺起眉,“你們一個個才剛成年,風(fēng)華正茂的,能有什么華解不了的矛盾?”杜予聲有點好笑地說:“恒哥,聽您這口氣,好像已經(jīng)七老八十了一樣?!?/br>“別和我貧,說正事兒,”廖宇恒淺淺地嘆了口氣,“要是實在化解不了矛盾,那就換個寢室?!?/br>廖宇恒接著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冊子,一邊翻一邊說:“我們專業(yè)似乎有兩個寢室有空出來的床位,我看看,一個是319,一個是404,你有關(guān)系比較好的在這兩個寢室的嗎?”杜予聲猶疑了會兒,沒吭聲,他知道秦救就在404,另外兩個室友人也不錯,但是如果他和廖宇恒說了,那十有八|九會搬進去,但仔細思忖一下,他覺得自己一個gay搬進去可能不大妥,雖然秦救表現(xiàn)得挺無所謂,但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沒有別的顧及,杜予聲不敢保證。可是廖宇恒盯著404住宿人員那一欄看了眼說:“哎?你不是和秦救關(guān)系不錯嗎?”杜予聲真的對這位年輕輔導(dǎo)員耳聽八方的能耐佩服得五體投地。“關(guān)系……還成?!倍庞杪曋缓贸姓J。“那你要不搬去404?。俊绷斡詈闾嶙h。“這不太好吧,”杜予聲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我看他們?nèi)齻€關(guān)系挺好的,我過去橫插一腳,是不是不大合適?”廖宇恒身為一個為學(xué)生著想的好輔導(dǎo)員,覺得此話有理:“那你是不想搬?”杜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