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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是峻凌挑的,一整面玻璃,對著沙灘和海。說是他挑的,也算是我挑的,因為我給他的選擇都差不多。如果是我一人,我倒是愿意住更有煙火氣的小旅店,小圓房子直接架在海面上,有茅草屋頂。不過峻凌這樣從小物質(zhì)方面驕縱慣了的,大概不會懂得街頭巷尾的樂趣,也離不開空調(diào)。他頸間那條鉑金鏈子黏在皮膚上,在極微弱的光線下,離我的眼睛很近。攬在我背上的胳膊松了松。他不適應海島上潮熱的季風,睡得難受,想要換個姿勢。我抱緊他,不讓他松開我。“嗯……”他醒了,習慣性地在我額頭上親了親:“楊爍。”然后挪了挪溫熱的身體,繼續(xù)把我抱在懷里。我不做聲。就這樣抱了一會兒,我知道他睡不著了。因為濕熱,也因為時差。他輕聲說:“我睡不著了,抱我一會兒。”峻凌累了,畢竟他假期的前半段都在陪女兒。從凌晨的機場開始,他才是屬于我的。02通往這個海島的路很曲折,下了飛機還要坐一段四面透風的破車,再坐破船過海。我們穿過透著光的茅草長廊去乘船。峻凌穿了一件很寬松的麻襯衣,一條麻質(zhì)的米色休閑長褲,海風一吹,隱約勾勒出他修長的腿。我攬著他,低頭向右瞄了一眼,銀指環(huán)吊在他胸前反光,讓我很開心。他左顧右盼的,鏡片因為刺眼的光線變成了深色。可惜他初來此地的興奮沒有持續(xù)很久。峻凌在汽油味兒沖天的破船上吐得昏天黑地,趴在舷窗起不來。我不忍心提醒他鋁合金窗軌有多臟,眼睜睜看他白襯衣袖子上蹭了一道黑。初來乍到的異鄉(xiāng)人總是要先因這潮熱頭疼一陣。峻凌一直昏昏沉沉,直到在酒店大堂的空調(diào)風里坐穩(wěn)才好些。我拿了房卡,回頭發(fā)現(xiàn)他正趴在行李箱豎起的拉桿上看我,發(fā)絲間一雙眼睜開了,笑盈盈的。他出汗了,濕發(fā)綹卷得很明顯。他趴著,銀鏈子在頸間晃蕩,領(lǐng)口落下來,肚子都被我看見了。我走過去,托著他蚊帳頂一樣垂下的衣服抖了抖。峻凌臉紅了,慌忙捂住領(lǐng)口站起來,和我一起提著行李去房間。03那面玻璃窗比我想得還要好。我一抬頭就再也挪不開眼,直勾勾盯著窗外那片碧藍色生輝的海,激動得身體里好像有什么要飛出來。我想我直接向窗邊走了幾步,因為峻凌拽住過于興奮的我,說:“先去洗手換鞋?!?/br>從他眼睛里我知道自己一定在笑,因為他的眼看著我,笑得溫柔。我洗完手出來就在窗前一屁股坐下,峻凌則忙著收拾行李。我故意伸長手臂抻了個懶腰,長長地“嗯——”了一聲。他終于忍不住了,伸過手來在我肋骨上撓癢癢。我們笑作一團,他被我壓在地板上。“你這個懶惰的小混蛋!”“急什么,過會兒再收拾也一樣?!?/br>他聽了我的,抱起膝蓋坐在我身邊,也向窗外看?,F(xiàn)在是傍晚了,這房間朝東,遠處海平線上一片灰玫瑰色,正慢慢拉上墨藍的幕布。我抱住他,在他脖子上蹭蹭,蹭得他癢。“哥,晚上還有沒有力氣出去轉(zhuǎn)一圈?集市就在不遠。”“沒了,時差還沒倒過來?!彼麚Q了方向依著我,身體軟下來,好像要睡著。他又累了。我想在飛機上那段時間他才是最放松的,下了飛機就開始替我cao心。“那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給你買點回來。要不要嘗嘗這邊的特色垃圾食品?”我猜峻凌最后會和我一起去。在這樣浪漫的海灘上,我肯定要被別人搭話的。他這個人嘴上不說,心里醋得很??赏砩峡傄渣c東西吧?他扭捏了一會兒,說:“一起去吧,逛逛?!?/br>看吧,我了解他。番外·海島游記(2)04峻凌累了,對陌生海島的興奮也救不了他?;爻痰穆纷叩揭话耄劬σ呀?jīng)垂下了,眼鏡從鼻梁上滑落一半。不知道他這種六七百度的大近視眼摘了眼鏡,看出去是怎樣的?我視力好得很,只能猜,我猜是模模糊糊的一個個光斑。我牽著他回去,潮熱的海風夾著咸腥氣拂動他的衣服和頭發(fā)。他困了,走路有點晃。峻凌還是太瘦了。這兩年他被我逼迫著鍛煉,改善了不少,但始終胖不起來。那是少年時代在他身上留下的記號,一輩子抹不掉。05我摟抱著他一起倒在床上的時候,峻凌好像已經(jīng)睡著一半了,神智不清,眼睛也睜不開。“今天算了……”“嗯?!?/br>我知道。我只是喜歡抱著他,感受他身上淺淺的體溫,吸進他身上的氣味。此時他身上出過汗,還沾染了海的氣味,不再淺得好像隨時會消失了。他身體本能地對我起了一些反應,我也是。但其實我們都只想抱著對方而已,和身邊這個人躺在一起。“你還能起來去洗澡嗎?”“二十分鐘,你先去?!?/br>我以為峻凌會睡過去,結(jié)果他沒有。可能是醫(yī)生的職業(yè)習慣,他睡了二十分鐘自己醒來去沖澡了,不用我拽。出來以后他身上又清清爽爽沒了氣味,好像一股涼風。我看見他腳腕子上繞了兩圈紅繩。他摘了眼鏡顯得很笨,被我盯著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紅了。“這是我媽非讓我戴的,本命年……”他越說聲音越小,“我戴手上不方便……”“好像是有點色情?!彼约阂惨庾R到了,抬手捂住臉。我想笑。“我可不想穿紅襪子紅內(nèi)褲?!?/br>我想象了一下。他在手術(shù)更衣室,褲子一脫露出紅內(nèi)褲,腳上還穿一雙紅襪子,和峻凌太不相符了。我笑得滿床打滾,他也覺得好笑,跟著我笑,撲過來撓我癢癢。本命年。今年開始他父母也稍微松了口。不過我覺得不是他媽接受了,而是他母親的人生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顧不上管他。因為她依舊不肯提起我,也不讓他踏進家門。最重要的是,言語中還是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但無論如何那是他父母。我總是勸他多回家的,他也終于能理解失了父母的苦楚,隔三差五地主動聯(lián)系一趟,對母親的管教也不是每個都消極抵抗了。時間過得真快,他三十六了,我也快要三十。我看了一眼他的眼角,笑紋好像細細添了一兩條,皮膚倒是依舊好得看不出年紀。他好像比我初見他時看著更年輕了,我卻真的年紀長了。不滿千字,我好難過啊番外·海島游記(3)06我對他說,太陽還沒出來,起了風會涼,他乖乖拿上一件針織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