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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競試探地問:“那我是想帶花去啊,還是想帶水果去???”厲橙:“你當(dāng)然是想帶水果?。 ?/br>嚴競又問:“那我是想帶蘋果去啊,還是想帶梨去???”厲橙:“蘋果和梨都太普通了,你想帶橙子去。他發(fā)燒了,你想給他多多補充維生素C?!?/br>嚴競還問:“那我是不是還想把今天的作業(yè)和試卷一起帶過去啊?”厲橙:“試卷和作業(yè)就算了,你不想耽誤他養(yǎng)病,你只想讓他好好休息?!?/br>嚴競終于明白了,他篤定地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那我是不是在路上恰巧遇見了一位熱心同學(xué),想把這位熱心同學(xué)一起帶過去?”聽到這里,厲橙滿意地一拍大腿——真不愧是火箭班的學(xué)霸,看看這個思想覺悟,就是高啊。作者有話要說:嚴競:“我不想……”厲橙:“不,你想!你特別想!”橙橙真滴是太別扭了哈哈哈哈。☆、第二十九章輝煌小區(qū)1號樓A單元樓下。嚴競手里提著五公斤的橙子,雖然嘴上沒有叫苦,但看他那副愁眉苦臉的表情,仿佛隨時都要累暈過去。他天生體弱,那雙手就沒拿起過比化學(xué)試劑更重的東西,他今天提著整整十斤的水果從學(xué)校門口的水果店走到蕭以恒家樓下,完全在挑戰(zhàn)他的體力極限。厲橙從沒見過比他更弱雞的alpha。“行了,別嘰嘰歪歪了。”厲橙說,“是你想來看望蕭以恒,也是你非要買橙子,現(xiàn)在叫苦有什么用?”“……”嚴競都快被這個蠻不講理的校霸欺負哭了,“那我現(xiàn)在不想去看望蕭師兄了,可以走嗎?”答案當(dāng)然是不可以。在上樓之前,厲橙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頂毛線帽,他把帽子緊緊扣在頭上,每一根發(fā)絲都藏進帽檐里,讓人看不出來他原本的發(fā)色。嚴競:“咦?這么熱的天,你為什么要戴帽子?”厲橙一邊對著玻璃窗的反光整理帽子,一邊回答:“我聽說蕭以恒他爸媽性格非常古板,他們看到我滿頭金發(fā),是絕對不可能把我放進門的?!?/br>“原來是這樣,厲哥你真是有心了?!眹栏偱牧伺乃募绨颍澳銊e擔(dān)心,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厲橙:“……”大學(xué)霸這話什么意思?兩人先去門衛(wèi)那里登記了信息,門衛(wèi)見他倆穿著一中的校服,有些驚訝地嘀咕:“蕭家那孩子居然有朋友???”厲橙耳朵尖,捕捉到了這句話。他有些好奇,便問:“大叔,難道平常沒有同學(xué)來找他玩嗎?”保安大叔見他長得漂亮,一雙眼睛干干凈凈的,干脆說了實話:“他父母管教他很嚴的。我在這兒工作五六年了,就沒見過他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周末和寒暑假也不見他出去打籃球、踢足球什么的,他一直獨來獨往。”厲橙心想,這究竟是養(yǎng)孩子還是養(yǎng)條狗?就算是養(yǎng)條狗,也要定時放出去溜溜吧。“以后我們會常來找他玩的。”厲橙伸手筆劃了一下自己和旁邊的嚴競,“您可要記住我們倆的臉,不要每次都攔下我們做登記了!”嚴競震驚:“……還來?”厲橙一枚眼刀悠悠落在他身上。嚴競:“……對,我們還會來的?!?/br>兩人坐電梯上樓。蕭以恒家所在的小區(qū)屬于高檔社區(qū),環(huán)境非常好,一梯一戶,就連走廊都裝修的金碧輝煌。他們停在蕭家門口。厲橙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然而,防盜門并沒有打開,倒是門上的對講機傳來了一道女聲。“你們是誰?”那聲音帶著蕭家人獨有的冰冷質(zhì)感,年紀(jì)聽上去四十多歲左右,問話時,聲音里透出一種骨子里的傲慢。嚴競高聲回答:“您好,我們是蕭以恒的同學(xué),聽說他生病了,我們來探望他?!?/br>一邊說著,嚴競還對著攝像頭舉起了手里提著的橙子。他有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好學(xué)生臉,乖乖愣愣,向來很有家長緣。哪想到,他無往不利的“魅力”,卻在蕭母這里遭遇了滑鐵盧。“謝謝你們特意來看他,”蕭母的聲音傳來,“不過他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家里不方便招待外人,橙子你們拿回去自己吃吧?!?/br>嚴競:“……”靠,這什么家長?同學(xué)上門探病都能被打發(fā)回去,要不然蕭以恒沒有朋友呢,誰受得了熱臉貼冷屁股??!他還想說些什么,厲橙忽然攔住他,自己湊到對講機面前,開口。“我們是代表全班同學(xué)來探望他的,橙子也是拿班費買的,我們?nèi)羰蔷瓦@樣回去,沒辦法和全班同學(xué)交代。您就算不讓我們見他,也請打開門,讓我們把橙子留下。拜托了……”厲橙停了停,“……jiejie。您應(yīng)該是蕭以恒的jiejie吧?”嚴競心里的吐槽像彈幕一樣飛過:這什么睜眼說瞎話的本領(lǐng)?對著mama都能叫jiejie?不過事實證明,厲橙的計謀是有效的。厲橙話音落下不到五秒,他們面前的防盜門就彈開了。嚴競:?。?!厲橙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小聲道:“嘖嘖,看來你還不夠了解女人啊?!?/br>兩人進入玄關(guān)時,蕭mama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了。她的外貌和蕭以恒很像,眼角有些皺紋,嘴唇緊抿著,看上去就是那種拒人于千里外的性格。即使在家中,她也沒有穿舒適寬松的家居服,而是穿了一條精致的小香風(fēng)連衣裙,板板正正。說實話,她的形象極其適合出現(xiàn)在狗血鄉(xiāng)土劇里,本色扮演棒打鴛鴦的貴婦,臺詞只有一句——“給你一個億,離開我的兒子!”厲橙被自己腦內(nèi)的幻想逗笑了。蕭mama從鞋柜里拿了兩雙拖鞋給他們,領(lǐng)著他們走進客廳休息。屋里的裝修是素凈雅致的風(fēng)格,不論是桌面還是地板都一塵不染,厲橙走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生怕掉根頭發(fā)在上面。這里太干凈了,干凈的沒什么人氣,厲橙忽然好懷念自己亂的像狗窩一樣的宿舍。蕭mama給他們倒了兩杯白開水,她勉強提了提嘴角,說:“兩位同學(xué),辛苦你們來看以恒了,橙子就放在桌上吧。現(xiàn)在天黑了,你們回家太晚家里人會擔(dān)心的?!?/br>這真是用完就丟,現(xiàn)在就想下逐客令了。厲橙磨磨蹭蹭地不肯走,他既然進來了,就沒打算真的放下橙子就離開。他還沒見著蕭以恒呢。他問:“請問蕭以恒怎么樣了?聽說他發(fā)燒了,嚴重不嚴重?”蕭mama回答:“謝謝你們的關(guān)心,他今天早上發(fā)燒到38°,吃了藥,睡了一覺,溫度已經(jīng)降到了37.5°,沒什么大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