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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體態(tài)纖細修長,音清亮悅耳,卻帶憂愁。我問∶此乃何處,汝乃何人?他雖未告知與我他是何人,卻言∶此處乃一人內(nèi)心深淵。他在等他的師兄來接他。司樺君的眼神像是生了銹的鎖把,盯著那花瓣上書,再也移不開了。腦子‘嗡’的一聲,像是快要炸裂開來。白衣男子連忙將花瓣收起,可方才看到的那些字卻一直在他腦中循環(huán)旋轉(zhuǎn),根本平靜不下來。這邊,黎繼等的都要生銹長毛了,彩燈來司樺君的回書。——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就當它是個夢吧。黎繼∶……我感覺你在敷衍我,并且掌握了證據(jù)。可就在他生氣的想要給結(jié)界內(nèi),姓司名敷衍的某人回書的時候,黎承卻忽然從不知道哪個旮旯胡同走了出來。“阿繼。”黎承頗為無奈的叫道。黎繼身軀一僵,下意識將花瓣塞入口中‘毀尸滅跡’。黎承哪能沒看出來他在做什么,不過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到一般走上前去∶“你在做什么?”“沒、沒做什么?!崩枥^神情有些不自在,道∶“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啊?”黎承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卻沒有責怪,很是縱容∶“你啊,就是明知故問?!?/br>黎繼還跟他打著哈哈∶“哎呀~最后一次嘛?!?/br>黎承哪里不知道黎繼。明明之前還很乖的,最近就像解除了什么封印一樣。“好了,爹讓我?guī)е愫蛫怪?,好好熟悉一下云山宗?!崩璩械馈?/br>黎繼一愣,詫異道∶“姽之不是在關禁閉嗎?”黎承回道∶“因昨天與魔界大戰(zhàn),姽之有功,故此,禁閉就免了?!?/br>黎繼抿抿唇,他知道爹是什么用意了。無非就是想放眼皮子底下,看他能干出什么來??删退阒?,他心里還是不舒服。“老爺子不公平?!?/br>黎承見他寶貝弟弟面色冷了下來,哭笑不得道∶“你啊、你啊~老爹、老頭、臭老頭,現(xiàn)在又多了個老爺子。你就不能乖乖叫一聲爹?”黎繼嘴一癟,別扭道∶“那他還不是臭小子、黎繼的叫,哪里聽聞一句我兒……”黎承一愣,隨后又不由得感到好笑,這兩人,真不愧為父子??伤@一笑,黎繼就更別扭了。黎繼見此,體貼的轉(zhuǎn)移話題道∶“那,你剛剛說爹不公平,是如何不公?姽之有功,與罰抵消,很公平啊?!?/br>“哼。師兄還不比他強?放出來,別說五百年,五千年的懲罰都能給抵消了!什么魔太子、魔將,通通不在話下!就連那腐身也——嗯……腐身就免了,畢竟看著就沒食…咳,就沒打斗欲?!崩枥^臉上帶笑,瞧那得意的小模樣,好像是他立功一樣。一旁的黎承見他的寶貝弟弟秒變小迷弟,倒是一時神情復雜∶“你怎么就確定,你師兄很強?那魔太子和魔將克非等閑貨色,爹都很懸沒有陷入苦戰(zhàn)。”“當然確定啦!我?guī)熜挚墒翘锰谩崩枥^驕傲的神色一頓,音調(diào)不知不覺降了下來∶“堂堂…堂堂……”“你師兄是堂堂什么???”黎承打趣道,很明顯沒有將黎繼的話放在心上。黎繼一時心急,可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剛剛一時激動,有些話就不自覺的脫口而出了。甚至連他現(xiàn)在想想剛才的話,都是一頭霧水。他師兄什么?話說,師兄也不是他的吧?‘我在等我的師兄。等他來接我?!?/br>黎繼忽地思緒一頓,腦子一片空白,身子一輕,向前倒去。黎承的呼喊在耳側(cè)隱隱約約,含糊不清。再恢復意識時,黎繼已經(jīng)身處一個非常熟悉的地方。他記得,這里是……黎繼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身體動彈不得后,一偏頭,果不其然看到了一片火紅之中,背對著他的白衣身影。“你就是昨天出現(xiàn)在我夢中的……?”黎繼問道。那人身形一頓,答非所問的說道∶“你的心,彷徨著。”“哈?”黎繼不能理解。那人說∶“你的人是清醒的,可心卻不是。但如今,靈魂已碎,封印卻解,就是不知,是福還是禍?!?/br>每一個字都聽懂了,但連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黎繼∶“……算了,你這一說我倒是也有事情要問你。這里應該是我的內(nèi)心深處吧,你怎么會在這里?”那人說∶“你錯了。”黎繼一臉懵∶“……?”那人說∶“這是我的內(nèi)心世界?!?/br>黎繼又懵了,可還沒等他問,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已經(jīng)出了那所謂的內(nèi)心深淵。眼前的,是一如既往的天花板。“阿繼,你怎么樣?”一見黎繼醒了,黎承連忙湊上前來。黎繼眨了眨仿佛蒙上層灰霧的眼睛,回過神來∶“嗯……還、還好?!?/br>“你別逞強?。 崩璩薪辜钡馈谩白蛉?,那黑霧對爹都影響慎重,你一副沒事的模樣,虧得爹還納悶這件事呢!”黎繼清了清沙啞的嗓子,搖搖頭∶“爹,我真的沒事,只是有點累了?!?/br>黎承猛的一頓,眼睛猛地瞪大,聲音有些顫抖∶“阿繼,你叫我什么?”黎繼也跟著動作一頓,抬頭仔細的掃了兩眼黎承的臉,故作無事道∶“啊!是、是哥……?”黎承見黎繼認個人都如此艱難,不禁鼻尖一酸,連忙扶住他∶“走,跟哥去找爹?!?/br>黎繼罕見地沒有反對,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狀況很不對勁。忽然之間,眼前就一片朦朧,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這樣下去不排除可能會至瞎。黎承連忙帶著黎繼來找黎冠玉。此時的黎冠玉,正在偏殿坐著看書,見兩人匆匆忙忙的來了,還頗為不滿的皺起了眉。“做什么慌慌張張的?”黎承推了推黎繼,連忙說道∶“哎呀爹!現(xiàn)在不是看書的時候,你快點看看阿繼吧,他、他——”一聽黎繼,黎冠玉連忙放下書,走到眼睛似無焦距的黎繼面前,問道∶“他怎么了?”“阿繼他、他好像……”黎承欲言又止,一臉不忍。黎冠玉見他遲遲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抬起黎繼一只手,自行探索起來。由手入體,渾厚的內(nèi)力分成細致的絲線,滲入少年的體內(nèi)。首當其沖檢查眼睛,嗯,眼睛沒問題;隨后就是身體,經(jīng)脈、五臟六腑、血骨……統(tǒng)統(tǒng)沒問題。黎冠玉抿緊唇,神色沒有絲毫放松,甚至更為嚴峻。如果都沒問題,那就只有——黎承也不敢打擾他,只是擔憂的望著始終沒有說話的黎繼。而被盯著的黎繼則是沒有感覺,甚至于他剛剛還能看到一片灰白,現(xiàn)在連灰白都看不見了,眼前一片黑。“……爹?”黎繼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卻叫黎冠玉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