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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刺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手,從陶澈的角度看去,一大兩小三個(gè)人別提多歡樂了,就他,又急又氣,跟只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臉蛋都漲紅了。

漲紅了臉蛋的還有輕陌,他怔怔的看著陶澄,眼淚直往下掉,不甚相信的追問,“你會(huì)跟我玩嗎?”

小陶澄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會(huì)!可你要是變丑了,我就不跟你玩了?!庇痔鹗衷谳p陌的臉蛋上連擦帶揉,“別哭啦,你看你哭的好丑呀。”

輕陌被唬的連連眨眼,想把眼淚眨回去,嗓子里也憋住氣,憋的打了好幾個(gè)哭嗝,這才臉紅脖子粗的把眼淚止住了。

陶澄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膀,“這就對(duì)了,再笑一個(gè),笑起來肯定更好看!”

小輕陌羞的抬頭去找教書先生救命,先生卻饒有興致的幫腔,捏了捏輕陌的小手。

于是輕陌便吸吸鼻子,在陶澈瀕臨崩潰的吱哇亂叫聲里,對(duì)著陶澄咧嘴笑開。

年少回憶,已經(jīng)十五余載,輕陌想,我沒騙你,我都記得。

第八章

陶澄手上提著一個(gè)包袱來到青樓的后院水榭,推開柵欄矮門時(shí),吵醒了打盹的小廝。

小廝趕忙起身,懷里的書一下子掉到地上去,他“哎呀”一聲,撿起來拍拍,這才迎到陶澄身前,“陶大公子?!?/br>
陶澄點(diǎn)頭應(yīng)過,問,“他醒了么?”

小廝答,“臨近上晝巳時(shí)起的身,用了一碗雞湯面,后命小的把躺椅搬到湖邊樹下,又歇息了。”生怕陶澄嫌惡他照顧不周還打盹,瑟瑟的為自己多言了一句,“小的見輕公子睡的實(shí)在香甜,這才饞了,望大少爺...”

“無事,”陶澄輕輕彎起唇角,“我是面相兇狠還是不近人情?”

俊美無匹,太過耀眼,小廝被晃的在心里直呼“要了命了”,雙手呈上畫本,道,“這是輕公子命小的去尋的,說是要圖畫精致好看,小的回來時(shí)公子已經(jīng)睡著了,便沒上前去打擾?!?/br>
陶澄接過書,一面草草翻看,一面踱開步子,“你下去吧,我在這就行?!?/br>
書里的圖多是花草魚蟲,陶澄都不用琢磨就能知道這人又是想要刺繡,他笑嘆一聲,一把合上書,抬起頭,剛要邁開的大步就頓住了。

目光里,輕陌歪著腦袋于躺椅里睡的毫無防備,一只手垂在身側(cè),另一手握著一枝沒了葉子的柳枝抱在懷里,如墨的長(zhǎng)發(fā)也未束起,微微吹在清風(fēng)中,慵懶又曼妙的模樣。

陶澄佇立了小半晌,待欣賞夠了才輕聲湊近,把包袱和書都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又彎身坐在石凳上,伸出手探進(jìn)輕陌飄飛的發(fā)間,被撩撥的有些癢,從手心窩一直癢進(jìn)了心窩里。

這邊陶澄怔怔的出神,那邊輕陌快要佯裝不住,他在心里默念著哪首野詩(shī),“柳樹下,美人臥,柳花飄墜,啄于唇間”,又猛的被“啄”字刺痛,昨夜什么親密無間的事情都做了,可陶澄他,輕陌又奮力的回想了幾瞬,陶澄他確鑿沒有啄于唇間。

輕陌也如柳花飄墜,從云端直接墜進(jìn)塵埃里,他心生委屈,哪里還愿意玩什么佯裝游戲,手上倏然之間就握緊柳條,眼睛一睜,揮起胳膊,逮哪兒抽哪兒。

陶澄挨了不輕不重的一鞭子,眼里頓時(shí)盛滿了笑意,看的輕陌更是怨念叢生,手上越發(fā)沒了章法,胡亂一氣,活像十二歲撒潑的頑童,陶澄陪著他虛虛過了幾招,隨后輕輕松松的只一手就將輕陌的雙腕交疊著禁錮在胸前,“擾你小憩就這么大脾氣?”

輕陌拿一雙自認(rèn)為最兇狠的眼神瞪向陶澄,其實(shí)心里的鼓面都要被捶破了,“你,你親我一下,我就消氣了?!?/br>
陶澄就笑,另一手摸到輕陌的后腰處捏了捏,“還難受么?”

輕陌被捏揉的又痛又癢,嘴上哀叫著求饒,“少爺,少爺行行好!”

陶澄收了手,“昨晚是誰(shuí)連名帶姓叫我叫的別提多順嘴?你幫我想想?!?/br>
輕陌哽住,梗著脖子,破罐子破摔,“你親我一下,我就幫你想想。”

陶澄又笑,這嘴巴溜的,果然十分討打,便去奪他的柳枝,輕陌緊緊握著不從,手腕亂動(dòng),把柔韌的枝條甩出連串的波浪來,“你想做什么,你要抽我么?”

柳枝還是落進(jìn)了陶澄手里,他好奇到,“葉子呢?”

輕陌仍被牢牢的禁錮住,掙動(dòng)不得,索性無賴到底了,“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br>
陶澄被惹的心情大好,用柳條尖尖去點(diǎn)輕陌的唇,“為何要親?”

一個(gè)“想”字噎在嗓子里,這才后知后覺的難堪起來,輕陌全身都火燒一般,為自己的自作多情,也為自己的癡心妄想,他頓時(shí)消散了玩鬧的氣焰,喃喃道,“沒有為何,不親便不親罷?!?/br>
陶澄松開他,把玩著柳條,也換了話頭,“以后不必再叫我‘少爺’,一來你不再是陶家的傭人,二來我聽著也不順耳,以前就同你說過吧?!?/br>
“...嗯?!陛p陌揉揉手腕,以前兩個(gè)人躲在假山里偷偷相聚,陶澄會(huì)從衣襟或是袖口里掏出花生酥,糯米糕之類的小心點(diǎn)送給輕陌吃,輕陌歡天喜地說“謝謝少爺”,陶澄就把手縮回去了,用美食威脅,“再叫我‘少爺’就沒有好吃的了?!?/br>
于是乎,七歲的輕陌大約是全陶府里唯一一個(gè)敢直呼大少爺全名的仆人。

陶澄將人拽起身,酸痛密密麻麻的從骨rou之間溢出來,難受的輕陌齜牙咧嘴,他鞋子也沒穿,赤著一雙白嫩的腳丫踩在青草地上,陶澄瞧了就皺眉道,“壞毛病?!?/br>
輕陌蔫著心緒不想理他,可又舍不得不理,慢慢把腿蜷起來踩在躺椅邊,雙手環(huán)住,一副委屈巴巴挨教訓(xùn)的模樣。

陶澄又笑,“起來,起來動(dòng)動(dòng)?!?/br>
輕陌不大情愿的“唔”了一聲,靈光一閃,趕忙問起正事來,“那個(gè)...你讓我暫且留在這里...是、是要,包養(yǎng)我么...”

陶澄挑起眉,“把你當(dāng)成小倌?”

輕陌“嗯”到,眼睛不敢看他,“我猜的,我就猜猜...”

“我問你,”陶澄莞爾,“有哪一個(gè)小倌敢拿柳條抽他的客人的?”

輕陌小聲嘀咕,“這不是...情趣么...”

陶澄被逗的失笑,“?。磕阍趺椿厥??你再說一遍。”

輕陌裝聾作啞,甚至還鍥而不舍的想回上一句“你親親我我就說”。

陶澄站起身,看躺椅另一邊空空如也,于是回屋里把輕陌的鞋子提出來,“穿好,天氣是暖和了,但這里臨湖,濕氣重,當(dāng)心害了風(fēng)寒?!?/br>
被甜了一口,輕陌心里終于好受一些,乖巧的穿好鞋子,動(dòng)作間拉扯到哪一條筋都疼的要命,他屁股黏在躺椅上,仰起頭哼哼,“要散架了,真的,你沒試過你不知道?!?/br>
陶澄二話不說,彎下腰把輕陌打橫抱起,抱到另一棵柳樹邊才放下,“扶著,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