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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感受到了這的確就是那個人。[系統(tǒng)……]系統(tǒng)繼續(xù)裝死,默不作聲。[你沒有什么解釋的嗎?]感受到話語里風(fēng)雨欲來的平靜,系統(tǒng)瑟瑟發(fā)抖,還是不說話。裴止的聲音更加冷漠,[如果你不說話,我不介意直接把他拖出來親口向我解釋。][別!]系統(tǒng)都要哭出來了,委委屈屈的,[不是我不告訴你,他……不讓我說……]裴止閉了閉眼,他就知道。[我問,你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他是不是因為穿梭世界,受到了影響?]系統(tǒng):[是……][他除了告訴我的那些事,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系統(tǒng):[……是。]其實不問系統(tǒng)他都能猜到,只是覺得心里難受,不想承認(rèn),非得得到別人的確定。門外的雪花按照既定的軌跡飄舞,順著窗臺落了進(jìn)來,打了個旋兒,又飛回去了。那人在他面前終究是有所隱瞞,隱瞞了他承受的壓力,隱瞞了他神魂的痛苦,隱瞞了穿梭時空的副作用。一邊帶著他躲過那個東西的捕捉,一邊忍受著神魂被消磨的痛處。乃至于穿梭到現(xiàn)在,神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許多裂痕,只能沉睡過去,把自己層層保護(hù)起來,極為緩慢的自我修復(fù)。因為有了結(jié)界的保護(hù),沉睡的男孩躺在溫暖的床鋪里,身邊是莫名讓他心安的氣息,連日來的恐慌、恨意輕飄飄的,仿若夢幻的如同一場夢,睡得極沉。不知過了多久,男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目陌生的床幔讓他瞬間清醒。坐在窗邊的男子墨發(fā)披散,手持書卷,清冷的眉眼微微抬起,看向受驚般縮到床里面的小蘿卜頭。目光一頓,裴止放下書卷,坐在窗邊沒動,“醒了?”“……”扈熙警惕的看著他,腦子漸漸清醒,似乎是意識到對方便是剛把自己收為徒弟的尊者,抿了抿唇,沒有開口。“醒了就把這丹藥吃了,”裴止示意了一下床邊的玉瓶,動作懶散,“對你的傷有好處?!?/br>扈熙順著裴止的目光看到了玉瓶,愣了愣,還帶著嬰兒肥的臉上完全沒有欣喜之色。他對別人的情緒很敏感,總覺得這位便宜師尊對他說話有些壓抑的微的不滿。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小豆丁在裴止的目光下費力的爬下床,端端正正的對坐在窗邊的男子行了一個禮,聲音嚴(yán)肅疏離。“多謝師尊賜藥?!?/br>裴止:“……”看著對方畢恭畢敬疏離有禮的動作,皺著眉,心里有些不爽。一股力道以不容拒絕的力量把扈熙扶起來,裴止聲音更冷了幾分,硬邦邦的,“你我?guī)熗街g不必多禮?!?/br>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這位師尊生氣了,扈熙更加不敢怠慢,努力忽視渾身的傷痛,身姿筆直,“是,師尊?!?/br>裴止:“……”要不還是先把某人拖出來打一頓吧。這人已經(jīng)不能要了。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2120:16:16~2020-03-2220:55: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夜凌雪、卜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59章人間見白頭2便宜師徒二人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的裴止是額尖抽痛,不知道該怎么做才算一個師尊的樣子。扈熙是因為警惕慣了,不了解這突然出現(xiàn)的師尊性格如何,也不知道為什么偏偏就成了他的弟子,屏氣凝神一句話也不說。最后還是裴止最先受不了這種氣氛,有些無奈的道:“這幾天你先好生熟悉熟悉這里的情況,等……”他想了想,“等過些天拜師大典結(jié)束,本座便正式傳授你修煉之法?!?/br>這些天應(yīng)該夠這小狼崽子熟悉一下環(huán)境放松警惕,要不讓他說什么都要被掰成好幾瓣細(xì)細(xì)品味去,生怕自己被害的性子真的是讓人火大。要走的時候,裴止瞥了一眼床前的藥瓶,腳步一頓,在扈熙驚訝又疏離的目光中折返回來,聲音冰冷,“趴下,本座給你上藥。”扈熙:“???”小狼崽子傻傻的看著他,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裴止耐心告罄,直接揮袖用靈力把人壓趴下,在狼崽子一臉懵的時候,上身縱橫交錯的傷痕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身后人的眼中。扈熙:“!?。 ?/br>背部一涼,扈熙瞬間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了什么,手忙腳亂的開始掙扎,“師、師尊,我自己可以……”可以什么你可以!裴止面色不變,手下一用力,疼的扈熙瞬間冒出一頭冷汗,然后就蔫了。臉皮薄的夠可以的小豆丁,只感覺這療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好不容易熬過這次療傷,藥瓶里的靈藥還剩下大半瓶,裴止用靈力將自己手上的藥物洗干凈,看著趴在床上露出來的耳朵都通紅的小豆丁,眼里笑意一閃而逝。“好了,剩下的傷處你自己涂抹,如有疑問,可來正殿尋為師?!?/br>裴止心情好,也樂得第一次自稱為師。扈熙通紅著臉,不敢抬頭,蒙在被子里聲音含含糊糊,“是,師尊。”逗人不能一次性逗得太過,裴止壓著嘴角笑意,怡然自得的踱步出了房間。忽然覺得這人變小也很好玩嘛。屋子里沒人了,扈熙又待在被子里好久,才側(cè)過臉露出眼睛來,這時候的他哪里還有剛才害羞的樣子,精致的小臉上是繃得緊緊的冰冷和警惕之色。打量了一下房間里的布局,扈熙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眼沒有人還飄著雪的窗外,神色意味不明。剛上完藥的背上似乎還殘存著剛才清冷如冰川的氣息,廣華尊者出手擋藥物當(dāng)然不是凡品,這才剛上完藥,背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了。跪坐在床上的男孩盯著眼前的藥瓶,垂著眸子,用作支撐的手已然緊緊攥住了被角,用力的幾乎可以看到青筋。身為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扈熙卻完全看不到本該屬于八九歲小孩的模樣,骨瘦如柴,仿佛一捏就碎,看起來和五六歲的孩童差不多。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大多都是剛剛懵懵懂懂的認(rèn)識世界,對一切事物都存在難以抑制的好奇心,但扈熙不一樣,那種在黑暗里摸爬滾打才歷練出來的本能的不信任,已經(jīng)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溫暖的房屋,柔軟的被褥,美麗的雪景,還有親自給他上藥的師尊。這一切對他來說就如同夢境一般美好,也如同夢境一般虛幻。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