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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在司南胸口,根本來不及躲閃的司南被那團黑霧打了個措手不及。不消片刻,司南感覺全身堵塞的經(jīng)脈被人強硬重開,甚至那股黑氣正在順著自己的經(jīng)脈迅速蔓延至腦殼。一陣頭暈腦熱,司南感到眉間逐漸浮現(xiàn)出一個guntang的記號。姽之連忙仇恨道∶“看!這就是墮仙印記!有些人知道我們乃是修道之人!但有了這個印記就代表他墮落了!是正道之人最為不齒的一種危險印記!大家,現(xiàn)在還有人相信他嗎?!”大部分人異口同聲道∶“沒有??!”“大姐別哭!砍我宰了這畜生!”“司南,你枉為人?。?!”司南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耳朵內(nèi)緊接著迎來一陣劇痛,司南感到自己的視線逐漸模糊,直到完全陷入一片黑暗,期間不過幾息的功夫,卻叫司南感覺好想過了幾十年。明明只是坐著卻好像都坐不住了,上半身搖搖晃晃,頭暈目眩,天旋地轉(zhuǎn),腦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姽之在說什么他已經(jīng)聽不見了,眾人是什么表情他也看不見了。司南發(fā)泄一般的大吼,卻怎么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好像咽喉被塞子緊緊堵住一樣,他發(fā)布出聲音了。隨著耳廓漸漸有溫熱的液體流出滑落,司南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茫然若失,不知所措。全然沒有在意司南的變化,姽之握著金鑰匙,說道∶“大家別急!就因為他太過危險,所以我將他鎖在這里。但也有不少人知道,過去的兩年里我與他稱兄道弟,如今也算家丑不可外揚,所以我要處置他有些困難?!?/br>“而現(xiàn)在,我別無他法來請求你們的幫助!我與你們打個賭,這個鑰匙可以打開司南身上的鎖鏈!我將鑰匙放在這里,如果你們之中有哪怕一個人替他開鎖,我便放了他不再追究!”“時限為一一個時辰,但如若無人放他,那我便親手解決了他,叫他永不再出現(xiàn)在人前!”姽之說著,隨意將那枚金鑰匙扔在地上。預料之內(nèi)的,沒有人去撿。姽之對這種場景很是滿意,帶著一臉勝利的表情側(cè)過頭去看司南,卻是一愣。司南整個人倒在床榻上,身子弓成蝦米狀,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姽之從來沒見過司南示弱到這種程度,剛想過去懟兩句,順便看看他有沒有哭,但一想還有不少人都在這里,便歇了心思,擺出一副惆悵的模樣走出大殿。臨走時,姽之心頭一悸,若有所失。“快點的!把鑰匙給我掰斷?。 ?/br>“你們誰力氣大誰來!”“我告訴你們!誰敢給他開鎖我就揍死誰??!”“誰那么傻啊?!煩死了,要不直接從窗子扔出去算了!”身后的吵鬧叫高傲到不屑與凡夫俗子無事獨處一室的姽之瞬間歇了想再回頭看看的想法,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走了。他沒看到司南身下的點點血跡,自然也就沒看到大殿陰暗的角落中,一名男子掙扎的神色。109.三生三世(二十六)由漆黑的魔石堆建而成的大殿之上,夜明珠綴滿了屋頂,照的殿內(nèi)如同白晝。姽之靠在長椅上,靜看茶壺煙霧繚繞,滿室茶香沁人心脾。“怎么樣?”“尊主英明,如今沒有一個人敢給魔后開鎖,想必不日,尊主必定如愿以償?!泵仿涞椭^,話語之間不敢有絲毫不敬。姽之輕點頭,沒說什么,只是看那神色,倒沒有多少將如愿以償?shù)南采?,反而若有所思?/br>梅落抬頭看了他一眼,復又低下頭去∶“尊主,可是有何憂心之事?”姽之不打算對梅落有隱瞞,梅落其實是他的母妃生前身旁服侍著的婢女,姽之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思極至此,他也就打算將自己所想全盤托出∶“我總是覺得,覺得……”話語未盡,因為說話的姽之也是一臉費解,艱難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又或是難以啟齒。梅落收斂了對外人的那種恰到好處的禮儀,無奈一笑∶“您是不是覺得自己對魔后大人太過分了?”姽之吶吶的點頭。梅落苦哈哈道∶“我也這么覺得。”“你也這么覺得?”姽之眼睛一亮。梅落徹底無奈了,又不是尋找志同道合的小伙伴,這種事情您眼睛亮什么??!“其實梅落一直不太能理解尊主的想法?!泵仿浜敛涣羟榈馈谩懊仿渲挥X得您的這種做法只會把司南仙上越推越遠。而且?guī)兹罩埃灸舷缮厦髅魍讌f(xié)了要與尊上大婚,為何您一定要一意孤行?那個時候就大婚不是很好嗎?”姽之冷著張臉,道∶“那個時候不行。他只是為救他人而與我大婚,這樣的婚路是不會長久的。司南,必須要墮仙才行。”說實話,我還真就得這還不如讓他為救他人跟你大婚呢。梅落默默地誹腹道,面上卻不顯∶“那方才司南仙上已經(jīng)有了墮仙印記,是時候著手準備大婚之典了嗎?”姽之惆悵的搖了搖頭∶“那個墮仙印記是我給他的,就目前而言,還遠遠不夠。凡人的丑惡,他還沒有真正見識到?!?/br>梅落不禁皺了皺眉,卻又在下一秒恢復過來,面無表情的問道∶“那您打算如何?”“cao凡人千軍萬馬,毀他仙身?!眾怪壑虚W著冰冷無機質(zhì)的暗芒,異常冷酷道。這**的哪里是心上人?!梅落忍不住說了句∶“尊上,我覺得這樣——”梅落話還沒說完,姽之永達冰冷無情的眼神一看過來,梅落立馬慫了∶“我覺得這樣…很好!就應該這樣。這樣一來他就徹底離不開您了!”姽之換了一種‘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無聲贊賞了一波梅落。被無聲贊賞的梅落沒由來的一陣心虛,這樣不行,真的不行!姽之是她從小看到大的,沒人生來便是惡,全看天意怎么玩。像魔界魔宮中的這種混亂情況,即使是司南仙上,恐怕待個不到十年就會從一張白紙被染成一汪黑潭了吧。姽之從小到大毫無斗志、處處避讓、收斂鋒芒,處心積慮的想要脫離魔界,哪有閑工夫懂得那情情愛愛。墨子泣絲這個成語就是用在這里的,姽之從小就受魔宮內(nèi)詭異的情愛之觀影響,雖沒有心悅之人,可心下卻逐漸變得像是一個魔宮中人了。梅落真的不覺得姽之這種方法可行,別到最后魚死網(wǎng)破,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正當梅落這么想著,門外沖進來一個人,頗有火急燎原之勢,沒等殿內(nèi)兩人反應過來,急忙說道∶“不好了!有、有一個人給、給魔后大人開了鎖??!魔后就、就——”姽之還是愣愣的,下意識就問了一句∶“就怎么樣?”聽魔尊提問,那個雜兵一個瑟縮,悶聲道∶“魔后大人就、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