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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重新相逢的時候又覺得都還是當年的模樣?!?/br>杜予聲頗為贊同地點點頭,他幾乎是一直看著周圍的人是怎么變化的。老王實習的短短幾個月瘦了幾十斤,老羊從天天熬夜的考研生變成了助教,三胖子在重慶開起了涼粉攤……他不記得是哪一天自己走在路邊一時沖動,走進了路過的一家理發(fā)店,頭發(fā)一縷縷掉落在地上,像是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心里也和積了層灰似的,怎么都掃不干凈。所有人都在變,他自己也在變,但好像有什么又總是變不了。就比如那個人在他心里,一直停留在三年前的模樣。“啊,對了,”林倩突然說,“我還喜歡過你呢?!?/br>杜予聲手一抖:“你明明知道我是……”“欣賞嘛,我當時覺得你和別的男生特不一樣,”林倩笑著說,“那時候我挺奇怪的,別的女生喜歡的我反而不喜歡,就喜歡和別人喜歡不一樣的?!?/br>杜予聲努力地勾出一個笑容:“這也太不一樣了?!?/br>“你別有壓力,我之所以現(xiàn)在能這么輕松地說出來是因為早就放下了,”林倩抬起手把碎發(fā)梳到耳后,語氣輕松,“本來都快忘了,畢竟都過去幾年了,剛剛才突然想起來?!?/br>杜予聲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林倩笑著搖搖頭:“我還記得王啟河呢,他現(xiàn)在怎么樣?”“挺好的,在一小公司,一直跟著他老板,現(xiàn)在升了好幾次職了,都是經(jīng)理了。”杜予聲說。“那就好,他挺能吃苦?!绷仲恍牢康貜澚藦澭劢?。杜予聲笑了笑。“秦救呢?”林倩頓了頓,接著說,“我沒別的意思,他好歹也是我的學弟,我就問問。”“沒事,”杜予聲舔了舔唇,說,“在外地實習,本來該轉(zhuǎn)正了,但一直沒回來,聽他家里人說他自己家都沒回去?!?/br>“你和他家里人認識?”林倩有些意外。杜予聲點點頭:“嗯?!?/br>林倩覺得這其中應該有什么隱情,但她沒再繼續(xù)問下去,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后,杜予聲便把林倩她們送了出去,酒吧里再一次空無一人,杜予聲把祝心蘭寄來的毛衣疊好,再將老舅塞進了籠子里后出了門。門外積雪盈尺,杜予聲把門推開,在雪地上畫出了一個輪廓模糊的扇形,他呵出一口白霧,白霧很快消散開來,融入天地一線的茫茫。察覺到周遭空氣變冷的小張往門外看了一眼,縮了縮脖子喊道:“杜老板!出去啊!”“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倍庞杪曔~開腳步。小張有些莫名,大冬天的有什么好轉(zhuǎn)的?杜予聲自己也知道沒什么好轉(zhuǎn)的,可他每次一想到過去的事情就忍不住變得焦躁,渾身都閑不住得難受,只能出去走走,凍一凍受受刺激才能稍微冷靜下來。他開了自己那輛永遠不會把車輪回正的二手寶馬,然后絲毫不出所料地堵車了。他看了眼表,毫無負擔地把椅背往后調(diào)了調(diào),接著把車載音響打開,悠閑緩慢的歌曲傳了出來。正聽得昏昏欲睡的時候,他被敲玻璃的聲音驚醒了,他睜眼懵了好一會兒,才一臉茫然地把車窗搖了下來。“小伙子,買花嗎?”穿著大紅色棉大衣的老人有些費力地把花籃湊到杜予聲的面前,老人滿是褶皺的手湊得太近,一籃鮮艷的花無比直觀地盛放在杜予聲眼前,香氣隨著歌曲悠揚的節(jié)拍把車內(nèi)盈滿。杜予聲的視線盯著那籃花愣怔了好一會兒,然后視線稍稍往旁邊移了移,看見老人身后站著一個同樣穿著紅大衣的老婆婆,頭上戴著一頂嶄新的毛線帽子,標牌還在上面掛著,她手里也挎著一個花籃,正沖著這邊笑,杜予聲不知道她是沖著自己笑,還是沖著老伴笑。一陣沉默后,杜予聲從放水杯的車槽里拿出一張紙幣:“買一朵?!?/br>紅色的花朵放在車窗下,在窗外一片白茫茫的襯托下顯得愈發(fā)鮮艷,簡直如火焰一般點亮了整個車座,明亮又溫暖。坐在駕駛位上的人似乎又一次睡著了,他攥著一張硬殼紙片,閉著眼,呼吸中帶著些顫抖,像是在夢囈。你知道嗎,我今天在堵車的路上,向穿梭在車流中的大爺買了一朵花,你猜猜是什么花?……你再不回來,玫瑰就要謝了啊。作者有話說:”我是那遲遲不肯啟航的一江水以為明日叩門而來是你鎩羽而歸?!啊繓|的貓關(guān)于舅舅mama為什么給予聲哥哥寄毛衣,以后會在舅舅視角中解釋一下,畢竟過去三年了,發(fā)生了很多事,我就不慢慢交代了。比心。第57章理想三旬秦救倚在車邊抽煙,一手插兜,兩眼望著前面。三年內(nèi)身高不斷見長的喬惑正嬉皮笑臉地摟著一個男生的肩膀,男生身形挺拔相貌清俊,正撇著嘴角聽著喬惑滿嘴的跑火車,面上嫌棄,但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情緒。“哎呀你別不信嘛,我真還得起,我卡里四位數(shù)呢!”“是啊光小數(shù)點后就兩位!”比男生高了半個頭的喬惑撒嬌撒癡般地賴在了對方身上,笑容明媚,找不到半點以前打架斗毆的混混模樣。秦救在鼻腔里淺淺地發(fā)出一聲哼笑,把煙蒂扔進垃圾桶里。秦救并不算喜歡小縣城,但這里卻是一個合格的避風港。這一避就是三年。但小縣城太小了,容不下人們的三寸夢想,裝不下他鐫了一個名字的傷疤。這塊疤落在心頭最軟的一塊rou上,常年覆著新鮮的裂口和鮮血,只要秦救把它袒出來,稍微見點風,就地刺著疼,何況這疤還連著心跳,一下下地撞在胸口上,鑿著他平靜的皮囊。他覺得杜予聲罵他的那句話說得對,死悶sao。可不就是死悶sao嗎。他看著喬惑臉上掛著直白的愛意,一種無法抑制的頹敗感涌上心頭。當年他和杜予聲都太年輕了,以為有愛就什么都不是問題。可杜予聲有一往無前的勇氣,他沒有。他不敢也不能去接受一個更加病重的祖父和一個憔悴蒼老的母親,他承擔不起秦醫(yī)說的后果。但現(xiàn)在想來,他不過是在為自己的懦弱買單,為自己的無能付出代價。他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給自己,他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給杜予聲。“小秦?!庇腥嗽谏砗蠛傲饲鼐纫宦?。秦救回過頭:“劉局。”劉局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干得不錯,出警夠快?!?/br>“您過獎了,主要是報案人比較冷靜,這地兒離警局也不遠?!?/br>劉局贊賞地點點頭:“雖然你是‘走路子’進來的,但年輕的這一輩,我最看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