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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去警局保釋自己的時候寫了家庭住址,他抬頭看著時越的眼睛,“大概是上次在警局的時候翻到的?!?/br>時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于是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自言自語,“是不是該搬家了……”霍之安連忙拍了拍并沒有多少腹肌的胸膛,“所以我來了嘛…我來照顧你!一定能把你照顧好!”“你?”時越上下打量了一下霍之安,搖搖頭,“還是算了吧,你保護好自己就行?!?/br>年輕氣盛的霍之安當然不服氣,他賭氣地“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時越的旁邊。“先說好,我要在這里住,你不讓我保護也得讓我留在這里?!?/br>“嗯,你隨意?!睍r越倒是不在乎多一個可以幫自己干家務的人。“那,你還得和以前一樣給我做便當?!?/br>“看心情,”時越無辜地看看霍之安,輕輕拍了拍已經有些鼓起來的小腹,“你還讓我給你做飯,有沒有良心?”“可是我做的不好吃……”霍之安想到自己在霍家時嘗試做飯卻差點炸掉廚房的事情就心有余悸。時越看他真的上了當,笑笑,“算啦,我來就好,你安心學習就好。”“我,我還想當你孩子的干爹!”猶豫再三,霍之安還是把自己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時越聽到他的話撇了撇嘴,“年紀輕輕學什么不好,學占便宜,嘖嘖嘖……”霍之安還沒來得及反駁時越給自己扣的帽子,門口就傳來了沉重的上樓腳步聲,很快,門鈴響了起來。時越和霍之安對視了一眼,時越推推霍之安,讓他開門。霍之安給時越一個“你倒是不傻”的眼神,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口,他打開貓眼,看到一群穿著黑色西裝戴墨鏡的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領頭的黑衣男子看開門的不是時越,還以為時越已經被混混們抓走了,于是抬腳用力踢開了門,攥著霍之安的一只胳膊反剪在他的背后,膝蓋抵住霍之安的腘窩,微微用力,毫無防備的霍之安單膝跪倒在地上。一群拿著槍的黑衣人從外面沖進來,黑壓壓的槍口全部對準了被扣在地上的霍之安。看到時越完好無損的坐在沙發(fā)上,黑衣人戴著墨鏡的臉上也露出明顯的震驚,他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句,“夫人,您沒事吧?”聽到黑衣人口中的稱呼,霍之安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用力掙了掙,反而被更用力的押在地板上。時越被他們一連串的動作嚇得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他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們這是……”“江董知道您有危險,所以派我們來這里保護您?!?/br>時越看看被死死按在槍口下的霍之安,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解釋這件事,他嘆了口氣,伸手扶住了額頭,假裝忽略房子里的這群人。霍之安番外(三)霍之安肯乖乖地跟著霍楓回霍家,一方面是因為他知道馬上就能擺脫霍家的控制,另一方面,他從霍楓的口中知道江行簡就是當初包養(yǎng)霍之周的人,心情有些復雜。一時間,他不知道怎么面對略有好感的時越。回到霍家的生活和原來沒什么兩樣,他依舊是地位最尷尬的隱形人,傭人們故意對他視而不見,有血緣關系的哥哥們有各自的事業(yè),在不同的領域混的風生水起,沒人有時間搭理他,偶爾大哥霍之維會在傍晚回家后來他的房間看望一下,看到他臉上新增的傷口會問一句疼不疼。霍之安因為霍之周流產的事情對大哥仍心有余悸,他不自然地別開腦袋,回避了大哥的觸碰。霍之維留意到霍之安的動作,只輕輕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強迫霍之安長大并且接受家族的現(xiàn)狀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霍之維還不想太強迫他順從現(xiàn)狀。回身望著大哥遠去的背影,霍之安只感受到了入骨的孤獨,他已經開始懷念和時越拌嘴的日子和他那不大卻溫馨的出租屋。在那個地方,就算睡沙發(fā)也有自己專屬的小毛毯。在諾大的霍家府邸,霍之安覺得一分一毫都是不屬于自己的。目前生活中唯一讓霍之安有歸屬感的地方是學校里和夏小魚在一起的時光,但是課間時間很少,他們還經常被AIBD組織盯上。他記得遇見那個beta的時候,自己正在“逃難”途中,一手捧著便當盒,一手拖拽著校服外套和雙肩包,不要命地奔跑過學校周遭彎彎繞繞的胡同,他跑著跑著,拐過彎突然看到一個干瘦的小孩蹲在地上艱難的搓洗著泡在水盆中的衣服。霍之安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小孩胳膊和手上新舊交錯的傷疤,可他來不及剎車,一腳踏在了小孩剛剛洗好的衣服上,白色的衣物上深深的留下了一個黑色的腳印,情況緊急,霍之安知道自己身后的那群混混可能不會放過這個孩子,于是顧不上衣服,伸手將那孩子推進了門。孩子瞪著驚恐的眼睛跌坐在地上,眼中蓄著淚水,霍之安頓了頓腳步,隨手拉上了大門,他確認孩子應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后,繼續(xù)撒腿就跑。等他徹底甩掉那群纏人的神經病,再次繞回到那平房的門口時,卻看到大門緊閉。他覺得于情于理都得賠那小孩的衣服錢,于是幾次敲門無果后,他敲開了隔壁鄰居的門。一個胖阿姨從門后探出腦袋來,看著霍之安不正常的發(fā)型,目光變得狐疑,態(tài)度也惡劣了許多,她指著霍之安的臉罵道,“你找七月做什么?是不是又來討債?!他過得那么苦你們怎么還有臉來討債!他天天靠給別人手洗衣服掙錢,晚上還要去做那種工作!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干了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是不是要把人逼死才好?!”霍之安怔了一下,他不知所措地后退了幾步,完全不知道這位阿姨在說什么,只隱約覺得這個孩子可能過得很苦。胖阿姨依然不屈不撓地謾罵著,罵完“哐”的一聲關緊了大門,把完全不懂發(fā)生了什么的霍之安留下了門外。霍之安沒辦法只好撓撓頭,拖拉著自己沉重的背包蹲在了那小孩的門口。知情人不肯告訴自己消息,霍之安倔脾氣也犯了起來——他決定在這里等那小孩回來,再怎么樣那小孩也得回家吧。暮色漸濃,天慢慢沉了下來,霍之安把隨意塞在背包里的校服拽了出來,披在了肩上,他看了看蹲麻了的腿,沒有絲毫猶豫的從書包里拿出幾本課本扔在了屁股底下,一點都不愧疚地坐在了上面。他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上的消息,天完全黑了下來,夏小魚發(fā)了張和他家文先生在一起看電影的虐狗照,霍之安撇撇嘴,“切”了一聲,點點屏幕,給夏小魚發(fā)了個“嘔吐”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