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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那里一口氣付清自己在拍賣會上預支的所有費用,然后當場領取自己拍下的物品。秦殊付錢的時候心臟又裂開了一次。他摳門了十幾年,還真不習慣一口氣花掉這么多錢。“您拍下的所有物品都在這枚戒指里了,請您妥善保管……秦殊少爺?”“呃……好?!鼻厥忏躲兜貜慕灰讍T手里接過戒指,戴到自己的左手上,然后總算從一口氣失去這么多錢的打擊中回過神來,看著交易員眨了下眼睛,“練霜呢?”交易員愣了一下:“哦,仆從的話,都被安排在一間房里等您,會有人帶您過去?!?/br>他說著,朝身邊的人使了個顏色,那人立刻對秦殊做了個“請”的動作:“秦殊少爺,這邊請。”秦殊“嗯”了一聲,跟著他往前走。雖然今天花的錢有點多,但一想到馬上就能近距離接觸到女主,秦殊還是挺興奮的。那可是女主??!很快,秦殊被帶到了一扇門前。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后,伸手按下門把,將門打開一條縫,然后緩緩推開,發(fā)出“吱呀——”一聲輕響。房間很小,里面只有兩張靠墻的沙發(fā),顯然只是個臨時等待室。女主練霜跟另一個魅族人分別坐在一張沙發(fā)上,聽到響動,條件反射地將視線轉(zhuǎn)向門口。就這樣,秦殊跟女主對上了視線。下一秒,不等秦殊有所反應,房間里的另一個人突然撲倒在他腳邊:“秦殊大人!求求您不要對魅族出手!只要您愿意放過魅族,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秦殊:……嗯?啥情況?誰能告訴他發(fā)生了啥?第6章秦殊愣了一下后,本能地彎腰去扶,可手還沒碰到祁昧,就見祁昧從自己手上摘下一枚戒指塞到他手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秦殊大人,您拍下我和骨梳所用的金幣,扣除稅的部分全在這兒了,我可以不要這筆錢,只求您不要對魅族出手!”“不是,我為什么要對魅族出手?”秦殊不知道祁昧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誤會。問完他才意識到——等等,骨梳?是那個發(fā)抓么?原來那個發(fā)抓的賣方是祁昧?魅族人的臉部輪廓相對比較柔和,無論男女都偏女性化,祁昧也不例外。所以他含淚求饒的樣子看著有點楚楚可憐,讓秦殊不知所措——他最不擅長應付這類人了。好在他很快意識到了什么,看向一旁的女主,也就是練霜:“你們在我來之前說了什么?”其實他原本想問的是——你在我來之前對祁昧說了什么?但他覺得直接把矛頭指向女主不太好,所以臨時改了口。看過原著的秦殊對女主的性格還算了解,面對一個未知的主人,她絕不會放過任何試探的機會。祁昧會變得這么驚恐,多半是被她暗示了什么——她想通過祁昧來試探他這個主人的反應。面對秦殊的提問,練霜非常平靜地回應:“我們只是在疑惑,一個四大家族的繼承人,不惜一切代價把和魅族有關的一切盡收囊中,究竟是想做什么?”哇,你就是這么嚇唬孩子的嗎!秦殊:“就不能是我對魅族感興趣?”練霜挑了下眉:“看出來你對魅族感興趣了,一只老虎突然對一群兔子感興趣,究竟……”“好了,你別再嚇他了?!鼻厥夤麛嘟型?。再說下去,不知道祁昧還撐不撐得住。果然,祁昧聽到練霜的這句話,腦袋又往下埋了埋,整個人在地上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秦殊無奈地嘆了口氣,彎下腰,托住祁昧兩側(cè)的手臂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祁昧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借著秦殊的力道起了身,卻依舊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你想多了,我就是單純地對魅族感興趣而已?!鼻厥膺呎f邊把祁昧上交的那枚戒指還給了他。秦殊雖然摳門,但已經(jīng)花出去的錢也不會多惦記。而且,主仆契約書就在交易員剛才給他的戒指里——祁昧整個人都是他的了,這筆錢放誰手里都一樣。祁昧拿著戒指,遲遲不敢戴到手上,顯然對秦殊的話并不全信。直到練霜淡淡地說了句:“拿著吧,看來他就是花錢大手大腳沒個分寸罷了,并不打算對魅族做什么?!?/br>聽到這句話,祁昧總算徹底放下心來,對秦殊連聲道歉:“對不起,是我誤會大人了!非常感謝大人愿意給我這個機會,我會好好侍奉大人,絕不讓您失望!”秦殊“嗯”了一聲作為回應,然后再次看向練霜時,眼里帶上一絲控訴——瞧你把孩子嚇的。而且……“我怎么感覺,比起我,他更相信你說的話?”秦殊問練霜。“因為我沒有騙他的理由?!本毸卮鸬美碇睔鈮眩拔腋鲆恢?,都是你的仆從,要騙只可能是你騙我們。”哇,還真敢說啊……不等秦殊開口吐槽,練霜再次開口,換上柔和的語氣:“秦殊大人,我是不是對您不太恭敬?抱歉,我第一次當仆從,并不知道一名合格的仆從需要做到些什么。您要是覺得我哪里做得不好,直接提出來,我改就是?!?/br>秦殊:“……”不得不說,女主的反應是真的快,一旦覺察到不對,從聲音到語氣,連稱呼都一起變了。別以為他沒注意到她一開始對他用的“你”。秦殊想要吐槽她“勇氣可嘉”的話就這么卡在了喉嚨里。但既然她主動要求他提意見,那他當然要滿足她:“你做得不好的地方?就……以后不準再嚇七妹了?!?/br>“秦殊大人,我叫祁昧。”祁昧小聲糾正。“好的,七妹。”秦殊摸了摸祁昧的頭。祁昧:QAQ秦殊本以為魅族只是看上去柔弱,沒想到實際接觸后,發(fā)現(xiàn)祁昧哭哭啼啼的比妹紙還像妹紙。真是沒有比“七妹”更適合他的稱呼了。在秦殊摸祁昧腦袋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練霜看著他的側(cè)臉失了會兒神。等祁昧的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后,秦殊帶著他和練霜回了秦家。他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先去了秦水心那里——男主秦炎還在她那兒接受治療。路上,秦殊直截了當?shù)貙毸f:“雖然拍下你的人是我,但你的主人不是我,是秦炎,以后你就跟在秦炎身邊。”練霜愣了一下,微微皺眉,顯然并不滿意這樣的安排:“主仆契約書上寫著你的名字?!?/br>“對,但是……”秦殊花了點時間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只需要一個仆從。你本來就是我為秦炎拍下的,他因為受傷錯過了拍賣會,所以……”“那就再