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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道∶“這個黎繼,主子對他應(yīng)該是想拉攏的,但是又怕他壞事兒,所以這才派我來了,盯著他!”“原來如此……那這么說,主子也沒多信任他啊,我們還不如自己干呢,最起碼不能全軍覆沒。”“你們自己單干?”力哥冷笑一聲,道∶“你們自己單干,恐怕連個尸首都剩不下!”“啊~”一名魔修一臉驚訝,道∶“那個黎繼,這么厲害?”“廢話,主子想拉攏的人,你說厲害不厲害?”“說不準呢……哎~”一名魔修忽然露出一臉jian笑,不懷好意道∶“那可不一定,你沒看黎繼那小腰瘦的~沒準——”“嘿嘿嘿~太壞了你!”“哎,沒準兒啊!”一時之間,房間內(nèi)接二連三響起幾聲壞笑,就連空氣仿佛都變得黏著了。而唯一沒笑的蟶子,額角劃過一抹汗珠,嗓子咕咚一聲,呼吸有些急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房間門被落上的橫木,一點點的挪動位置。忽然,一名魔修注意到蟶子的狀態(tài),驚奇道∶“不是吧,蟶子,光是聽聽你就……嘿呀,想象力不錯啊你~”那魔修說著,就要湊近蟶子,卻被他猛地推開∶“給我滾開你!”被推開的魔修很不爽道∶“干嘛啊你,真是的,這種事還遮遮掩掩的,惱羞成怒了?”那魔修見蟶子不理他,聳聳肩。房間內(nèi),橫木被輕輕推開發(fā)出的吱嘎聲,掩埋在了一片不懷好意的調(diào)笑中。蟶子緊張的注意著那被悄聲無息裂開一條縫隙的房門,猝然,一雙在黑暗中散發(fā)著殺意的陰翳眼眸一閃,瞪向正面對它的蟶子的雙眼。呼吸一滯,蟶子腿腳一軟,就從窗邊禿嚕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嘭’的一聲悶響,驚的眾人連忙看去,力哥一臉羞惱道∶“你妹的你干屁呢,嚇死老子了!”蟶子卻回答不了他,因為他已經(jīng)被正面而來的殺氣憋得恨不得連呼吸都停止才好。房門無聲的被推開大半,來人仿佛身披黑暗,面無表情的陰翳臉色,眼睛一片漆黑,仿佛深入沼澤,一眼望去就要深陷其中,難以自拔。周身無形的殺氣如劍出鞘,一觸即發(fā)。…………屋內(nèi)一片寂靜,誰也沒有說話,力哥此刻明明坐在板凳上,卻仿佛身處一片汪洋大海,一個不小心就要被滔天巨浪整個吞噬。就在殺氣黏膩的堵住了他們每個人的口鼻時,黎繼的眼珠動了動,在屋內(nèi)掃視一番后,他笑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各位……即發(fā)往流成宗,萬事小心?!弊詈笏膫€字,被黎繼含在嗓子里說了出口,驚起眾人一身冷汗。片刻,黎繼率先跳出窗口,化作一道黑影仿佛融進了黑暗,讓剩下出發(fā)的人根本找不到方向。當幾十個人氣喘吁吁的來到流成宗門前,黎繼冷哼一聲,叫他們身軀一僵,連忙收回頹態(tài)。力哥上前一步,還沒來得及問,黎繼就揪著他的后衣領(lǐng)往前一丟,大吼道∶“一群廢物!要你們干什么?愣著看這流成宗就能攻下來了?!給我闖??!”幾十人不敢怠慢,立刻踹門而入,門內(nèi)的修士剛剛就聽到了聲音,如今一見渾身散發(fā)著魔氣的魔修踹門而入,連忙喊道∶“魔修來犯,速速支援?。 ?/br>隨著一聲叫喊,刀鋒一劃,血濺三尺,染紅了流成宗外門弟子樸質(zhì)的白衣。幾十個魔修跟著匆匆跑來支援的流成宗門外弟子糾纏在一起,白色和黑色,在這個黑夜中,注定雙方你死我活。短短幾分鐘,刀鋒劍影,見血封喉。但不消片刻,魔修就體現(xiàn)出了頹敗之勢。他們只有十幾個人,流成宗幾十、甚至幾百弟子出門迎戰(zhàn),邪魔一方很快就有些吃不消。可剎那間,幾十道看不見的兇器即刻便絞斷十人頭顱,那些人臨死前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感覺到,直到他們的視線天旋地轉(zhuǎn),頭顱落地的那一瞬間,他們才徹底沒了意識。十具無頭身軀倒地,血流成河。溫熱的血液噴灑在臉上,令力哥怔愣了下,下意識回頭望去。那人漫步走來,一臉悠閑的樣子仿佛這里不是生死戰(zhàn)場,而是友好的午后茶會。只見來人一手背后,一手手指靈活擺動;但可笑的是,那手隨意擺動著的,是人命。十人倒下、二十人倒下、四十人倒下、六十人倒下……其人一步,履之非地,是枯骨。那腳步仿佛踩在他心上,力哥忽然想起,魔界對那人的稱呼——荒涼之屠。一些魔修嘲笑的說,這叫雅名。力哥原本不屑一顧,但如今見識過了才知道,那真的是雅名,那四個字真正的意思是,冷漠的屠夫。黎繼一步一步走過來,血海慢慢在他腳下凝聚。“廢物?!?/br>力哥連忙回過神來,注意到黎繼正在看自己,明白了他正在說的是自己這只領(lǐng)頭羊,連忙敬畏又驚恐的低頭。黎繼冷眼一掃,魔弦急急而去,血色而歸。黑紅的血液隨著人頭落地,噴灑而出。力哥連忙望去,發(fā)現(xiàn)黎繼殺的魔修實力并不強,那一身傷口在余人皆未傷的幾十個魔修中,分外顯眼。而恰巧,此人正是在客棧言語晦辱黎繼之人。剩余魔修不約而同的移開視線,低下頭,有些人甚至控制不住開始發(fā)抖,偷偷顰向黎繼,卻只見那個剛剛所向睥睨的屠夫,此刻神情正有些怔愣的抬頭望去。幾名魔修相互看了一眼,最后還是決定低頭,不去看某人熱鬧,也不敢看。而黎繼,則是強忍住眼中酸澀,冷著張臉,淡淡道∶“原來所謂的正義之道亦不過如此,眼見著同伴被殺,卻在一旁飲酒觀樂?!蹦钦Z調(diào)中的一絲沙啞,被冷漠嘲諷的語氣,很好的壓抑著。站在屋頂上的人,一身藍衣,外人見皆感嘆,灼灼君子,揚長而立。但無人直到,男人的身子,仿佛承受巨大重擊一樣搖搖欲墜。男人的嘴唇緊抿,一雙眼眸平淡如水,但攥緊的拳頭隱隱發(fā)顫,訴說了男人此時的情緒并不平凡。男人深呼吸一口氣,手一抖,寶劍出鞘。“……黎繼,你此番作為,是否有難?”黎繼忍耐著,眼中都爆出了紅血絲,臉上卻掛著慵懶又嘲諷的笑,高聲道∶“君子,你的劍,恐怕早已生銹,揮不動了,才找了這么個借口吧。”“你、是、否、有、難?”黎承咬牙切齒道,下面的人抬頭仰望著他,放肆的笑著,高高束起的發(fā)絲被風吹得四散,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有哪怕一絲溫潤如玉的影子。黎承御劍的手在抖。“我讓你快點辯解,你聽不懂是不是?!”【作者有話說】:哥哥很招人心疼的,我也想過要他好,但是……我覺得哥哥不會那么輕易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