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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人跟拍物一樣吧?”許家公子邊笑邊說,“這筆錢是要送到被你拍下的人手里的,第一次見面只給200金?我就沒見過比你還小氣的主人!”原來是這樣嗎?秦殊還以為這本書里所謂的仆從跟奴隸差不多,現(xiàn)在看來,倒更接近雇傭兵——先給一筆錢雇傭過來,然后包吃包住,養(yǎng)到自己不想養(yǎng)了為止。秦殊發(fā)誓,他沒有侮辱女主的意思!他是真的還沒搞懂這個世界的設(shè)定!好在主持人反應(yīng)很快:“不愧是秦家大少爺,真會跟我們開玩笑……事不宜遲,還是讓我們一起來迎接主角的登場吧!”聽到這段話,在場的人都松了口氣。“原來是開玩笑???”“肯定是開玩笑吧?不管怎么說200金都太過分了?!?/br>就這樣,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女主登場了。她掀開幕布走出來,第一時間抬眼看向貴賓席上的秦殊,眼神冷若冰霜,讓秦殊不禁打了個冷顫。但是,拋開她冰冷的眼神,她確實(shí)跟書里描述的一樣絕美。本就雪白的膚色在黑色長袍的襯托下更顯白皙,在燈光下就像發(fā)著光。五官更是精致得挑不出半點(diǎn)瑕疵。在她走出來的那一刻,即便是坐在高高的貴賓席上,秦殊也能聽到場上響起了一陣明顯的吸氣聲。主持人:“她叫練霜,15歲,來自暗族,水屬性10級?!?/br>“10級我去!”底下有人驚呼。“果然能登上拍賣臺的人都是怪物!”“第二次競價開始,有人……”主持人的話還沒說完,秦殊身邊的許家公子就舉起了紅牌——加價1000金!“居然是個女的,長得還挺漂亮,真令人意外。”許家公子說,“或許做不了粗活累活,不過可以用來暖床……”秦殊愣了一下——就是這句話!原書男主就是因?yàn)槁牭竭@句話,不想女主被糟蹋,這才舉了牌。不得不說,很多時候秦殊跟男主的想法是一樣的。就算沒看過書,遇到同樣事,他也會做出跟男主一樣的選擇。只不過,他“前世”因?yàn)楦鞣N各樣的原因,變得有點(diǎn)摳門……如果沒看過書,他還真沒勇氣直接加價一萬。但既然看了書,又知道了這筆錢對女主的意義,那當(dāng)然是——秦殊一咬牙,把黑色的牌子舉了起來。“秦家大少爺加價一萬!”隨著主持人的這句話,全場一片嘩然。這才是書里描述的氛圍。然而秦殊的心在滴血……他一邊用“反正我現(xiàn)在錢多”來安慰自己,一邊遠(yuǎn)遠(yuǎn)地和女主對視。女主看著他的方向瞇了下眼睛,好看的臉上并沒有感動之類的神色,更多的是警惕。秦殊知道,和柔美的外表不同,女主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最擅長以牙還牙。要真被許家公子拍下,讓她去做一些她不愿做的事,估計(jì)許家公子的下半輩子就要躺在床上度過了。所以秦殊拍下她,并不是擔(dān)心她會受欺負(fù),主要還是想讓她和男主在一起。“11200一次,11200兩次,11200三次——成交!”主持人宣布結(jié)果后,秦殊長長地松了口氣,全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有種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的感覺。然后他才想起——男主的仆從有了,他是不是還得幫自己拍個?主持人:“接下來要出場的這個人來自魅族。”嗯?秦殊愣了一下,剛在椅背上靠了沒多久,便又把身子直了起來。這本書是圍繞秦炎寫的,秦炎是御靈一族的人,所以書里對御靈一族以外的種族著墨甚少。魅族……秦殊發(fā)誓,他沒有在書里看到過這個種族。但顯然,這個種族真實(shí)地存在于這片大陸上,并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今天之前,秦殊從未想過和天落大陸之間的關(guān)系——究竟是從書里誕生了世界,還是從世界里誕生了書?但現(xiàn)在,他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yàn)樗庾R到,自己可能不是穿書,而是穿進(jìn)了一個真實(shí)的世界。否則,要怎么解釋這個世界里存在書里沒描述過的人和物?“這次我就直接請人出來了?!敝鞒秩苏f,“他叫祁昧,17歲,屬性不明。”“屬性不明?”底下有人疑惑。天落大陸上很少有覺醒不了屬性的人,這部分人在天落人看來跟殘疾人沒什么兩樣,他們是沒有資格登上拍賣臺的。所以這個名叫祁昧的魅族人肯定有屬性,可為什么要說“屬性不明”?很快,越來越多的人提出質(zhì)疑:“屬性不明是什么意思?”“到底測了沒有啊?”“是這樣?!敝鞒秩瞬坏貌婚_口解釋,“應(yīng)祁昧本人要求,對他的屬性不予公開,對屬性有要求的請慎重競拍?!?/br>就在主持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祁昧從幕布后面走了出來。他看起來有些緊張,走到主持人身邊后一直低著頭,半張臉隱藏在劉海投下的陰影里,令人看不清他的長相。天落人無論男女都喜歡留長發(fā),祁昧也不例外,不過他的頭發(fā)并不像大多數(shù)人那樣披在身后,而是編成辮子擱在肩上。然后他的服裝也有些特別,一眼看過去給人的感覺十分古樸,亞麻色長袍的邊緣呈撕扯狀不說,連腰帶都是用麻繩替代的。不知道這是不是魅族獨(dú)有的風(fēng)格?秦殊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強(qiáng)烈了幾分,仿佛曾幾何時,自己也穿過那樣的衣服……可是,怎么可能?“還是100金起拍。競價開始!”第5章主持人宣布競價開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半個人舉牌,氣氛一度十分尷尬。秦殊遠(yuǎn)遠(yuǎn)看著站在主持人身邊的那個人,心跳不知為何突然加快了。他好像能感受到那人此刻的緊張。為什么會這樣?秦殊強(qiáng)忍著心臟狂跳的不適,側(cè)頭看了眼身邊的許家少爺,只見他悠閑地打了個哈欠,一副什么都沒感覺到的樣子。再去看許家二小姐,也是神色如常。有那種感覺的人似乎只有自己。“五、四、三……”主持人開始倒數(shù)。等他喊到一,祁昧就會徹底失去被競拍的資格。那一刻,強(qiáng)烈的緊迫感讓秦殊瀕臨窒息,他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念頭——如果我不做點(diǎn)什么,我會后悔的,一定會后悔。于是,就在主持人喊到一的前一秒,秦殊慌忙拿起手邊的牌子舉了起來!那一刻,他只想把祁昧拍下來,根本顧不上去看自己手里舉的是什么顏色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