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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了醫(yī)院后便走了。去醫(yī)院的過程中楊少傾疼得直冒冷汗,皺著眉閉著眼睛一言不發(fā)。到醫(yī)院要辦手續(xù)時江齊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和衣服都還在那個教室里,他懊惱的錘了錘腦袋,只得把這些事拜托給了張莉杰,自己去陪著楊少傾。楊少傾的腳已經(jīng)腫了起來,醫(yī)院給拍了個片,說踝部有一塊骨頭斷了,要等消腫之后才能做接骨手術(shù),現(xiàn)在只能先給他打上了石膏固定住。兩人的心情都挺低落。尤其是江齊驍,第二次進這邊的醫(yī)院,居然又是陪楊少傾進來的。光想想楊少傾的情況,他就很難受。非常難受。他沒想到王忠會做出這么惡心下作的事。傷筋動骨一百天,接骨手術(shù)往骨頭上釘東西,疼就不用說了,最主要是這么多天不能站立不能行走,很不方便。楊少傾又是那么愛運動的人。楊阿姨接到電話后嚇了一大跳,和楊少傾爸爸趕到醫(yī)院一看到他這副樣子差點給嚇暈過去,哇的一聲抱著楊少傾的另一只沒受傷的腿就哭了出來。楊少傾好勸歹勸才安慰好她。楊阿姨哭完,拉著張莉杰的手抽泣著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楊少傾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老楊自覺的去找醫(yī)生了解情況了。“現(xiàn)場發(fā)生的一切我們都看到了,”張莉杰將事情說了一通,“三中那位球員跳下來踩到了他是會負全責的,我已經(jīng)給校方打了電話,讓他們攔住了那個人,放心吧,楊少傾的一切費用都不用你們自己掏錢?!?/br>天色將晚,江齊驍剛才急得渾身是汗,這會兒冷靜下來才覺得有些涼。他坐到病床邊,看了正在說話的楊阿姨一眼,轉(zhuǎn)過頭來對楊少傾小聲說:“王忠不是周老七的人么,會乖乖過來給你付費?”“不來?”楊少傾扯了扯嘴角,眼底一片冰涼,“不來他就等著斷兩條腿?!?/br>和周老七的周旋讓他厭煩不已,這次真是把他惹怒了。之前如果不是顧及周老七那種流氓會sao擾他爸媽,他也不會忍周老七那么久。受了這么重的傷,楊少傾這口氣當然咽不下去。他一閉眼就能想象到王忠往他腳踝上踩時那邪笑的表情,還有已經(jīng)踩上去之后故意碾壓了一下的惡意。楊少傾額上青筋暴起,忍不住用拳頭錘了一下床,“cao!”現(xiàn)在站又站不起來,走又走不了,只能像個廢物一樣躺在醫(yī)院,什么都干不了。真他媽廢!張莉杰和楊阿姨被他嚇了一跳,對視了一眼。眼下最煩躁的肯定是楊少傾,她們知道再怎么勸也難以安撫他內(nèi)心的情緒,不想將這些話說給他聽,兩人走出了病房。江齊驍深吸了一口氣,手輕輕搭上了楊少傾的肩,柔聲道:“消消氣,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養(yǎng)好身體?!?/br>任誰遭遇了這種事心情都會不好,而且對方似乎又是長期以來有預謀的找到了這個機會下的手,江齊驍完全能理解年輕氣盛的楊少傾會有這種反應(yīng)。但是他不想讓楊少傾一直處在一個暴怒狀態(tài)。這對楊少傾的傷勢一點好處都沒有,甚至還會影響整個傷口愈合的過程。他順著楊少傾的后背慢慢安撫著,試圖能以這樣簡單的方式,給楊少傾一點安慰。楊少傾沒有拒絕,默許了他的動作。鬼使神差的,這方法竟然奏效了。楊少傾的情緒一點一點的,一點一點的平復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看江齊驍一眼。江齊驍?shù)椭劬?,鼻翼上還有些之前留下沒擦掉的汗,臉色有些蒼白,睫毛長長的垂著,嘴唇粉粉的,有點干燥。江齊驍感覺到他的視線,猛的一抬眼,撞上了楊少傾那雙微微帶著探究的,好看的眼睛。兩人睜著眼睛對視了幾秒鐘。楊少傾伸出手摸向了江齊驍?shù)谋亲?,在快碰到的瞬間江齊驍閃開了。“干嘛!”江齊驍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動手動腳的?!?/br>楊少傾的手還僵在空中,他抿著唇,將手搭在自己腦袋上撓了撓,“我就是想幫你擦擦汗,你反應(yīng)這么大做什么?!?/br>江齊驍感覺自己的汗毛在剛才那一刻全都立起來了,心臟砰砰直跳,他故作輕松道:“用手幫我擦汗?不嫌臟啊你,嘔?!?/br>“……”楊少傾想了想,“好像也是?!?/br>他居然會有想幫江齊驍擦擦鼻翼汗的想法!咦……楊少傾心中越想越覺得惡寒,這他媽是瘋了吧……剛才他到底是有什么想不開的。和石赫處了這么久也從來沒有過‘去幫對方擦擦汗’的想法,頂多是甩兩張紙扔他臉上。怎么一到江齊驍這兒,就有點區(qū)別對待了呢……江齊驍背著楊少傾深吸了兩口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坐了過來,“我衣服和手機都還在你們學校,怎么辦,鑰匙也在那兒?!?/br>楊少傾撓頭的手已經(jīng)和另一只手交疊抱在了胸前,“哦,一會兒讓黑哥給你送?!?/br>“……黑哥?”江齊驍又吸了一口氣,“一會兒是什么時候?”楊少傾松開手左右摸了摸,抬頭看他,“我手機也在學校?!?/br>“……”江齊驍嘆了口氣,坐了回去。沒手機沒鑰匙=沒錢=吃不了東西=回不了家。只能老老實實的看看赫哥能不能想起他們東西還在學校這一茬了,楊少傾那副樣子,估計也記不住石赫的電話號碼。“哎江齊驍。”楊少傾瞇著眼看向他。江齊驍嗯了一聲,“怎么了。”“我之前是不是問過你喜歡什么樣的,你讓我背了一遍師說,”楊少傾說,“然后我媽讓我吃飯,你就沒說。”江齊驍愣了一下,慢慢回憶著。好像是有這么一件事發(fā)生過哈。“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楊少傾的眼神有些揶揄,“趁現(xiàn)在,就現(xiàn)在。”“……好?!苯R驍瞟了他一下,目光直直的盯住前方,半天沒說話。“?”楊少傾等半天沒等來一句話,伸長了手臂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