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書迷正在閱讀:干完這單就回老家結(jié)婚(快穿)、朕重生不是為了當(dāng)替身、跳樓前我打了一個電話、蝴蝶肋骨、叫魂、小助理他揣崽跑ABO、我被白月光給拱了、愛豆和校草同桌了、看見你了、校霸和補課老師
樣了...還好后來你們老死不相往來?!?/br>陶澄也抿了口茶,“那這回呢,我和可人在一起,你也要告狀么?”陶澈皺起眉頭,“哥,你別是來真的?”陶澄不答。陶澈道,“你若是敢把可人領(lǐng)回家,娘能直接氣暈過去?!?/br>陶澄沉吟著點點頭,“言之有理,所以你萬不可告訴娘,她現(xiàn)在懷著孩子,還三四個月就要生產(chǎn)了,別這個時候氣她?!?/br>陶澈抓抓腦袋,“到底誰氣她!我今天,就出門之前,娘在院子里接待客人,命人來喊我叫我去找你,她給你定了一門親事,是個官家女兒,讓你回去見見面?!?/br>輕陌正喝茶,聞言就嗆著了,止不住的咳,他生怕聲音漏出破綻,死命的憋著,流了滿臉的眼淚,陶澈都看呆了,“不至于吧?!?/br>陶澄拍拍輕陌的后背,柔聲安慰到,“不至于,肯定娶不了,別怕?!?/br>輕陌憋了半晌才緩過氣,不松不散的頭發(fā)墜了一半下來,步搖也歪歪扭扭,陶澄站到輕陌身后,摘下發(fā)簪放到桌上,徒手為他綰發(fā)。陶澈驚的下巴都掉到地上去,終于咋舌道,“從小你就為了那個倒霉蛋要死要活的,小時候他去常州,娘不許你們通信,連教我們的郭先生都辭退了,把你哭的。”陶澄抬眼看他,陶澈不理,繼續(xù)道,“六歲到十六歲,十年啊,他給你寥寥數(shù)語的信被你看爛了,我都會背了,‘我亦是心悅于你’。”說著咧開嘴,嫌棄的模樣,“等他不知道為何又被爹叫回來的那一年,你們倆肯定沒少膩乎吧,我甚至都懷疑你們倆是不是要斷袖了。”陶澈攤開手,“結(jié)果呢?他被娘送去臺州,你在這里要跟可人成雙成對。屁的兩情長久,不在乎朝朝暮暮?!?/br>發(fā)髻綰好,步搖的流蘇晃來晃去,陶澄順了順輕陌的發(fā)絲,重新坐回椅子里,“這么聽來,你好像挺可惜我沒和輕陌在一起?”陶澈又翻起白眼,“我沒說。那個倒霉家伙還是離我們陶家越遠(yuǎn)越好,爹總是教我們吃一塹長一智,自己卻犯了混?!?/br>陶澄挑眉,“怎么了?”“還不是要怪那誰,出去賣刺繡,回來時和爹碰見了,走路不長眼睛的,絆倒摔了一跤,要我說就不該管的,爹卻跑去拉了他一把,還幫他撿起刺繡,結(jié)果看到那刺繡就嫌惡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搞些女人玩意兒?!?/br>“娘說,就怪那誰把厄運傳染給咱爹,常州幾十年夏季暴雨都不害澇災(zāi)的,就今年,壞了財路,為此娘和爹還大吵了一架,鬧得我都跑去勸架?!?/br>陶澄在心里嗤笑,只問,“我怎么不知道?”陶澈撇嘴,“你在學(xué)塾里傳道授業(yè)解惑啊,一個月賺一張燒餅的那種。”陶澄輕笑,陶澈終于好奇到,“這個可人夠靦腆,為何不出聲?”陶澄說,“從小就是個啞的?!?/br>陶澈睜大了眼,點點頭,對著他哥哥豎起了大拇指。“陶澈,你可知...”“嗯?”“你可還記得我們與輕陌一起讀書的那一年,父親病重了好些時日,輕陌一走,父親便痊愈?”“自然記得。”陶澄道,“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仍說給你聽。你以后要從商,人言混雜,無論是誰與你說話,你都要保持清醒,不可一味相信?!?/br>陶澈來了興趣。“我瞧見娘在我們父親的飯菜里下了藥,就在爹抱著輕陌講話的那天晚上,然后爹就臥床不起?!?/br>陶澈怔愣住。“娘不讓我說,她發(fā)現(xiàn)我看見她下藥,并不慌張,許是我才五歲,好哄騙,后來她一直陪著父親,每日照顧他湯藥用飯,下藥機會多的是,輕陌一走,她把藥停掉,父親便痊愈了。想來也不是什么可怖的毒藥,只叫人暈眩無力罷了?!?/br>陶澈半晌才找回語言,“你是說,娘嫁禍那誰?”陶澄勾唇輕笑,“我沒說,你說的?!?/br>陶澈不跟他玩文字游戲,有些憤怒,有些吃驚,“你在誣陷娘!你還偏心那個誰!”陶澄搖搖頭,“你信就信,不信也無所謂,我只是把看見的講給你聽。”第十六章從茶館出來,三人一道往青樓院走,途中遇見胭脂鋪子,陶澄問輕陌,“想不想要胭脂?”輕陌搖搖頭,他現(xiàn)在只想快些回去水榭小院,陶澈心緒復(fù)雜,他也一樣。“早上你沒少用胭脂胡鬧,”陶澄牽著輕陌往鋪子里去,“再買幾盒回去玩?!?/br>陶澈眼神瞟一瞟這兩人,沒跟上去,雙手抱胸等在鋪子外,心里烏七八糟的亂成一團,他從記事起,最為親近的就是他溫柔賢淑的娘親,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生氣都是因著那叫輕陌的下人,陶澈皺起眉,還有一回例外,在他還不懂事的時候,他奶聲奶氣的問,“娘,你為何不是大奶奶?明明家里就只有你一個姨娘?!?/br>后來便被關(guān)在屋子里禁食了一整天,陶澈直到現(xiàn)在都沒再敢問這個問題。青樓院街口分別,陶澄把裝有月紋服和胭脂的包袱遞給輕陌,“下午好好歇息,晚上等我一起吃飯?!?/br>輕陌乖順的點頭,又朝陶澈微微頷首,陶澈不咋領(lǐng)情,抓著他哥轉(zhuǎn)身就走。望著兩人漸遠(yuǎn)的背景,輕陌這才嘆出一口氣,身子卸了力氣,連肩膀都垮下去,他心頭堵著十幾余載的怨念與氣憤,或許也沒有,只是一團空蕩蕩的,不知名的情緒憋悶在身體里,叫他恍惚又無措。輕陌拖著步伐,目光黏在地面上,游魂一般的晃回小院里,杜六兒迎上來要接包袱,被輕陌擋開,“無事,你...你去...”小廝見輕陌眼底通紅,也不敢追問,默默等著。輕陌抿唇,嘗到了一點口脂的甜味,不是他想要的,他道,“你去端一壺酒來,要辣的。”小廝得令,“哎”了一聲后發(fā)覺不對,猶豫道,“您...昨晚還...”卻見輕陌已經(jīng)朝河邊走去,索性不招人煩,端酒去了。輕陌坐在石凳上,看見兩條本是光禿禿的柳枝上已經(jīng)抽出了鮮嫩的小芽,仿佛再過不久就要郁郁蔥蔥,他沒什么歡喜的心情,反而思緒飄飛。那些他飽嘗的委屈,他也曾像拔光了這條柳枝一般將它們努力忘掉,眼下卻發(fā)現(xiàn),忘不掉的,委屈源自思念,思念會成疾,這一身的疾早就融入骨rou,哪怕挫骨揚灰喝了孟婆湯,他仍是能叫出心念之人的名字。“所以喬二奶奶你真是打錯了算盤啊。”輕陌喃喃,倏然又微微笑起來,眼里終于有了點光亮,“姻緣注定,相伴百年?!?/br>小廝捧著酒壺來時,見輕陌懷抱著包袱,一整張臉都埋進(jìn)去了,嚴(yán)絲合縫的,他摸不準(zhǔn)的喚了一聲,沒人理他,小廝想起管事兒常嘆的名言“難伺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