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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蕭憐開口:“顏管家,那人站在那已經(jīng)一上午了?!?/br>顏管家順著指的方向看去,那太陽底下站著一個長相精致漂亮的男子,身著衣物雖不簡樸但也算不上華貴。因著過分精致的長相,漂亮的像個小倌,顏管家不記得自家少爺有什么藍顏知己,直接關(guān)門回去了。蕭憐見顏府的門關(guān)上了,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沒回繡坊,而是回了蕭府。蕭憐回去的路上在想,顏西夏以后怎么辦,眼睛對他而言何其重要,沒了眼睛還怎么繼續(xù)參加科考。又想到婚約怎么辦,如果蕭信知道這件事的話,八成是不愿意的,可蕭府是不可能退婚的,不知道蕭信要鬧成什么樣。一會又想,如果真的鬧退婚了也好,蕭信配不上他,誰也配不上。蕭憐花了一個時辰走到蕭府,未用午飯,肚子早已傳來抗議的聲音,但蕭憐沒什么胃口,路過正院時蕭憐聽到蕭信大聲咆哮著“不嫁、不嫁”的聲音,也不怕喊壞了嗓子。蕭信剛得知此時,跑到院子里大發(fā)雷霆,蕭夫人讓下人都回避開,蕭憐所幸就躲在一旁偷聽。蕭信用腳踢著花草:“娘!我不嫁!我可是男人,我還想為我們蕭家開枝散葉,嫁給一個瞎子作甚!”“信兒,娘也不想讓你嫁給一個瞎子,可他也有復(fù)原的可能,可能過不了多久他就能看見了?!?/br>“那要是一輩子看不見怎么辦!我可打聽過了,大夫說復(fù)明的幾率微乎其微。”蕭夫人有些著急:“可這婚約整個淮河城的人都知道,我們做生意的人家最忌諱這些,怎可毀約?。 ?/br>也怪蕭家太過高調(diào),此前一直對外說大才子顏西夏要同自家結(jié)親,如今到了這般田地不好收場。蕭信被寵壞了,直接出口頂撞:“娘!在你心里,我就比不上那點名聲錢財嗎?再說了,我們蕭府的錢還不夠多嗎?”蕭夫人只好安慰道:“信兒,你往好了想,他要奪得鄉(xiāng)試第一名,高中解元婚約才作數(shù)。”“可你們不是說他是大才子嗎!他怎么可能考不中!”蕭信惡狠狠地踩著剛剛踢掉的花,“本來就是看他有高中狀元的可能才想嫁他,不然我一個男子委身他人作甚?現(xiàn)在他眼瞎了,明年的會試怎么參加?會試都過不了更別說殿試了!”“那他考中了解元,也是風(fēng)光無限啊,才貌雙全,娘看他為人也不錯?!?/br>“為人不錯?他是不錯,可是那天我和蕭憐那件事你也看到了,他就是幫理不幫親,我這樣的性子去那邊,我還怎么過得下去!”蕭夫人一時有些生氣:“你若早說性子不合,也不會到如今這地步?!?/br>蕭信詫異地看著蕭夫人:“娘,你在怪我?!”蕭夫人又懊惱道:“信兒,娘就是一直著急。”蕭信伸手用力拔掉種在土里的花枝扔在地上:“反正我就是不嫁!”蕭夫人靈光一閃:“他顏西夏是同我們蕭府有婚約,蕭府可不止你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br>蕭信停下拔花的手,因為驚喜聲音陡然增大:“娘你是說蕭憐!”蕭夫人按住蕭信的嘴巴:“噓,小聲些。”“可,可顏西夏知道同我成親,這可怎么辦?”“直接讓他們拜堂成親就是,官府那邊婚契也登記上蕭憐的名字,他一個瞎子哪看得到?!蔽覑垭娮訒?/br>“可是我們?nèi)A定朝兩個男子成婚是一同去酒席,來接親時也是一同騎馬前去,不蓋蓋頭的,他們家的人不認識我們,可酒席上就難免碰到認識的人,這可怎么辦?”“等到吃酒席了,他們二人早已拜過堂了?!?/br>蕭信有些著急,聲音又變大了:“我問的是,那他那時就會知道的,到時候怎么辦?!”“信兒莫急,都拜堂成親了,知道又何妨。何況他顏西夏是文人,文人最好面子,怎會當(dāng)場揭穿辱了自己面子?”蕭夫人拿掉蕭信手中的花枝,“旁人只知道顏西夏同蕭府小公子成親,又不知道那個小公子是你,如此在旁人眼里也不算失了信。只要在旁人眼里不算失信,他顏西夏怎么想與我們無關(guān)?!?/br>“那蕭憐不肯替我出嫁怎么辦?”“他平時就軟弱的很,這事娘來辦,你就放心吧。”蕭信重新高興起來,把手抬到蕭夫人眼前,委屈道:“娘,剛剛拔花枝把我手傷了,要找大夫來看?!?/br>蕭夫人抓起蕭信的手,心疼道:“哎呦,我的小心肝兒啊,沒事拔花做什么,你還小,平時又嬌生慣養(yǎng)的,這手這么嫩,花枝那么粗糙的東西可不傷了你嗎?!?/br>“那還不怪你沒阻止我。”“是是是,怪娘沒阻止你,進屋去,娘叫人找大夫來?!?/br>蕭憐聽著那母子二人的話,心里有幾分擔(dān)憂,又有幾分甜蜜。若是顏西夏知道自己代兄出嫁,覺得自己欺他眼盲騙他,不知道顏西夏會作何反應(yīng)。蕭憐回自己房中細想,此事是那母子二人更急切,他們是求著自己做這事,可不能讓他們壓自己一頭。明日就要放榜,蕭憐當(dāng)晚就被蕭夫人叫了過去,到時發(fā)現(xiàn)除了那母子二人,他爹蕭諾復(fù)也在,有些自嘲地想,也是,自己這個庶子哪比得上嫡子金貴。蕭夫人說明叫他來所為何事,后又威脅道:“你若不答應(yīng),便休了你娘?!?/br>蕭憐冷著臉:“要休便休?!?/br>蕭夫人沒料到平時軟弱的受氣包能說出這樣的話:“到時候把你們趕出府去,你們可就活不下去了。”蕭信補充道:“娘,他還有個小鋪子。”蕭信十六生辰那天,蕭諾復(fù)送了他十六間鋪面,最小的一間都比蕭憐的鋪面大,蕭信沒少拿這個挖苦他。蕭夫人又接著說:“把你那米粒大小的鋪子收了,看你還怎么張狂”“鋪子官府那登記的是我?!?/br>“有錢什么辦不了?不用你本人,到時候把你的房契拿去官府重新辦理一下就是?!?/br>“盡管去?!笔拺z也不急,畢竟不想嫁的人不是自己。蕭諾復(fù)見蕭夫人提起這個小鋪面,面子有些掛不住,咳嗽了兩聲以示自己的存在感:“小憐啊,你怎樣才肯替你哥哥嫁過去?”蕭憐直視著蕭諾復(fù):“扶我娘為側(cè)室?!?/br>蕭夫人把端在手里的茶杯砸向蕭憐:“癡心妄想!”蕭諾復(f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都不在乎,蕭諾復(fù)自知自己膽小好色,但絲毫不以為恥。覺得這樣活得自在,家里妻妾怎么鬧都可以,自己絕不蹚這個渾水。女人是用來討自己歡心的,可不是拿來cao心的。蕭憐躲過,目光直視蕭信:“不然就讓蕭信自己嫁,這事沒得商量?!?/br>蕭信第一次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