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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像是在想什么鬼電子。這樣的經(jīng)文,他聽多少都沒用的……可以偽君子那股擰勁兒,讓他主動放棄也不太容易的樣子。黎繼心中有些氣餒的嘆口氣,他可不想一直這樣受罪啊……說到底,偽君子那樣一個人怎么會無緣無故那么熱心?一下子說要幫他修煉劍法,一下子又是幫他清除體內(nèi)的邪祟怨氣。做慣了別人用‘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的態(tài)度對他喊打喊殺,這樣的善意,他還真有些不習慣……黎繼想法一頓,輕輕地倒吸一口涼氣。對了!偽君子雖然是偽君子,但還是個一心向道的正道人士,自己……雖然現(xiàn)實情況不允許他做回以往那個殺人揮揮手就搞定的大魔頭,但是最起碼做個惹人厭的人還是可以的~黎繼正悄咪咪的想入非非時,忽然聽司樺君將竹卷放下的聲音。隨后,黎繼就感到嘴上的束縛被解開了。黎繼還沒等高興可以說話了,就聽司樺君問道∶“怎樣?方才那一段,可聽的明了?”黎繼想事情想得正美,被打斷了剛要下意識的敷衍過去,卻忽然恍悟,難道這不就是所謂的瞌睡了送枕頭嗎?因為定身限制,黎繼只能面無表情,但眼睛卻無辜中暗含嘲諷∶“真是抱歉啊,師兄。你講的,我一個字都沒聽懂?!?/br>司樺君端著竹卷的手一緊,平淡無波的眼神與黎繼對視,那平靜中隱含著深邃,仿佛要將黎繼的外皮都扒下來,惡狠狠的窺視那個表面無辜之人的內(nèi)心想法。黎繼面無表情,黑白分明的眼睛正跟與他對視的人相反。靈動活潑,絲毫沒有退意的挑釁眼神下,是一灘死寂的寧靜,深不可測。須臾,司樺君率先移開目光,低下頭去看手中的竹卷∶“既然這樣,那就——”“不必了!”黎繼冷聲打斷,眼中盡是嘲諷∶“照師兄你這念法,井底之蛙都漂流放到大海了,我也是不可能聽懂的?!?/br>司樺君眉頭一皺,他身為云山宗大師兄,平日里也會時不時去普通弟子課中教化一番。怎么所有人都覺得沒問題,反倒是黎繼……“……”司樺君心中泛起一絲漣漪,放下手中的竹卷,端正坐姿,抿抿唇,話語間聽不出來什么語氣∶“何處有異,還請師弟賜教?!?/br>黎繼心下一樂,毫不客氣道∶“這語句本就艱深晦澀,你又不給我解釋,只是讓我自行領(lǐng)悟??晌疫B那些話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怎么理解其中奧妙?而且你念出來真是一點氣勢都沒有,仿佛這天地初生,萬物新發(fā),在你口中是一件平淡無奇的小事一樣?!?/br>司樺君當即銳利道∶“你不是連那些話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怎么又天地初生,萬物新發(fā)了?!?/br>黎繼∶“……你方才親口說的請教,就是這樣請教的?”司樺君看了黎繼一眼,低垂下眼簾,默不作聲的讓黎繼繼續(xù)。黎繼輕哼一聲,明明是面無表情的,卻能神奇的看出一絲不滿∶“還有,實在不是我說你,師兄,你真的不適合做授課先生這一身份。你念的確實是為了教化我,但是你恐怕只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不是真心的吧。瞧你剛剛那幾句話念的,毫無半點教化他人的心,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務(wù)似的,半點天道的恩澤我都感受不到?!?/br>感受不到其實也不全是司樺君的問題,更多的是黎繼自身秉性的原因。讓一個手下亡魂沒有幾千也有幾百的小魔王去聽那勞什子教化?哼,他沒有當場暴走就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黎繼本以為,他這樣點撥一下,司樺君雖然不會以后都不來管他、教他,但是達到當場走人的效果還是可以的。但誰承想,司樺君就只是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半響不見司樺君有什么異樣,黎繼還在苦惱自己這手是不是太小兒科的時候,卻不知道,司樺君上的內(nèi)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靜。實際上,在黎繼話語未完時,白衣公子搭在膝蓋處的手就已經(jīng)悄悄攥緊了平整的衣物。從來沒有人對他這樣說過,也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樣說。他遇到過的所有人,不是恭恭敬敬,就是諂媚奉承,最起碼明面上,從來沒人對他說一個‘不’字。長久以來他習慣了,也膩了。但忽然有一天,一個人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澆了他一桶冷水。不管那人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和念頭,但是卻斬釘截鐵的告訴他,他是錯的,這樣做是不對的。而且他還內(nèi)心還承認了,對方說的是對的,是有道理的。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指點,說了個‘錯’字。司樺君內(nèi)心一陣驚濤駭浪,不禁咬咬牙,抑制住了心中這般從未經(jīng)歷過的感覺。要說是什么?……應(yīng)該是挫敗吧。但是緊跟著好像還有什么逐漸浮上水面。是什么?……應(yīng)該是不服吧。忽然伸出手拿起竹卷,司樺君面上再無平淡,表情略微僵硬的說∶“我再念一遍?!?/br>黎繼可不明白司樺君此時此刻的心理感想,只聽他說要再念一遍時,當即就要拒絕,但卻再次毫無反抗的被一道禁音訣給禁音了。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黎繼只能用憤怒的眼神表達自己此刻想要殺人的心情。對那目光忽視不見,司樺君端起竹卷,不再像之前那樣,平淡隨意。一字一句抑揚頓挫,雖然語氣僵硬了些,但對于之前的寡淡已經(jīng)好了許多。但偏偏黎繼被著正式了不少,都快趕上超度的講壇逼得心中只剩下煩躁。一遍后——司樺君念完,語氣中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情緒∶“師弟,如何?”但黎繼卻只感覺到被煩得要命∶“煩死了!”司樺君∶“……”兩遍后——司樺君∶“師弟,如何?”黎繼∶“……”你的師弟不想跟你說話,并向你扔了****!司樺君不為所動,重新拿起竹卷。五遍后——司樺君放下竹卷問道∶“師弟,如——”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雙眼隱隱發(fā)紅的黎繼暴躁地打斷∶“你給我出去!”司樺君繼續(xù)面不改色,重新拿起了放下不到一秒的竹卷。十遍后——“師弟……”這次司樺君剛叫了一聲,黎繼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干爹!”司樺君∶“……”“我叫你干爹!我認你做干爹!或者你是我爹都成,都好商量!你別念了不能再念了啊??!”黎繼像是發(fā)了瘋一樣的急促說道,表情竟然開始逐漸變的痛苦,身體也逐漸掙脫了定身訣的束縛。司樺君眉頭一皺,表情嚴肅的伸手朝黎繼打過去一道內(nèi)力。誰知,這一舉動卻仿佛激怒了他一樣。黎繼雙眼充滿血絲,控制不住的大喊出聲。一陣黑煙一樣的氣體從黎繼體內(nèi)逐漸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