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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象談什么分手,什么生離,除了死,哪里會有人舍得離得開自己愛的人呢。他錯了,原來是有的。他和楊少傾的愛會讓別人痛苦,會受社會的指責,在一個蒼老的女人跪在他面前時,他自以為是的選擇了偷偷離開楊少傾,偷偷掐斷這段關系。江齊驍愛楊少傾嗎?毫無疑問是愛的。很愛很愛,毫不亞于楊少傾對他的愛。聽完楊少傾發(fā)自肺腑的這些歉意和質問,他早已泣不成聲,就像是吞了千萬根針卡在喉頭,張口就是劇烈撕扯的疼,半點聲響都發(fā)不出來。我從來不要你說什么對不起,從來不覺得是你纏著我,從來沒覺得你煩,從來不覺得一輩子是壓力,從來不覺得你為我花錢少就是不美滿,從來不嫌棄你的固執(zhí)和強勢,從來不覺得因為你受了委屈。背井離鄉(xiāng)是我的自己的選擇,跟你沒有關系,你沒有錯。你從來不是自作多情,從來不是一廂情愿,我也很愛你啊,我真的也很愛你啊……愧疚……怎么會沒有呢,我恨不得,恨不得把你受到的傷害成倍的疊加在我身上,如果能讓你好過一點,哪怕是一點,我都愿意,把我的rou剮下來我都愿意!我愿意為你赴湯蹈火!傻子……大傻子!江齊驍?shù)臏I水從眼眶滑落,大滴大滴的沾到衣服上,鼻子被堵得無法呼吸,他聽到電話那頭的楊少傾痛哭出聲,想開口安慰,卻一個音也發(fā)不出來。太疼了,心真的太疼了。他無法想象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楊少傾受盡了多少苦難,那個家務活基本不干只會做飯的楊少傾,跑到餐館端盤子?那個脾氣從來就不耐煩的楊少傾,跑去給別人點菜,讓別人刁難?那個理智又可愛的楊少傾,跑去那么黑暗的地方打黑拳?曾經(jīng)的楊少傾是多么善良單純,為什么……為什么會遭遇這些事?為什么不向他尋求幫助?哦。江齊驍想起來了。是他先拋棄了楊少傾,是他讓楊少傾聯(lián)系不了他的。所以這一切該怪誰呢。楊少傾沒再說話,一直發(fā)出傷心的哭嚎聲,江齊驍心痛難忍,再也聽不下去,啪一下掛掉了電話。他要去找楊少傾!他要去陪著楊少傾!他要站在楊少傾的身邊!曾經(jīng)說好的要陪著楊少傾一起度過困難的時間,他不能就這么跑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我走了之后,你遭受了那么多,還找不到我,對不起……江齊驍神情痛苦又瘋狂,快速的收拾了兩件衣服,一把抱起江小花寄養(yǎng)在寵物醫(yī)院便搭上了最近一班飛機踏上了回家之路。等著我……少傾,等著我!這一次,為你,我不再退縮,換我為你無所不能!楊少傾被掛了電話之后,錯愕的看著手機,好像不相信江齊驍居然就這么掛了電話,他連哭聲都止住了。愣在原地重重喘了幾口氣,胃里翻騰了一會兒,他忽然哇的一下彎下腰把晚飯灌的雞湯全吐了出來。第一百零六章江齊驍連夜坐飛機回到A市的時候才凌晨兩點多,他沒有去江爸江媽那兒,直接打車到出租屋用一直好好收著的鑰匙開門進了屋子。小草聽到響動,緊張的汪汪汪了好幾聲。犬吠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無比突兀,它不安的跳動著,燈被打開看到是江齊驍之后才停下來,嗚咽著跑過去蹭江齊驍?shù)难澒堋?/br>“乖乖乖,我們小草長大了一點呢,怎么好像瘦了?爸爸沒有給你吃好嗎?”江齊驍彎下身笑著揉了揉小草的身子,往臥室方向看了兩眼,那里毫無動靜。熟悉的寵物,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味道,卻沒有熟悉的人出現(xiàn)。楊少傾聽到他的聲音居然沒反應?不應該啊。江齊驍安撫了躁動的小草一會兒,抬腿走進臥室,里面空無一人。少傾呢?江齊驍皺了皺眉,放下行李,從口袋里摸出煙盒點上一支,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擰開喝了兩口。屋子里有點亂,楊少傾不會收拾,洗完衣服都是直接掛到晾衣服的地方,干了就收回來,不知道疊一下,垃圾桶里的垃圾也滿了沒扔。江齊驍?shù)α艘幌?,沉默的坐在沙發(fā)上抽煙。楊少傾是在他抽第二支煙的時候進屋的。一進屋,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除了偶爾嗚咽兩聲的小草和滿屋飄蕩的煙霧,時間就跟凝固了似的,誰也沒動,都在深深的望著對方。江齊驍發(fā)現(xiàn)楊少傾變了許多。以前的楊少傾從來不會穿著這種裸露顯身材的黑色背心外出,渾身肌rou蓄勢待發(fā),像是做好了下一秒就能和別人開打的準備,他臉上的線條比起之前冷硬了些,硬朗了些,張揚而又囂張。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神,往日的明亮已被陰晦取代,一個隨意的轉眼就充滿了壓迫感。這不是楊少傾。這是楊少傾。是因為他的離開才會改變的楊少傾。江齊驍?shù)男呐K驟痛,想起了自己拋棄楊少傾讓他一個人面對一切的事,愧疚得垂下了腦袋,不敢直視楊少傾深情又冷酷的眼眸。楊少傾沒有什么表情,似乎早就猜到他會坐在這里,過了一會兒,他輕輕關上了門走了過來,站在江齊驍面前,看著江齊驍指尖的香煙,冷冰冰道:“你又開始抽煙了?!?/br>江齊驍親耳聽到了久違的熟悉的聲音,強忍住想哭的沖動,抬起頭來苦笑了笑,有些無奈,吞咽了下喉嚨,“想你的時候,除了哭,我總得干點別的事情吧?!?/br>現(xiàn)在的楊少傾語氣里的情緒和在電話里相比簡直天差地別,冰冷得就像根本不是同一個人說的話似的。楊少傾輕輕抬起手擒住江齊驍?shù)南掳推仁顾难凵窨粗约骸?/br>鼻子還是那個鼻子,眼睛還是那個眼睛,嘴巴還是那個嘴巴,可楊少傾就是覺得江齊驍變了。他們都認為是對方變了。楊少傾皺著眉細細打量了一會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